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南门雪高烧昏迷之际,南临城中正暗潮汹涌。杜若渊在南门府设宴,将南门冲的心腹一网打尽,他坐在略高的主位上,听着兵器相撞的锐鸣、刀剑入肉的闷响、还有垂死之人的谩骂与诅咒,嘴角勾起一缕嗜血的笑。
“大人,南门叛党全部伏法,有九人已就地正法,剩下的六人,如何处置?”
杜若渊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先留着,明日我自有用处。”
“杜若渊,你这个叛徒!枉南门将军如此器重你,你竟做得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张禹副将大骂,可还未等他再喊出些什么,便被堵了嘴巴。
杜若渊冷冷地睥睨着他,眼神似是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他走到张禹面前,只手掐着张禹的脖子将他的脸抬起,张禹的眼神似是万把寒刀,杜若渊却没有丝毫胆怯退避。
“忘恩负义?”杜若渊轻嘲,“张将军,真正忘恩负义的人,是您老人家吧?将军年纪大了,恐怕不记得了,我不介意提醒下你,二十年前都做过些什么忘恩负义的事儿!”
张禹似被点了穴一般,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杜若渊。
杜若渊对张禹的反应还算满意,他凑到张禹的耳边,“张将军,张护卫,怎么,竟然连你家少主人都认不出来了吗?”杜若渊大笑,“不过,我真得感谢你没认出我来,否则,一切怎么可能进展得如此顺利?”
张禹眼中终于出现了畏惧之色,他呜呜地叫着,杜若渊捏着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的,你不是对南门冲忠心耿耿吗?我倒要看看,你的忠心在他眼中值几斤几两。”语毕,他厌恶地甩开手,掏出白帕擦着那只触碰过张禹的手,淡淡道:“压下去。”
不多时,便有人来报,道:“大人,探子来报,南门叛军将驻营于城外五十里处。”
“来的倒快。”杜若渊微微眯起眼,随手将帕子一扔,温文一笑,“看来,是时候给我那岳父大人去封信了,免得他老人家惦记岳母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