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思考着,整个人没有其他的心思准备去做其他的了,直到急促的脚步声变成了呐喊声,
“李邪,你在哪里啊?快点坑个声来听听!”
又是老牛的声音,脚步声就是从刚才那个楼梯口处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听到的都是老牛的声音,可是偏偏最后,又不是他!
我立马蹲了下去,手里面紧紧的握着手机,不停的催促林晓问道:“晓晓!你快点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沉思了一会儿后忧愁的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感应不了它的存在和气息。”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方太强大了,导致林晓都感应不了了么?那我这回岂不是死定了?
我顿时陷入绝境,脑海里最后一丁点念头,居然是那本账本!
李邪!你个白痴,人都快要死了,还顾及什么账本啊?你是真的要钱不要命啊!
我在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只见一束束光亮开始在整个地下室里面搜寻,晃来晃去的,晃的我眼睛不舒服!
“李邪!我滴娘,这是什么鬼地方,杀猪场啊?”
老牛的声音太清晰不过了,让我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就好像是心里面信任他了一样,觉得他没有危险,觉得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他看到我从石板后面冒了出来,那激动的,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把我揽入怀里,我也有点喜极而泣,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才发现,他真的是我的好兄弟。
“它娘的!你跑哪里去了?为什么我叫你,你都没有反应?坑一声都不会了啊?”
我知道他肯定要责备我的,但是我又怎么能跟他讲刚才经历的一切了?
那个白眉道长倒是一路默默无闻的样子,一个人在一旁完全的忽略我们,四处走了走,又看了看,然后才转回来一脸严肃的模样说,
“这里以前肯定是一个屠宰场!而且肯定是用来分解人的尸体的,你看,那个石板!上面不知道流过多少人的鲜血!”
这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现状,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但是他这么决然的肯定是屠宰人,这有点牵强了吧?或许是用来处理死尸之类的也不为过啊,只要不是活人就好!否则那才叫做变态!
“这是一家什么医院?简直太黑了一点吧?他们是想干嘛?玩人体解剖么?还是觉得把人分解了只是好玩而已啊?”
老牛在一旁愤愤不平的抱怨着,我给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小声点为妙,毕竟才刚走了一只厉害的,万一被他招惹来了一群怎么办?
白眉道长走到那个石板面前,用力的把那块白布给掀掉了,我只听到啪的一声,赶紧拿出电筒来往地上查看了一下。
发现在老牛的身旁,掉落了一个小小的本子,纸张有点发黄,看来已经放置很久了,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牛立马捡了起来,然后翻开慢慢的看着,我跟那个道士都走了过去,蜡黄的纸张很普通,关键是,上面的一行字让人很是捉摸不透了。
“小武昨天晚上死了,我们接着玩……”
我们三个人默契的抬起头来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小武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但是看到上面还标有日期和天气,想来,应该是篇日记吧。
“咦,怎么会突然间没有了勒?”
老牛往后翻了翻,这一页都是被人给撕去了一大半来着,后面的,看起来好像被人全部给撕走了。
“莫名其妙,算了,我们还是别理会这些了,我们不是应该问问林晓,她回忆的如何了!”
老牛说着,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我,我就知道,他是想让我问下林晓。
林晓整个过程都没有发言,再她看来,好像我们都一样的议论,而她只是保持着一种姿态,像是在深思,又像是有点不高兴了。
“我……我想不起来了!”
老牛顿时急了!他拉开我问道:“想不起来了?你不是说只要到了你去过的地方就可以了么?这里不就是你带我们来的么?现在怎么还想不起来?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啊?”
我知道老牛的担忧,在这种地方,为了自保,有一点点猜测也是难免的,但是我相信林晓不是这样的人,她没有理由欺骗我们,而且煞费苦心!
“老牛,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她好歹还是一个女孩子,已经冤死了,就不要再刺激别人了,说不定她真的有什么苦衷而已!”
白眉道长沉思了一会儿后说:“依我看,苦衷肯定是没有的,只是这里还不是她真正死亡的场所,或许只是单纯的来过这里而已,我也相信,她不会说谎!”
老牛这一下子愣住了,瞪了瞪鼻子后无奈的说道:“得,那你们先研究,我倒要看看,现在还能去哪里!这里已经是终点了!”
“不是的!请你们相信我!这里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地方,那里才是关键,我现在是真的想不起来,求求你们帮帮我!我林晓真的感激不尽!”
“好啦,客气的话说再多也没有用,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思考一下,怎么去找其他的出口,或者是关于林晓想要的东西吧。”
林晓不停的在手机里面说着感谢之类的话,我指着那条深邃的小路说道:“难道是那里面么?”
老牛立马凑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后说:“我的乖乖,怎么山外有山,洞内还有洞啊?”
白眉道长也很惊讶,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指南针一样的东西,然后一直盯着它的看着上面的指针在不停的转动。
“这不是指南针么?你拿这个干啥?虽然说我们是在地下室里,但是我都清楚方向来好么?还用得着这个东西么?再说了,找方向还不如找出口,找到一个可以出去的出口,可比你那个什么方向实用多了!”
老牛在那里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道长好像不太理睬他,只是专心致志的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