夜虽无灯,君尚眸光却锐利如鹰,他拔剑在刺客不备之时,出其不意的朝着几人刺.去,顷刻之间将几人纷纷划伤。
“不自量力!”君尚冷哼一声,抓起包裹朝楼下走去。
一楼大厅亮着微弱的烛光,君尚刚下了几步就见厅内的躺着几具尸首,是店小二和店老板的,他晚上进来时见过这些面孔。
君尚心头一惊,莫非是那些贼人所谓?他目光一瞟瞧见了那些尸首的伤口处,那伤口不像是被刺伤,像是被撕咬?
君尚全身一个惊颤,难道是?
客寨的收账台后慢慢站起一个身影,随着烛火在墙上拉出一个很大的影子,那影子君尚一眼就认了出来。
君尚一个踉跄,是尸人?大武城内的毒疫平息了,但是尸人还没有找到,它怎会出现在这儿?
君尚手里紧握着剑,面对战斗力强悍的尸人,说一点儿不害怕是假的,他做好了拼死一决的打算,尽量活着逃出去。
尸人一脸阴森嗜血的盯着君尚,踏着步子朝他一步步走去,君尚没有后退,只站在原地注视他的到来,寻找着他的弱点儿。
一,二,三,君尚默念着尸人的步伐。
嘭的一声房门被突然爆开,一条筋骨绳唰的一下将尸人圈住,紧接着两个倩影飞了进来。
“跟了你这么久,总算逮住你了!”溪芸手里拉着那条筋骨绳,瞧着尸人欣喜笑道。
“师父,我们能带走它吗?”溪梦对尸人没多大兴趣,但溪云却一心想要抓住万恶的尸人。
君尚无比惊讶的瞧着溪芸,再看看溪梦才想起,这二位是曾救过他和林夏的谷中神医。
“二位怎会在此?”君尚下了楼梯满是意外的朝二人走去。
“公子小心!”溪芸一声呐喊,那尸人瞧见君尚快要靠近,像发了疯似得开始挣扎着君尚扑去。
君尚躲避及时没被尸人扑上,溪芸拉紧了绳索,溪梦赶紧吹奏手里的乐器,尸人才慢慢安静下来。
尸人慢慢安静下来,溪梦从腰间拿出几根银针同时从尸人的头顶罐插而进。
“这是何意?”君尚不明所问。
溪芸拉着尸人,抬眸瞅了瞅被吓在楼上不敢下来的几位黑衣人,君尚虽刺伤了他们,却没要了他们的命。
溪芸拉着尸人转身向外走;“出去再说!”
门外有辆简陋的马车,溪芸和溪梦跳了上去,君尚坐在前面赶车,尸人被溪芸用绳索牵着跟在车后走。
“前辈还会猎捕尸人?”君尚一边赶车一边好奇问道。
溪芸答道;“原来师父有提过,我从未实践过,难得这次大武闹毒疫,我才会不辞远来见证尸人的存在。”
“对了,你怎会在此?”溪芸问道。
君尚不做隐瞒,二位乃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没什么好隐瞒;“我去索命窟,途径此地!”
“索命窟?传闻那是人间阎王,你去那儿?”溪芸话语幕的停顿。
君尚;“找一人!”
溪梦道;“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一个人去?”
“嗯!”君尚简单一字。
溪芸语调轻轻道;“索命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君尚又怎会不知,但林夏所托他无法拒绝;“我知道,我只能尽力一试!”
尸人惧光,溪芸不等日升,带着尸人来到一处阴暗山洞。
“师父,她还救吗?”溪梦脸色复杂的看着尸人,问。
溪芸细细的看了看尸人,摇头;“她已是活死人!”
溪梦心疼皱眉;“我们还留着她吗?”
溪芸看着尸人,内心的酸楚无人能解;“我要提取她的体内存留的血液,找出她们变化成尸人的原因!”
君尚诧异的瞧着,溪梦帮着溪芸取尸人口中残留的血液,和皮肤下还未完全干枯的血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溪芸将取出的血液藏好,将尸人点火燃烧!带着溪梦和君尚离开。。
尸人的厉害君尚深有体会,他难以理解道;“前辈能从血液里找出原因?”
溪芸心情沉重叹息;“不确定,拿回去实验,她们吸取的都是鲜血,体内的血早已凝固干涉,如果是她体内自身的血或许还能查出来。”
“前辈又何以制服尸人?他刀枪不入?”君尚又问。
溪芸叹道;“世上的尸人无非有两种,一种是药物控制,一种是精神控制,也就是乐器控制。尸人是有活人,活生生的折磨成活死人,所以他们有潜意思存在,不管是药物还是精神,都可以用乐器控制。”
君尚道;“光是用乐器就能掌控它们?那世人岂不是都可以掌握?”
溪芸轻轻呵笑;“控制它们的乐器是独有的含有西方咒语,它使用了一种特殊的材料,用了天下八种稀有及毒的毒物毒血和毒液绘制融合在器材中,能够控制它们的不单单是那支乐器,更多的是乐器里的咒语和毒气。”
古老咒语这一说君尚不怀疑,这世上任何地方都会有精通阴灵通灵咒语的法师,亦如灵都也有法师。
“你的伤?没事儿了吧?”溪梦突地问向君尚。
君尚回眸看着溪梦,不确定道;“我吗?”
溪梦笑盈盈的嗯了声。
君尚有些晕乎,他方才好似没有受伤?“我没有受伤。”
溪梦一皱眉,笑如流水般静淡从容;“你是忘了?那次你被尸人抓伤,还是我给医的呢!”
君尚恍然大悟,那次他脑海晕沉,迷迷糊糊之间只瞧见了一个姑娘的背影,没想到那位姑娘尽是溪梦!
“哦!痊愈了,我当你说的是方才!那次,多亏梦姑娘出手相救!”君尚恍然一笑。
溪梦不再做声,君尚的眉头却深深的簇了起来,这段时间他经常会梦见那个背影,那个背影在梦里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近,真的好像一个人,一个他都不敢再去想的人。
“前辈要去哪儿?我送你们过去?”半响君尚开口。
溪芸瞧着黑暗暗的四周;“夜路风寒,咱们停下升些火取取暖!”
君尚穿衣单薄,他的那匹马不急不慢的跟在马车身后,像个懂事儿的乖孩子一样听话,主人去哪儿它就去哪儿?
三人就此在林间停下,纷纷跳出马车,溪梦瞧着那匹默不作声的红驹喜欢极了。
君尚没有说话只顾着去拾材火,溪芸也是,溪梦跟着她已久,她早把溪梦当自己的待,见溪梦对红驹喜爱之际,她便勾唇一笑,没有去叫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