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甚至有一个疯狂的想法:直接出手杀了黑衣人,以免再引来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在路上,我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谁知却遭到林正泉和方晓谈的一致拒绝。
方晓谈说我现在实力还不够,要是贸然去杀的话,搞不好就等于送死,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较。
林正泉的回答也跟方晓谈差不多,反正就是不让我去,最后直接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
我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君子,而且还是他要杀我在先吧。
我也好好的想了想,也发现他们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毕竟当时林正泉可还差点把持不住呢。
这时,我路过一个摆路摊的“算命先生”,带着个黑眼睛,留着一小撇胡子,穿着一身道袍,腰挺直的,要是搞不好还的确被忽悠过去了。
我看着阳气极其薄弱的“算命先生”不禁一阵好笑,拉了拉方晓谈和林正泉。
林正泉撇了一眼那个“算命先生”后,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过去,把他给踹翻了。
“哼,就是因为有这些骗子,才会导致我们没落下去!”林正泉厌恶的说着,还往地上吐了口水。
方晓谈这时兴许的见到那个算命先生太可怜了,走过去扶起正在使劲咳嗽的算命先生,替林正泉跟他道个歉,也赔偿了几个小钱。
这时我才发现这个算命先生头发有些灰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假的,但从脸上可以推断出至少也有五十多岁。
“喂,正泉,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人家就是摆个摊忽悠个生意混口饭而已。”
摆脱完算命先生的事情后,方晓谈便不满的数落林正泉刚才的不是。
“你不理解我的感受。”林正泉抽出了包烟,分别递给了我和方晓谈,点燃吸了一口后说:“祖师爷当时仙逝那回,秋前辈和文前辈当时很苦,就连祖师爷第三个徒弟,强前辈也受到牵连。”
说到这里,林正泉吐出了烟圈,顿了顿再说:“因为祖师爷的仙逝,所以越来越有很多人不相信道士这一类说,而且更是恐惧,说祖师爷是得罪太多然后被折腾死了,所以对祖师爷的三个徒弟很是排挤,而后来也越来越有许多冒牌的骗子出来,仗着”林正泉正牌徒弟“这个幌子,把人们都骗了个底朝天,而这也奠定了前辈们仙逝的原因之一。”
林正泉摇摇头,也不说下去了。
这时原本还气呼呼的方晓谈也不说什么了,我也沉默着,因为我们都理解林正泉为何讨厌骗子的原因。
“仗着什么幌子都行,只要不被我看到仗着我们这一行的,我都没多理,别扯谈这些了,去你家。”林正泉说着,扭转了情绪,又笑嘻嘻的用胳膊盘上我和方晓谈的肩膀,让我俩拖着他回家。
你可以想象一下拖着一个一百多斤左右的男人有何感受,而且他还沉沉的用脚耷拉在地上,增加重量。
要是陌生人的话,我现在二话不说给他鼻子一对联,给他眼睛一对墨水,再给他秘密部位一对加多宝。
但好说歹说,相处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累积有点感情在心底,所以就索性任由林正泉去了,不就拖着猪吗,想当年以前猪二几百斤的似乎我都还背在背上跑好几圈呢。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猪二,我鼻子依旧酸酸的,不敢想到小时候玩到大的发小,他,居然对我起了杀心。
但是猪二为什么还要在最好时机杀我的似乎不杀我呢?这一点我终究想不通,直到猪二那时亲口对我说,我才得以知道我一直误会了猪二。
当然,这只是后事。
路过店铺的时候,我让方晓谈掏钱买了几箱啤酒回来,他问为什么,我没告诉他,让他尽管掏钱就是,掏的又他妈是我的钱,你他妈吝啬个什么劲。
最后,我们仨各自包了俩箱回了家,放在厨房。
我爸喜欢喝酒,酒量不差,而我妈有时候也会喝几杯,酒量也不差,所以买些酒给他们喝个够。
当然酒可不能多喝,对胃以及身体不好,特别是爸妈这个年龄段,所以我也只留俩箱在家里,其余的就让方晓谈和林正泉平分了。
我打开了一箱,拿出三瓶酒放在桌子上,再拿出些大杯子,抽出扑克玩比大小,最小的那一个喝一大杯。
不一会儿,仅仅过去差不多一小时左右的时间,一箱酒就已经完了。
方晓谈和林正泉的脸特红,跟猴子屁股差不多,我还好点。
一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玩了几百把,方晓谈和林正泉这俩货,一个输了六分之三,一个输了六分之二,就我只占六分之一。
这么下来一箱酒有好几瓶都是他俩喝的,我差不多只喝了俩瓶左右。
“继续!我还能喝!我还能喝十瓶!”林正泉脸色涨红,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发牌!发牌!小妞上来!嗝!”方晓谈打了个酒嗝,胡乱不清的说着。
“哈哈,你的脸像猴子屁股!”林正泉倒在桌子上比划着方晓谈的脸,留着口水开玩笑。
“草!你的脸被灌过屎,真他妈黑!黑!”方晓谈口齿不清的回骂方晓谈。
“这他妈是屎吗!”林正泉说着,还醉醺醺的用手摸了摸脸。
“是啊,就是我的屎!哈哈哈!”
