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是十月下旬了,时间紧迫,一个月即将过去,在剩下的一周里我得关心一下我们校报的出版情况,按以往惯例这将是我整个月里最繁忙的一段时间,为了我们学校里的“新闻文化”的“伟大事业”我得全身心地投入到报纸的各个采编制作出版的流程之中,从策划、组稿、采编到排版,发行我都要亲力亲为,参与其中丝毫不敢怠慢。
我坐在报社办公室作初步的采编排版,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我还是很为本月的新闻纪实类稿件来源准备不足发愁。学校近来缺少大型活动事件,没有出现什么焦点热点现象,到目前四大新闻纪实版块还整缺一个多版块。
我在稿纸上策划了几个采访主题,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我趴在桌面上思索着有什么好的主题。我动着脑筋,越动越快,焦虑而心烦地转动着,我感到我的脑袋和太阳穴在搏动碰撞着,然而一切努力都徒劳,我实在想不出近期学校里哪里还有可作新闻舆论的宣传对象了。我打算本期把四个新闻纪实版块砍为两个或三个,另刊其它诸如文艺生活上的稿件……。
我又想得入神在稿纸上划了又划,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我,我摆起双臂,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来,有几分惊喜几分意外,只见王娜在我身旁正用手俯撑着在桌上看我在划稿子,她那长长的几缕发丝还贴在我脸上磨得我有点痒,吹气如兰。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呀,怎么走路无声无息的,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呢。”我开口提及。
王娜努努嘴说:“找你可真不容易啊,正忙吗?我不打扰你吧。”
我站了起来,“最近是有点忙。”然后笑了笑。“看稿件看得两眼直冒火泡,正想找位靓女聊聊,好好调节一下大脑身心,呵呵!你来得还真是时候喔,请随便坐吧。”
我很绅士的向她作了个让座的手势。
“嘻嘻,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王娜往我对面的一把真皮转椅坐下,同时把头靠着,啧啧叹道:“哇!你们办公室还真够气派的呀!”
对王娜羡溢之词我会心一笑,这点我实有点得意,在学校众多组织社团中,只有我们报社的办公条件最上档次,可以与学校其它各科室相媲美,可我嘴上说着:“哪里,比起校长室的差远了。”
我礼节性的问王娜要开水吗?她说不渴,我说起近来很少见到她,在忙些什么?她回答说在忙着赛前的最后准备工作,“你不知道我将要去参加郴州市首届大中专院校学生艺术节吗?”瞧她说的好像全校的人都在对她王娜翘首以待的顶礼膜拜似的。
我故意装作一脸的无知,甚至有点不以为然,王娜并不在意,她眉飞色舞的述说着她认为可以让我倾听的一些生活零星碎事后,主动问起了我们报社的基本情况。
“你们这期的稿件排满了没有?”
我来了兴趣:“怎么,你有大作呀?那就拿来呀,我们会重点的为你推荐发表。”
“没有,没有,”王娜微红了脸忙摇着头。“我的意思是问你是不是已经定稿了?!”
“咳,我还以为你写了什么好文章呢,”我有点失望,有点懒洋洋的答道:“还差一个大版面。”
“哦,那新闻稿件准备好了吗?”
“就差这新闻稿件,这学校没有什么新闻,或者说有了新闻都没什么新闻价值,要去采写也没劲头。”
“我来就是给你提供新闻线索的,绝对有采访价值。”王娜说道。
“什么大新闻,我怎么没听说?”
“过几天我们‘星苑’艺术团将代表我们学校参加首届郴州市大中专院校艺术节的大事你知道吗?”
我说大约听说过。
王娜先声夺人:“请问你们报社对此有何具体行动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