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雀不知道男人突然之间这么笑是为了什么。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她早就学会了什么叫做沉得住气。
即使是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出那么不吉利的话，她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很大的表情的变化。
一旁的厉以宁却是觉得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复杂，最让他感到头疼的是好像一边的姜小雀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之后蜕变了很多。厉以宁甚至可以称其为成长，现在的姜小雀做事更为稳妥，甚至对于事情的观察力跟剖析能力都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就连警官都没能从中这个守口如瓶的男人的嘴巴里面掏出什么，反而是她就这么三言两语倒好像是把男人给逼急了，甚至情绪还有点失控，之前的吊儿郎当的感觉已经瞬间被姜小雀的言语瓦解。
他淡淡地看着一边的姜小雀，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姜小雀其实是更优秀的，但却优秀得让他的心里面有一丝的沉重。
是不是终究是在我身边的苦难，才让你变成了这般的模样.....想到这里，厉以宁的眸子黯了黯，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得失落。
“那我句当你夸我好了。”一边姜小雀清朗的声音将厉以宁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看起来好像是丝毫不受那个男人的影响，依旧是一脸的兴致勃勃。
“至于我能活多久，显然就不是你能管的了。也不用你费心担心我哪天会死了。”姜小雀耸了耸肩，一脸的风轻云淡，显然是没有把男人的话放在心里。“反正我比你晚死。”
说着姜小雀挑了挑眉，成功地看到了自己预想之中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你什么意思？”男人很是明显地被姜小雀给牵制住了，竟然说起话来声音还有一丝丝的颤抖。
“呵，我不管你是受谁指使。”姜小雀就觉得要是跟自己比心理素质，这个男人还差得远了。“但是你本来的任务失败了，指使你的人难道不会给你惩罚吗？你那么安心地待在牢里，甚至不怎么想出去，难道不是因为派出所反而能够给你一丝的庇护之地？”
“.....”男人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确不是很好地对付，居然能够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
一边的厉以宁看到了男人的反应，便怕是知道真相就跟姜小雀说的那般离得不远了。
但是他再仔细地揣度姜小雀话里面的意思，却是在心里面不住地吸了一口冷气。
男人把派出所当成是自己最后的庇护之地，那到底该是怎么样穷凶恶极的人才会这般？
他猛地抬头看向姜小雀，随后上前一把拉住了姜小雀的手。意外地，姜小雀的手很是冰凉。
厉以宁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突然了，一边的姜小雀也没想到一边的厉以宁会突然那么地激动。自己都还在审讯的兴奋劲上，眼看着自己就要接近真相多一点了，结果厉以宁的这个动作直接是把她给吓到了。
姜小雀很是不解还带着一丝怒意的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厉以宁，不满地道。“你这一惊一乍是要干嘛？想要吓死我啊？”
姜小雀的目光慢慢地下移，定焦在了抓着自己的手的厉以宁的手的上面。他的手很是温热，又很大，完完全全地将姜小雀的手给覆盖住了。
一丝丝的温暖就好像是透过那皮肤的接触一点点地流进了姜小雀的身体里。但是不知道为何，姜小雀却觉得那样的感觉扎的她的胸口疼，就好像是心脏被人揪在手里面把玩着一样。
那种感觉，又来了.....姜小雀使劲从那种感觉里面挣扎了出来，无措地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光。
**光的目光也很是诡异，看得姜小雀只觉得有着一丝丝的尴尬。
她立马回过神来，甩了甩厉以宁的手。但是厉以宁的手就像是苍蝇贴的那般紧紧地抓住了姜小雀的手，怎么甩都甩不开。
“你干什么？！”姜小雀很是不满地皱起了自己精致的眉，仰头看着厉以宁道。“你放手！”
但是厉以宁却是一点儿有没有放手的意思，看得姜小雀只觉得自己的头顶直冒白烟。这个人怎么就那么倔，倔之中还带着一丝的烦人。
以前的自己真的喜欢这样的人么？！姜小雀甚至开始怀疑起失忆前的自己的的目光来。
“厉总！”姜小雀实在是拿一边的厉以宁没有办法了，冷冷清清地开了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麻烦你自重一点，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也希望你替苏澜好好着想。”
