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爱你，所以试着去理解你，虽然你陪伴他的时间很少，到底让他学会了善良。”
“不是他学会了善良，是他自己一开始就选择了善良。身为孩子，他从来都只是让我们骄傲，而没有让我们失望过，即使今天他打架。”姜小雀觉得自己将来，老了值得一提的不是自己的事业做得多大，而是自己的孩子做得有多好。
姜小雀夹了一块鱼肉，就不打算继续吃鱼了，鱼汤好喝，可是鱼肉就算了。
姜小雀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厉以宁，“对了，孩子和我说继承公司的事情，孩子很明确的和我说，不想继承公司，你就不要勉强他了。”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勉强他做什么。你不用担心。”厉以宁看着姜小雀。
姜小雀突然有些尴尬，也是，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心疼，厉以宁也会心疼，所以她在瞎关心什么？
“不过，你能为他担心，我还是挺开心的。”厉以宁本来以为姜小雀不会对历凡太过上心，毕竟姜小雀之前那样。不过没想到姜小雀会这样对历凡上心。
“啊，之前的事情我的确做得有些过分，我的确是没做好一个当妈妈的准备，这是我身为母亲的不负责任，我道歉。”姜小雀想起自己对历凡之前的态度，就十分的后悔，不过还好。好像也没有对孩子造成太大的伤害。
“不，不应该道歉。”厉以宁还是能分得清，什么是姜小雀的错，什么不是，“要道歉的是我，是我的错。”
姜小雀笑着看着厉以宁，“我们要向谁道歉啊，那个还在里面坐着呢。”
厉以宁喝了口酒，“和顾权现在发展得顺利吗？异地恋还好吗？”
“还好，就是有时候会不适应时差。不过还好有历凡陪着，也不是很难熬。”姜小雀一直都是等顾权联系，如果顾权不联系的话，那样他们一天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姜小雀也不会觉得他们一天没有交集会难受，也不是很担心，顾权会在那边出轨，有可能是太过于熟悉。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就开始有恃无恐了吧。
“你会想他吗？”厉以宁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姜小雀耸肩，“虽然现在不会和小年轻一样，不过有时候会想。那你有什么挂念的人吗？”
姜小雀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两个人的酒杯，姜小雀有种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错觉。
“有，门禁可是她现在过得很好，种种迹象好都告诉我，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比较好。”厉以宁喝了杯酒，“可是我还是想去见见她，只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你说，我应不应该去接触她呢？”
姜小雀看着厉以宁，歪头笑了笑，“你不应该去接触她，既然已经放手了，就只能站在远方祝他幸福就好了，不能接近。”
厉以宁又喝了一杯酒，苦笑一下，“原来是这样。”
厉以宁喝了很多酒，姜小雀也給他喝，就算是把自己的存酒喝完也没什么。
等到厉以宁喝醉了，姜小雀就叫来简言之，让简言之把厉以宁送回去。虽然不是很想麻烦简言之，可是她自己送回去又不好。
杨塘之也跟着来了，看见烂醉如泥的厉以宁，又看向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姜小雀，“姐，你的酒量这样好吗？为什么他烂醉，你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姜小雀看着杨塘之，“姐姐我的酒量好，你是第一天知道的吗？赶紧送回去，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又不是我媳妇让他醉的，谁让他醉的，谁送回去不就行了。”杨塘之只是和姜小雀顶嘴。
如果姜小雀要送厉以宁回去，他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历凡写完作业出来，就看见亲爱的舅舅和舅妈站在那里，就跑过来抱住杨塘之，“舅舅，好久不见，舅舅最近还好吗？”
杨塘之点头，捏捏历凡的脸，“舅舅最近还好，你呢？有没有好好的上课，关键是有没有好好的想舅舅啊。”
历凡点头，“有啊。”
杨塘之抱住历凡。
简言之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无力的叹了口气，“真的是两个孩子啊。”
