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怎么办？”历以宁红着眼睛抬头。
简言之知道历以宁问的是什么，“你不适合她。现在的她对你没有感情，加上之前的事，不找你报复已经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了。你还想和她从新在一起吗？”
历以宁喝了口酒，“我也知道我需要远离她，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老靠近她。”
简言之皱眉看着历以宁，“既然那样深情，当初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啊，这样大的一块要怎么送回去啊，啊真是的，明天管老板要加班费，双倍的。”
姜小雀洗漱出来，拿出电脑，打开一个新的文档，在文档上打上计划两个字，接下来就不知道应该写什么了。只好停笔，看着空白的文件。
姜小雀没想到简言之会跨越半个城市来约她吃饭。
姜小雀夹了一块辣子鸡，“不是距离这里挺远的吗？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的确是有些话要对你说，可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简言之有些犹豫。
姜小雀尝了口汤，“那就慢慢的想。这汤不错。”
“昨天老板找我喝酒，问我关于你们这段关系应该怎么办。”简言之尝了口汤，觉得真的挺不错的，“他说，知道远离你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啊，总想见你。”
姜小雀笑了笑，“既然她知道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那样就不要在来我的面前转走了。毕竟我们两不相扰总比我杀了他要好。”
“……”简言之嘴角抽了抽，“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啊。”
姜小雀对简言之笑了笑，“哪里哪里，赶紧吃，都凉了。”
姜小雀看着电脑文档，“为什么，总是不知道应该写什么呢？毒杀最痛苦，不过应该是最容易暴露的了。”
唐琳本来要进来送咖啡，看见姜小雀盯着电脑的样子，吓了一跳。默默的退出去了。
唐琳把咖啡放在桌子上，“不知道老板这个老狐狸又在惦记谁了。虽然说这样说老板有点不好，可是看见老板那个样子，我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财务总监来送过年礼物清单报表，唐琳拦住她，“现在还是先不要进去了。”
财务总监低声问，“为什么？”
“现在进去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刚刚是没有看到，老板的表情多可怕，就像惦记着鸡的黄鼠狼一样。”唐琳开始考虑，“要不我还是跳槽算了，每天对着这样一个老板，吓出病来怎么办？”
“你能找到这样高工资的助理做吗？”财务总监咬了一口苹果。
姜小雀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在这里你顶多是被吓，到别的地方，就你这张小脸，会被吃了的。虽然我很乐意看没有什么智商的你斗智斗勇，可是我要找一个和我意的编辑也需要时间，如果你真的决定要走的话，我也不阻拦你。”
唐琳反问，“什么？阻拦我？”
姜小雀电点头，“的确不会阻拦你。不过你要等新人来了，我满意了才可以走。”
唐琳想了想年终奖，工资，除了平常有些不正常的时候难以忍受的老板，一切还是挺好的，找工作换工作挺麻烦。
唐琳决定还是紧紧的抱住姜小雀的大腿。
姜小雀接过唐琳递过来的咖啡，抽走财务总监手中的文件，“有事的话，进来说，没事的话，就回去工作吧。”
财务总监就是在等这句话，脚底一滑，直接就跑了。
财务总监又不傻，知道唐琳和姜小雀的关系好，所以即使唐琳惹姜小雀生气了也是没什么事情的。可是她可不一样啊，很可能会伤及无辜啊。
姜小雀回到办公室，开始工作。
工作完下班，姜小雀笔记本电脑饿的一个文件里面，还是只有计划两个字，今天一天都没有计划好。
既然没有计划好，哪里干脆不用计划好了。
姜小雀听简言之说，历以宁最近换了一个新的公寓，因为比较方便来到公司的原因吧。历凡被放在原本的别墅。
晚上，历以宁正在看着关于最近要投资的几个项目，听见脚步声，历以宁也不惊讶，只是对脚步声说，“能不能等我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
姜小雀从阴暗处走出来，“你知道来的是我。”
“我也知道你想杀了我。我仔细想过了，把我放在浴室，造成密室谋杀，你不会受到牵连。”历以宁头也不抬的说。
姜小雀走到历以宁的面前，看着历以宁的样子，好像计划了很久。是计划了很久被她杀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开心，被我杀掉？”
“这是我欠你的，之前我捅了你一刀，现在你杀了我，因果报应。”历以宁在列出来项目的名单的纸上，圈了一个项目的名字。
