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两年一直没有什么外人出现,所以他们才对我的出现这么惶恐。
推己及人,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很害怕。
“我想问一下,韶觅柔的事情,在三年前经历了一场婚闹之后,韶觅柔身上发生了什么,而且韶觅柔又为什么会死了。”
看这个老爷爷这么了解韶觅柔家的方向,而且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又分明在透露自己和韶觅柔的关系不一般,我忍不住多嘴的问了一句,这一问其实纯属多嘴。
老爷爷听了之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有点难看,看着我的时候浑浊的双眼里多了些许探究的意味。
“丫头,你问起韶觅柔的事情做什么,人多死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要过问这件事?”
又是这么一个问题,而且大家都不希望我问起来韶觅柔的事情,但是韶觅柔死的不明不白,过问几句实属正常,为什么不允许我问呢?
难道是其中还有什么秘密?又或者说那几个伴郎的死和他们有那么点关系?
老人家嘟嘟囔囔说了很多话,咕哝着走开,没有再搭理我。
我很疑惑,感觉到一些怪异,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一些感官,以及对外界环境的感知要迟钝了很多,就比如说我刚才走过去的那条小溪里边埋藏着水鬼。
水里是比较容易感受到鬼怪的存在的地方,在物理学上,水的比热容比较大,这样也就间接的导致了寒冷的传播上在水中比在空气中更容易感知到。
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真正的鬼气席卷过来,要不是颜绯瞳提醒我我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察觉到的。
我现在连基本的小鬼都没有办法感觉到了,这已经是最大的奇怪的地方,我再仔细思考,发现我其实不仅仅是这么一个地方有怪异之处,就连其他的地方也表现出了点诡异。
比如我受伤的时候对疼痛的感知已经没有那么敏锐,再比如我反应迟钝了很多,还有那一次,我直视那个玩偶娃娃的时候,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把我身体里的一些东西给拽出来,但是那种感觉真的是太过于细微了,我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感觉到。
我的身体状况似乎是一直都在变化,但是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难道是因为大限的日子要来了吗?
太多太多的疑惑萦绕在我的脑海中,但是现在却没有办法得到解答,我需要去询问道行比我高的人,就比如说我师父。
师父目前还不知道我的大限要来了,如果他知道了,是不是就代表着倪经理也知道了。
我摇了摇头,努力地将自己所有的思绪都给收了回来,微微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就朝着那棵老槐树走了过去。
槐树是鬼木,可以集阴,而且还在槐树之下安家落户,这可是极其不吉利的。
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在这里安家,我走到胡同入口处,锁骨处的古玉再次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小北你不能过去,那个老头是骗你的,这个地方不正常,你感觉不到吗?”
又不正常?
我的感官是真的在退化,或许是这个老头隐藏的够深,所以我发现不了。
但是我不太明白究竟是有哪里不对劲。
即便是我的感官再不敏锐,但是我也是能够感觉到的,能够感觉到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宅,并不是什么凶险的地方。
“顾华北你不能去,顾华北!”颜绯瞳在古玉里边发生的喊叫,但是我立刻就将古玉给封闭了。
我其实知道颜绯瞳说的可能是真的,他即便是不想让我进去我也一定要进去,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是有一种执念。
走到刚才那个老爷爷指的屋子,我走进去的时候就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点奇怪的气味,好像是有人在烧纸,烧冥纸。
我抬头看了看我刚才所站立,颜绯瞳提醒我不要靠近的位置,那儿离这儿不远,按照一个人比较正常的嗅觉,我其实是应该可以闻到的,但是却没有闻到。
我的嗅觉在一点点退化了。
不能想太多,我走进那间房子,那里没有人,第一眼看到的是大厅,大厅内摆放着一个大火盆,火盆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但是我现在没有看清楚,
燃烧着的到底是什么,需要靠近一些才能够看清。
从我趟过溪水的时候开始,我的这些病变就越来越明显了,我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闻不到,身体的各个感官都出现了问题。
走近一看,盆里燃烧的是冥纸,而且大堂之上供放的是灵位,灵位上写了韶觅柔的名字。
看样子这里是祭奠韶觅柔的地方,我看这些灵位磨损的程度,应该是供放了好多年,但是周围整整齐齐的倒是也很干净。
这儿既然是祭奠韶觅柔的地方,而且还是一直被人精心打理的,那么说不定会有很多灵异的东西存在。
“你是谁!为什么闯入我女儿的灵堂!”
我还没有看完,还没有退出韶觅柔的灵堂,就立刻有人冲了进来,直接指着我就破口大骂。
各种肮脏的语言都在我耳边充斥着,我听不太清楚,从趟过溪水之后我的听力就已经有所下降,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办法完全听懂。
“臭丫头,快说话,为什么要闯入我女儿的灵堂!”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为首的那个喋喋不休的妇人就重重的朝着我推了一下,我始料未及,当下就要跌倒在地。
但是并没有像我预想中的,我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背后有人托住了我,接着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回头一看,是李珞,他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你是谁!”
时间似乎凝固了半秒,这个时候我感觉到那个推我的妇人嗓音拔高了些,指着我大声的骂了句。
“我是谁?我想请问,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危险!
即便是我的一些感官已经消失了,但是我依旧是能够感觉到危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