姜小雀看着杨塘之，“一个本来是孩子，一个装孩子。”
简言之走过来扶起厉以宁，“姐姐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送回去的。”
“姐姐才不会担心呢，管他最近过的好不好，姐姐都不会担心，对不对？”杨塘之看着姐姜小雀揉眉心，就问，“姐姐，你不会是喜欢上了这货了吧，不行，姐姐，这是绝对不行的。”
姜小雀无奈的看向简言之，“带走吧，把这货也一起带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简言之点头，“好的，姐姐。”
姜小雀看着被简言之要求扛厉以宁杨塘之，出门的时候，还继续对着姜小雀说，“姐姐，千万不要和他在一起啊，姐姐。你和他在一起会毁了你一生的。”
姜小雀转身，就看见厉以宁站在那里。
姜小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干嘛，吓到妈妈了。”
历凡看着姜小雀说，“原来舅舅也这样不喜欢爸爸啊，好像妈妈身边很多人都不喜欢爸爸。我知道，是因为爸爸伤害过妈妈，他们才会这样的，可是……”
姜小雀知道历凡虽然表面上不说，可是心中还是维护厉以宁的，毕竟厉以宁是他的爸爸啊。
“可是什么？”姜小雀本来想告诉历凡，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我们是没什么办法去阻止别人是怎么想的，可是听见历凡说可是，就想听听历凡的说法。
“可是妈妈啊，我觉得爸爸是有苦衷的，不是故意要对你这样的。”历凡拉着姜小雀的手，“即使所有人都不相信爸爸，妈妈你能不能相信相信爸爸呢？”
姜小雀放开历凡的手，“你知道我为什么忘记你们吗？是受到了刺激，我其实想忘记的不是你，而是你父亲。你是我和你父亲的孩子，就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所以你才被忘记。如果单单只是那些，我也在犹豫，我要不要去试着相信他，可是事实告诉我，如果不是你父亲用手段，我根本不会这样恨他，恨到愿意忘记他，忘记你。”
姜小雀摸着历凡的手，“你知道，我在听你的干妈说曾经的过往的时候，我有种在听故事的感觉，每件事情都能连接上，可是每件事情，我除了心疼，没有任何的感觉，那种疼痛，好像刻在灵魂深处的疼，让人疼到无法呼吸。你说，到这种程度，我应该原谅他吗？即使原谅了又怎么样，又能改变什么吗？什么都不能改变，又何必谈原谅？”
历凡抱着姜小雀，“对不起妈妈，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身为孩子，我本来不应该说这些的。”
姜小雀揉了揉历凡的头，“没关系，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需要说什么对不起。”
虽然之前姜小雀说过很多次，可是这次历凡觉得，姜小雀真的不想和厉以宁再有任何的瓜葛了。
历凡想了想，既然之前站在爸爸的角度帮爸爸说了一些话，那这次就帮妈妈说一些话吧，既然姜小雀不想和厉以宁有任何的纠葛了，那就让他们分开就好了。
姜小雀躺到凌晨一点，都没能睡着，站起来拿着烟出了阳台。今天问了很多关于自己的问题，厉以宁也都回答了，回答得中规中矩的。
姜小雀抽了一根烟，在烟雾扬起来的时候，姜小雀看向外面，不知道他现在醒了没有。
厉以宁当然没醒，姜小雀的存货都赔上了，哪里有那么快就能醒，不直接进医院都算是好的了。
姜小雀睡得不好，第二天没什么精神，趴在桌子上。
唐琳端着咖啡进来，看着姜小雀的样子，说，“这一看就是想男人了，这是想顾医生了。”
姜小雀立刻坐起来，“我什么时候想男人了，我分明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我开个玩笑，你何必这样激动，难道是真的想男人了？”平常，唐琳也经常这样开玩笑，可是从来没见厉以宁当真过，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当真了。
姜小雀看了唐琳一眼。
就姜小雀这个眼神，威胁那个员工不行，可是偏偏威胁的是唐琳。一个一手被她提拔，也是被她宠爱的人，公司上下没人敢惹唐琳，就连姜小雀自己也不敢惹唐琳。
唐琳笑着看着姜小雀，“看来我猜的没错，就是想男人了。是在想谁？顾医生，不过想也是，顾医生走的实在是太久了，而且国外有很多的美女，你说顾医生会不会是看上了国外的美女，所以不回来了？”
“是学习还没结束。”姜小雀继续趴桌子，“你还是就赶紧出去工作吧 ，你就让我静静，我有点肚子疼。”
唐琳嘴角含笑，“就你这样的还叫肚子疼，真正的肚子疼是把人的肠子拉出来，干脆利落的打一个蝴蝶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