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经理回来没多久,李珞也带着湿淋淋的挂钟回来了,他下海底寻找了很长时间,终于在码头旁边找到了在海底浸泡许久的挂钟,左右不过费了些功夫,幸好他不会呼吸,不用担心呼吸这个问题。
看到那个挂钟完好无损的回来,倪经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好像这个挂钟是个不得了的邪物。
“可以告诉我它的由来吗?”我盯着她镶着凝重表情的脸,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丫头,我来告诉你。”
门突然被推开,师父出现在我的面前脸上表情同样凝重。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挂钟背后的故事。
挂钟的确是和民国时期那个洋人军官有些渊源,但是那个渊源并不是什么好渊源,而是一段孽缘。
野鹤道长用黑驴血净手,将挂钟的外壳打开,挂钟内部的木壁上镶着一块树皮,树皮表面很粗糙,整体都呈深褐色,看上去和挂钟表面的颜色没有什么区。
但是这并不是一块树皮,而是一块人皮,一块已经存在了上百年的人皮。
毫不客气地说,这是一个人,一个人在逐渐老去后器官什么的萎缩,整体不断缩小,到最后形成的模样。
说到这里,师父提及了一个传说。
传说古代有一个孝子,孝子的母亲重病,为了为自己的母亲治病,孝子四处寻医问药。
到最后他听说有一味可以长生不死的草药,他立刻收拾行装走遍天下寻找这味草药。
最终苍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长白山找到了这味草药。
在他寻找这味草药的同时,遇上了很多同行,同行之间的嫉妒排挤,导致他找到草药这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手里的这味良药被天下但凡是有点长生不老的野心的人觊觎,在他回到家乡的路上,遇上了诸多阻拦,但是他都侥幸逃脱,一知道回到家以后,还没等见到自己的母亲,他就遇上了一个洋人。
那个洋人拿了高价钱要求和这个人做交易,说是可以让西洋的大夫给他母亲治病,但是他需要把这味草药给他。
当时倭寇来犯,戚继光抗倭的故事在沿海地带流传,洋人向来为沿海地带的子民不齿,所以即便是这个洋人有办法救自己的母亲,为了民族大义,他也不可能把草药交换出去。
因为他执着不肯交换,这个洋人在夜里放了一把火,要把这个孝子和他的母亲活活烧死。
孝子死里逃生逃过一劫,但是那副长生不老的草药却被洋人拿走了。
孝子到官府去告状,状告洋人纵火杀人,官府没有办法做出判决,因为当时洋人已经逃遁。
伤心欲绝的孝子选择出家,出家成为一名道长,在沿海一带活跃了许多年,对洋人对倭寇即位反感,降妖除魔的能耐也是无人可出其右。
即便是有人想杀他,但总是没有一次可以成功,在沿海一带,他被称为长生道长。
本来这件事不过是官府的一桩案子,沿海当地的一个故事,故事就是故事传说就是传说,一般来说没有人会当真的。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凑巧,过得几百年以后,有个洋人军官随着侵略者来到中国,别人都贪图中国的荣华富贵,但是他却在求药。
虽然他对待别人谦和有礼,但是只要在他家帮过工的佣人在他离开这里之后都快速的变老,没过多久后一张面皮就会自动脱落。
种种现象都证明着这个洋人有些古怪,可是他已经被当成战犯遣送回国,当地的老百姓没有办法向他质问。
他的家里很快就被洗劫一空,包括那个挂钟也被一户人家带到家里,那户人家的孩子对这个挂钟很感兴趣就将那个挂钟打开了。
诡异的现象就在此时发生,那户人家当夜就被发现惨死在家中,而且面容苍老整张脸皮齐齐脱落,和那些死去的佣人殊无二致。
这件案子被定为悬案,官府没有办法查出真凶也没有办法追查真相,除了把这个列为未解之谜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除了那户人家的东西在不久之后被人偷偷搬走外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不过听他的邻居说,有个洋人模样的人来到了他们村子,好像也去了那户人家的家。
至于是不是那个洋人拿走的这个还有待追查。
“那么那个长生道长呢?他没有找到这个洋人的下落吗?”
当年的那个道长和那个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应该很了解那个人,如果知道他的下落不可能不追查。
“没有找到,他拿到挂钟后就离开了,那个道长得知消息的时候他已经逃回了他自己的国家,寻无踪迹。”
野鹤道长摇摇头,同样表示无奈。
倪经理说,她们失策了,这个挂钟就是当年的挂钟,而挂钟上的这块人皮或许就是那个洋人的母亲。
尽管事情过去了很多年,但是他们还是有去追查过,毕竟那个洋人在中国担任过外交方面的官员,也不算没有姓名。
他们最终得知了这个洋人的故事,听说这个洋人的母亲重病,放在现代这种病应该算是癌症的一种,癌细胞扩散,他的母亲极为痛苦。
为了救他的母亲,他听命于他那个时候的国王,主动来到中国寻求良药。
据说他在中国找到了良药,立刻找了来送给他的母亲服用,大概是想要他的母亲好的快些,他喂给了他的母亲很多药,自己也吃了一些。
没过多少年,听说他的母亲又病了,这一次大夫表示真的束手无策,因为他的母亲肝脏器官萎缩。
器官已经萎缩成了这个样子,人肯定是活不了了,但是他的母亲却还好好活着,而且能动能说话能思考,甚至能下地给他煎牛排。
其后不久就渐渐没有了他们的消息,他们好像消失了一样,房子里已经没有人再住,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生是死。
直到过了八九十年,他们的房子才再次住进了一个老人,已经没有人记得几十年前住在这里的这户人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