姜小雀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在历以宁抬眼的时候。
原来历以宁搬出来是为了方便她谋杀他。原来历以宁早就知道，姜小雀会不放过他，会回来找他。害怕她会因此受刑，还制作了方案。
姜小雀看着那些方案，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我不想杀你了。”
姜小雀看向历以宁，“比起杀你来说，我比较希望你能存活于世间。”姜小雀冷笑一声，“你以为让我杀了你，你就能赎罪了，没有我的憎恨，离开这个世界。活着永远比死了难，你就活着吧。一直的活着。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历以宁的眉头果然皱起来。
姜小雀的指尖轻轻的在桌子上点了点，“你应该知道我被盯做赌注的事情了吧。怎么办呢？如果我出事的话。”姜小雀想了解赌注的事情，毕竟关乎自己的性命，可是无从查起，那些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又不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既然已经姜小雀已经不打算杀了历以宁，那样就让历以宁好好的保护她，反正历以宁也想这样做不是吗？
姜小雀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历以宁望着姜小雀离开的背影，“还是和原来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姜小雀就在快要出小区的时候，扔到简言之。
简言之好像不奇怪会在这里遇见姜小雀，十分开心的和姜小雀打招呼，“姐姐，你完事了啊？”
姜小雀直接把简言之拖走，不顾路人是怎么看待她们的。
简言之对上姜小雀不善的眼神，一点都不害怕，还笑了笑问，“姐姐怎么了？”
姜小雀点了一杯果汁，“那天你是故意暴露历以宁住在哪里的吧？”
简言之点头，“的确是这样。”
姜小雀看着简言之，“故意暴露这些信息出来给我，是想我去把你的老板杀了吗？”
简言之点头，“老板说要赎罪，就让我把信息给你了。可是我知道，就算给你，你也不会杀了老板的。姐姐是一个善良的人。”
姜小雀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果汁，“不，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你如果觉得我善良，那是因为我只是对你善良而已，不杀历以宁的有很多的理由，我觉得他活着应该比他死了要痛苦得很多。”
简言之摇头，“我不管，我就是觉得姐姐善良。”
姜小雀也不去争辩什么，毕竟怎么争辩都没结果，那样何必去争辩呢。
简言之看了看手表，“我得去给老板送资料了。姐姐你其实很善良，只是你不了解自己而已。”
姜小雀忍不住笑了，“我不了解自己，那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善良的呢？”
简言之挑眉，“反正我就是知道。那样，老板娘，我先走了。”
姜小雀看着简言之离开，喝了口果汁，“被人说善良什么的真是讨厌啊，明明刚刚进去之前，那么想杀了他。明明想到他狠心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就特别想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怎么就下不了手呢？真是废物啊。”
谋杀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将来再说吧。反正要做的事情多着，去杀一个人还要让对方帮想怎么逃脱的计划，这是不是太窝囊了一些。
姜小雀今天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应该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觉。唐琳给姜小雀到了杯茶，“您最近是怎么了？”
姜小雀趴在桌子上，“唐琳阿。”
唐琳凑过去，“什么？”
“我其实昨天晚上想谋杀历以宁来着。”姜小雀直接说。
唐琳表示，“什么？”
姜小雀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可是看着历以宁一脸高兴我能来杀他的样子，我就觉得，我还是不动手了吧。”
唐琳摸了摸姜小雀的脑袋，“没发烧阿。”
姜小雀拍开唐琳的手，“你觉得我善良吗？”
唐琳点头，“您当然是善良的啊。怎么可能不善良。可是您的善良是看心情的。”
姜小雀想了一会，直接趴到桌子上，“啊。不甘心啊。虽然觉得让他活着，说自己永远都会憎恨他这样的话，会能让他心里面不舒服。可是还是感觉有点不甘心啊！”
唐琳觉得姜小雀的精神开始出现问题了，这样轻而易举的说出杀人，而且毫不畏惧，有些可怕啊。
虽然心中很害怕，不过唐琳面上还是挺镇定的，“老板，既然心中不甘，就直接叫人把他打一顿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