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回来。”叶起拉起杜无心起身,“更不想带她来这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地方。”
“你……”叶铭宏抓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就朝叶起咂了过来,叶起本能的侧身让开,却不想那一让刚好让被他扯着不得不站起来的杜无心露了出来,迎接了那惯注了力气的一书。
书砸在杜无心额头上,生生被劫去了去路,往一旁放着古董花瓶的书架冲去。书架上一个明未清初的景德镇出品的青瓷花瓶砰的一声自架子上落下来,砸在地板上碎成了无数片。
一切来得太突然,杜无心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书已经到了面前。只觉眼前一黑,头顶一声闷响,还没感觉到痛就觉得脑海里似乎有无数只乌鸦在飞一般,人就软软地朝身后的沙发倒了下去。
“杜无心……”叶起赶紧将她倒下的身子扯向自己,紧紧抱住。
杜无心本能地伸手按住被书砸中的地方,头脑昏昏沉沉,耳朵里也嗡嗡直响,根本反应不过来叶起在说什么。
“杜无心……”叶起赶紧将她抱坐在沙发上,拿下她按住额头的手,鲜红的血染红了那纤细柔软的手掌。
被手捂住的血注顷刻间便如洪水找到了出口,从额头上往下流。叶铭宏饶出书桌,朝前走了两步,又生生停下了自己满是关心的步伐,看着叶起紧张的而不自知的慌张场面。
“你睁开眼看看我。”叶起蹲跪在沙发前,赶紧抽出一旁的纸巾给她按住伤口。
“叶起……你别晃,我头昏……”杜无心无力地挥了挥手,朦胧的眼前黑白交错,她根本看不清叶起在做什么。只觉得叶起的手在她面前不停地晃不停地晃,这一晃就晃得她原本就嗡嗡直响的头更昏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原本一直不放心的叶母一直在书房外焦急地等待,听见里面的声音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推门闯了进来。
屋里的情形吓得她差点尖叫出来,这是出什么事了?满地的狼藉,还有杜无心满脸是血,叶起手上,身上也到处都是血混乱场面生生地将她吓坏了。
“无心受伤了,赶紧叫救护车。杜无心,你醒醒,告诉我还有哪里不舒服?”叶起脱下身上的外套捂在杜无心额头上,一边拉过她自己的手按住,一边问她。
“我头晕,想吐……”杜无心无力地回答,于叶起的问话,她并没有理解多少,只是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她是真想吐。
叶起心里更是慌乱起来,也顾不得要等救护车,抱起受伤的杜无心便往外跑。
“阿起……”叶母随后追出书房,哪里还能看到叶起和杜无心的身影。
“追什么,让他去。”叶铭宏在背后喊到。
心里不舒服连带呼吸也不顺起来,叶母想追,又顾及叶宏铭,只得折回来,“你看看你,都是些什么事儿呀。叶起他好不容易肯回来了,你又弄得……”
哎……叶母叹气,一个丈夫,一个儿子,偏生两个都是一样的执抠脾气。
医院里,杜无心顶着一团大大的纱布昏昏沉沉地僵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听着办公室外面阳台上吸烟的两人若有若无的对话。
“又与你家老子干上了?”杜无心的主治医生宁宋吸了口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