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进去之前,邪胜一直怒视着我,一双硕黑粗壮的手还妄想将我一同拉进去,但是一动不动的限制又让他无法控制。
“咳!”
所剩余的几位黑袍子因为邪胜没有将我杀掉而为完成目的,各自咳出了一大滩鲜血在地上。
阵法所设,祭之以气,未达目的,退之以命!
这就是阵法所带来的利弊,设置阵法之后会废掉大量的阳气,而如果成功启动阵法之后未达成所要的目的,结束之后自己阳寿又会被大大折去。
所以在我面前的几位黑袍子此时脸色都十分不好看,呼呼的直喘粗气,很显然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反抗能力。
我一步接着一步朝着他们慢慢逼近,他们想后退,却不料因为身体问题直接倒趴在地上,恐惧的看着我。
他们的眼神看着我,都一致像是看待死神一般恐惧的眼神。
但是他们有何曾想过,假如阵法启动成功,刚才要是没有那么幸运恰巧收回的话,是不是这番眼神就该轮到我了呢?
我瞥见地上有一把匕首,想起这把匕首是一开始那位老者用的,抓起,冷冰冰的瞪着几位将死的生还者。
“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离我最近的那位黑袍子老者率先开口,而这位也正是将活生生的人扔去给邪胜吞下去的那个人,贪生怕死之辈。
我一丁点也不鸟会他,抬起匕首,一用劲垂直朝着他的脑袋向下刺去。
“额啊!”
一个老者呻吟了一声,倒趴在地上,被我匕首所刺到的地方开始浮起大量的昆虫将尸体吞噬掉,而他的灵魂也被我吸入匕首之内,过程不到一秒!
不过这位死的老者却不是我想杀的那个,他!将另一个老者推向刀口以为自己做替死鬼!
“呸!好毒的心!”
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举起匕首不论三七二十一继续往着他的脑袋上劈下去。
这次离他最近的老者也至少有几米远,而那位老者看到了替死鬼更是直接畏缩到一旁,不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下一个替死鬼!
谁知,就在我的匕首离他脑袋差不多只有五厘米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我想继续向下却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
这个纳闷一出,我面前的老者立马仰天大笑,没有了丝毫的恐惧感反而有一点得意。
只见他一脸得意的看着我说:“刚才你杀掉了这把匕首仅剩杀人的最后一人,这把匕首只能杀限制的人,而如今已经过了,你拿什么杀我?准备好承受代价吧!”
说完,他又继续笑着,看着我,就如同看着蚂蚁一般轻蔑。
草!虽然不算很明显,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身上的阳气正在一点一点的涌向匕首,再这样下去,过了一会儿我便会变成一具干尸!
我想反抗,但是我却无法动弹,这时候该怎么办!
现在我几乎只剩下脑袋部分可以活动,而剩下的其他部位均不能活动。
别无选择。
当我再向咬破舌尖的时候,一触碰到,麻痹感便刺激着神经,硬生生的将我的牙齿给排挤回去,不让在咬。
我知道,舌尖已经伤了,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尝试了几遍,但是却都是徒劳,每一次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一碰到,麻酥酥的感觉便漫步全身,而与此同时,我身上的阳气已经流得快差不多了,疲惫感也渐渐上来了。
“等这个小子昏过去后,我们将他练成祭鬼如何?”
“好!”
“好!”
他们商量着等我昏去的时候要如何,而且也都一一看着奄奄一息的我,再等待着我俩眼一合,他们的行动便可以开始。
“草泥马了戈壁敢动我兄弟?!”
熟悉的声音回响在四周,一位身穿泛黄道袍,手持木剑,头戴道冠的少年应声落地,敌视着仅剩的黑袍子老者。
“方晓谈,还敢回来?”
“哼!老奸巨猾的家伙!利用与我声音差不多的小和尚假扮我的声音骗我兄弟回来要挟他,哼。”方晓谈说着,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大喝:“这算什么!”
说完,方晓谈一股脑的冲了上来,木剑直逼老者的心脏。
老者大慌,立马逃窜,而方晓谈则是紧紧的跟在后边,老年人的速度也是绝对不比年轻人,不一会儿,方晓谈便追到老者,一剑刺向心脏!
“煞!令!”
老者见木剑逼到自己心脏处了,嘴里似乎积蓄了很多东西一般,这时一股喷洒而出,纷纷沾到木剑上。
“令!”
老者的一声令下,所吐出的黑色液体立马分解木剑。
方晓谈却不慌不忙,持木剑的那双手用力的甩了甩,一把金铜钱剑出现在他手中!
原来,木剑只是个外表,木剑所覆盖的是金铜钱剑啊!
老者这时候也慌了,立马逃到剩下几个人的后面,一用力,将几个人活生生的推了过来。
“嗤!”
一个老者停止不住惯性,直接撞在了金铜钱剑上面,被活生生的捅穿了,脸上还带着不甘的表情。
临死前,他转过头瞪大眼睛注视着那个将他们推过来的老者,眼底里充满无限的愤怒,不甘,错愕,最后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剩余的几个,方晓谈拔出几颗金桐钱出来,瞄准之后用力甩了出去。
金桐钱镖中一个人的脖子便会死去,为何?正中大动脉以及金桐钱阳气过盛,融合人体承受不了也会死去。
慢慢的,全场就只剩下老奸巨猾的这位老者主持反派立场了,他卖掉了无数同伴最终只想要自己活。
可是他是否知道这样也绝对无法活生。
我很厌恶老者的这种行为,但是却怎样也深刻不起来,反而我还有种将老者所做的一切当成很平常的事情。
为什么呢?
当人到最危险的时刻,不论你是怎么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活命!
这不是出自于自私感而是一种自我防备感觉,就算你不想这么做,神经系统也会帮你不由自主的操控这一切。
但,这也是人性的所在!
方晓谈一步步逼近老者,而老者的眼底里也凹陷了空洞,绝望。
那是演的!
谁知,老者的手早已经放在背后,举起一面黑色的小旗正在开始进行某项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