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人生的确是很复杂,但,换个角度来说,人生又真的很简单。”她说。
“哦。”
“所谓人生,其实不过就是一句话:来时一丝不挂,去时一缕青烟!”她说。
我的心一动,没有说话。
“送你一句话,好好珍惜爱你和你应该要去爱的人,因为下辈子不会再遇到!”她说。
我的心怦然一动,爱我的人都是谁?我应该去爱的人又是谁?
第二天,我正在睡懒觉,手机突然响了,睡眼惺忪摸起来一看来电,是秋桐打来的。
于是接听。
“是我。”我说。
“来了,他们来了。”电话里,秋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谁来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金敬泽,还有他姑姑来了,他们乘坐的飞机再有大约一个小时降落在星海机场。”秋桐的声音很激动。
闻听秋桐的话,我一个激灵,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这么突然就来了?怎么没有提前打个招呼呢?”我意外地说。
“我也感到意外呢,刚接到金敬泽的电话,打电话的时候他们马上就要登机了。”秋桐说:“我也这样问金敬泽了,他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说故意这样的,故意要给我们一个惊喜。”
“要是我们都出差不在星海,他这惊喜就给不成了。”我说。
我觉得金敬泽这家伙也有点赌徒心理,他就赌我和秋桐今天会在星海。
“金敬泽有没有说他们来星海是干嘛的?”我说。
“没有,只告诉我他们一个多小时后抵达星海,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秋桐说。
“这家伙,做事也有点不靠谱。”我不由笑了起来。
“呵呵。”秋桐也笑了起来:“金敬泽虽然是总裁,但有时做起事来还是像个大男孩。”
“那我们去机场接他们?要不要去接他们?”我说。
“当然要了,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这个。”秋桐说。
“金敬泽给你打电话的目的是不是也是这个呢?”我说。
“我估计也有这成分。”秋桐说。
“他们来星海,说不定这边也有人去机场接呢。说不定他们是来参加什么活动的。”我说。
“也有可能,不顾,我觉得他想要我们去接的成分大,不然,他既然想给我们惊喜,为什么不抵达星海之后给我们电话呢,那样惊喜岂不是更大?”秋桐说。
“言之有理。”我说。
“起床没?”秋桐说。
“正在进行时。”我说。
“抓紧。”秋桐说。
“好的,我十分钟后开车去你家小区门口接你。”我说。
“好的。”秋桐说。
“小雪呢?”我说。
“昨晚就到爷爷奶奶家去了,在那里住的。”秋桐说。
“哦。那好吧。”我挂了电话,立刻起床,简单洗漱完,然后下楼开车直奔秋桐家的小区。
很快到达,秋桐正站在小区门口的马路边等我,化了淡妆,脖子里系着董事长姑姑送她的生日礼物。那条漂亮的丝巾。
秋桐打开车门上车,我开车直奔机场方向。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秋桐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还有些兴奋。
我边开车边看了秋桐一眼:“我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秋桐扭头看了我一眼。
“似乎。你对他们的到来很有些兴奋和激动。这似乎有些夸张。他们不过是我们普通的朋友,虽然是老外,但也不至于如此啊?”我说。
“呵呵,我激动吗?”秋桐说。
“别问我,你自己知道。”我说:“我虽然挺高兴,但不至于你这样激动。我看你这架势,颇有些迎接久别的亲人一般。”
“呵呵。”秋桐又笑起来:“你说的或许是对的,我确实心里是有些激动。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到他们要来的消息就不由就激动起来。还真有些迎接久别亲人的感觉呢。哎。你说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说不出。”我说,不由心里又想起了老李,老李要是知道董事长姑姑来了星海,他心里不知道有多激动呢?他那激动才是可以理解的。
我和秋桐现在去迎接金敬泽和他姑姑,我们既不知道他们此次来星海是干嘛的,也不知道他们准备逗留多久。
要是秋桐知道老李和金敬泽姑姑的那段陈年往事,她估计会更激动,不仅是激动,甚至会震惊。
“对了,那个董事长姑姑,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边开车边问秋桐。
到现在为止,我还一直没给金敬泽的这位董事长姑姑起个名字,现在看来,到了该起名字的时候了。
“金景秀。”秋桐说。
“哦,对,对,金景秀!”我点点头。
“你的记性可真不怎么样,竟然没记住人家的名字。”秋桐说。
“老了,记性不好。”我说。
“扑哧。”秋桐笑起来:“去你的。你还没我大,少在我面前装老人筋。”
我嘿嘿笑起来。
很快到了机场,放好车,我们直奔接机处。
到了之后,电子屏幕显示还有20分钟飞机才到达。
没来晚,我松了口气。
我们就站在接机口处等金敬泽和金景秀二位大佬。
“你猜他们来星海干嘛的?”我问秋桐。
“猜不到。”秋桐说。
“你猜他们会在这里停留多久?”我又问秋桐。
“说不上。”秋桐说。
“你希望他们是单纯来这里旅游的不?”我说。
“这个季节,旅游淡季,来这里有什么好旅游的?”秋桐说。
“但你还是希望他们是来旅游观光的,是不是?”我说。
“呵呵,这个重要吗?干嘛非要我这样希望呢?”秋桐看着我。
我的心一动,说:“不知道。还有,你希望他们能在这里呆多久呢?”