“.......”厉以宁被姜小雀的这句话呛得不行，但是偏偏这个女人说的又是对的。自己现在的身份，好像真的没有正正当当抓着她的手的理由。
呵......不得不承认，在姜小雀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厉以宁的心里面就像是被人拿针扎了一般地疼。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是要命，总能抓住自己最容易受到刺激的点来刺激自己。
想着，厉以宁的眼角猛地抽了抽，随后慢慢地把姜小雀的手给放了。
“好，我放。”厉以宁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的无奈，想他厉以宁在商业的帝国里面几乎是横着走，奈何到了姜小雀的身上确实一点儿的办法都没有。
这个女人，多半还真的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厉以宁的预料，他觉得自己还有必要跟姜小雀心平气和地说。
“你还说这件事情不大，姜小雀，我警告你，这件事情你可千万不要一个人胡来。”厉以宁的脸色很是严肃，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很怕姜小雀一声招呼都不打急一个人把这件事情整个都扛起来，他能够从姜小雀还有男人的对话之中闻到危险的味道。
“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够解决的。”厉以宁冷冷地道。
“就算不是我一个人，另外一个也不会是你。”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姜小雀居然这么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她的眸子闪着清冷的光芒，那些刺儿一样的流光扎在厉以宁的身上，带来一丝丝难耐的疼痛。
“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我的确一个人可能解决不了，但是我还有顾权啊？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到了这种程度还要你来插手？”姜小雀的反问来的突然并且还很是尖锐，厉以宁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我真想知道我过去是不是也是在你这般的说法下才那么地相信你。”姜小雀一字一句的，说的清晰生怕厉以宁落了那一个字眼。“才那么依赖你有了我之前那么凄惨的下场。”
“........”厉以宁意识语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姜小雀。或许在这一方面，他真的永远都说不过这个女人。
姜小雀说的这句话倒也是说的没有错，却是点醒了他。即使是过去那么久了，他也记不住在姜小雀的身边早就已经有了另外一个能够给她依靠的人了。
人有时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厉以宁觉得自己尤甚。
“好，你说的也对。”厉以宁笑笑，看不出的苦涩。
“学长我们走。”看到面前的男人终于算是松口了，姜小雀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轻松下来。她利索地从凳子上面站了起来，这么叫了一句身边的**光。“今天的审讯就到这里了。多少我心里面一句有点儿数了。”
“啊？”一边的**光显然一直都是云里雾里的那一个，但是听到姜小雀这般叫自己，倒也是跟在姜小雀的身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但是不同于姜小雀的趾高气扬，**光在路过厉以宁的身边的时候还是打了一声招呼。再怎么说他也过意不去，毕竟人家厉以宁还是自己叫过来帮忙的。
结果厉以宁的一片好心却被不领情的姜小雀好好地丢在地上踩了一遍，不管这么说，他都有责任。
但是厉以宁却好像没有丝毫的要责怪**光的意思，只是对着**光点了点头，就算是送过了。
**光一路跟着姜小雀出来，两个人走到了派出所的大门口。
只见到姜小雀站在派出所的门口懒洋洋地伸了一个腰，惬意道。“啊，我觉得外面的空气都要好上许多，我真的不想再跟那个男人这般地纠缠下去了。他怎么就不安分点？”
“其实精精。”一边的**光带着一丝的犹豫地开了口，看到姜小雀一脸的询问地看着自己的时候才接着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情很是危险，为什么还要推开厉以宁。他在这件事情上面能够给你最大甚至是最安全的保障不是么？”
“我知道啊。”姜小雀笑笑，在她的眼里厉以宁很是厉害，几乎是无所不能，他的手掌甚至可以说是遮挡着整一个城市的天空。在这座城市里，厉以宁几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局势因为这件事情太危险了，他是个外人，学长。”姜小雀淡淡地说道。“你再看看他身上的身份，这般的人物，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拉他进来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