“他们呆多久不是我说了可以算的。”秋桐说。
“我知道,我在问你的想法呢!”我说。
“我希望啊,希望他们能在这里呆很久。”秋桐说。
“为什么?”我说。
“因为大家是朋友。”秋桐说。
“仅仅是因为如此吗?”我说。
“你以为还有什么原因呢?”秋桐说。
“我也说不清。”我说:“你这会儿心情很高兴吧?”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难道你心里不高兴?”秋桐说。
“呵呵。”我笑起来:“我觉得你心里特别高兴。”
秋桐抿嘴一笑:“你似乎非要从我这里认定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为什么呢?”
我皱皱眉头,”我说不明白。反正,就是觉得你的情绪出乎寻常兴奋,难得一见的激动,我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单你觉得怪怪的,我自己也觉得怪怪的。”秋桐说。
“你这么一说,我就无法问你了。你直接把我的话封死了!”我说:“你很狡猾。”
“呵呵,既然你说我狡猾,那我就狡猾吧。我看你其实比我还狡猾。”
我又嘿嘿笑起来,然后念叨了一句:“金景秀。”
“你念叨她的名字干嘛?”秋桐说。
“不干嘛,加深下印象。”我说。
“似乎,你对金姑姑的兴趣大于对金敬泽的兴趣。”秋桐说。
“你不是在说我,是在说你自己吧?”我看着秋桐。
秋桐沉思了下:“或许吧。”
“那挺好的。”我说。
“什么挺好的?”秋桐说。
我说:“因为你对女人的兴趣大于对男人的兴趣啊。”
秋桐的眼神有些困惑:“我怎么听你这话有些不大对劲呢?”
我哈哈笑起来。
“去你的。你在耍我。”秋桐说。
我说:“反正你对金姑姑的兴趣大于对金敬泽的兴趣让我比较感觉舒服。”
秋桐的眼皮一跳,看了看我,似乎,她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
秋桐抿了抿嘴唇,深呼吸一口气,没有说话,眼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东西。
“再有不到一个月,你还海珠就要举行婚礼了。”一会儿,秋桐轻声说。
“嗯。”我应了一声,此话此时从秋桐口里说出来,我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从此,你就是有家的人了。从此,你的责任就更大了。从此,你的心该彻底收回去了,该彻底淡定沉静了。从此,你就该彻底面对现实要抛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秋桐说。
我的心起起落落,秋桐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我知道她说的都有道理,我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我知道我应该今后如何去做,可是,我的心里却又不由自主感到了一种悲凉和凄冷,因为这话是从秋桐口里说出来的。
心里突然感到异常的烦躁。
“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我没好气地说。
“你……”秋桐看着我。
“我什么我?”我瞪眼看着秋桐:“以后没用的话少在我面前说,少给我上课,少给我说教,不用没事老刺激我,不用没事老提醒我。你觉得刺激我很有意思吗?”
“我没有要刺激你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也提醒我自己。”秋桐喃喃地说。
看着秋桐无辜的表情,我开始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反应有些过于激烈夸张了,缓了缓,说:“今天大家都心情不错,不要提让我你不开心的话题好不好?”
“什么叫不开心的话题?你怎么能这样认为呢?”秋桐不服气地说。
“不听话?”我说。
“是的,干嘛要听你的话?”秋桐说。
“不听话我打你屁股,你信不信?我就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里打你屁股。”我说着,作势举起手。
秋桐忙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我:“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往前走了几步。
“你不敢。”秋桐边说边又往后退。
我忍住笑,说:“有胆你别往后退。”
秋桐也忍不住要笑的样子说:“我没种,我就是要退。”
“这说明你还是怕了。”我说。
“哼,就知道欺负人,不理你了。”秋桐说。
我呵呵笑起来:“堂堂星海传媒集团的副总裁,在公共场合被人打屁股,是不是觉得很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