“你大爷的!”
“你大爷就是我啊,哈哈!”
……
折腾了一小时左右,他俩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只剩下我还意识比较清晰。
我找来了俩件被褥,分别盖在方晓谈和林正泉身上,而我则是走到外面,舒了个懒腰,眯着眼睛伸出手擦了擦眼睛。
讲实在的,可真幸运会遇到方晓谈和林正泉这俩货,假如没有遇到林正泉的话,我可能在乱葬岗那次就死了,也没有后来这些事。
一切都放佛那么的巧,我的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经过都好像是被人支配着走下去,像是要达到什么目的一般引诱着我,帮我铺出前路,让在他的算盘中来回走动。
罢了,我索性就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是一步,指不定将来还会遇到谁或者遇到那些事呢。
人生兴许就是这样,永远猜不出下一步会是什么,有可能的明天就死了,有可能我等下就死了,也有可能我飞黄腾达,成为一个很成功的人。
这又谁说得准呢?
所以简单一点,直接不去想这一些,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摸了摸系在腰间的赦邪剑,不知为何,我居然很爱怜的看着赦邪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
而赦邪剑也响应我,发出耀眼的光芒,与周围的环境同化,阳气达到一定的程度。
来回走动路过我家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我站在院子拿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剑在干嘛,都一一想不到这把剑会是一把宝贝,是一把保命的宝贝。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爸妈都一一回来,在这之前,我则是利用时间将方晓谈和林正泉安顿好,然后把大厅收拾得一干二净。
不吹牛逼,做保姆找我的话是绝对对的,因为我的能力绝对会安顿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灰尘,而至于我为何会这样,那么就得感谢小时候将我培养起来的母亲了。
我告诉他们今晚要在家吃饭,他们二老开心得不得了,特别是母亲,嚷嚷的要做顿好的来庆祝一下。
他们的反应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却很理解,没说什么,任由母亲去了,毕竟我也好久没有这样跟他们好好的吃一顿饭了。
所以,我和父亲先坐在饭桌的椅子上,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答着,无非都是一些有没有好好听老师话,或者学习得怎么样这一类的话。
我所读的那座高中父亲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都是些没前途才在里面混日子的,但父亲问这些,也便是想跟我多有些话题,想跟我聊聊。
很快,饭桌上的食物渐渐的一样接着一样的端上来,母亲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拿出了一箱啤酒,拿出俩三瓶放在饭桌上,拧开瓶盖,满满的倒在了新的酒杯上面,和电视里面差不多,举起杯子恭恭敬敬的对着爸妈说道:“爸,妈,这杯是我替你们罚我的,这么久都没来看你们。”
随后,我便一饮而尽,看着母亲父亲那白发越来越多,喉咙一阵发热。
“哈哈,小鑫也知道拿这些话上来了。”爸笑呵呵的看着我,也将杯子里的酒给喝下去。
而妈不懂这些,更是直接问一些有意义的问题。
“小鑫,在外边应该有工作吧,不然这么多酒,可要破费的。”妈帮我夹了些肉,看着我说:“可不要结识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
我明白妈的话是什么意思,拍了拍胸脯给妈打了个包票:“妈,你放心,我怎么可能结识那些朋友,我带回来的那俩个绝对不是。”
“那就好,吃吧。”妈欣慰的看着我笑了笑。
母亲哪里知道我这些钱是从刘队长那里拿来的,虽然在这里我没有说,但我大部分花的钱,可都是从刘队长的兜里拿出来的呢。
说着说着,爸和妈对视了一眼,各自咳嗽了一声后说:“林鑫,我感觉你,也时候该找个女娃子了。”
“有找到了吗?”
这时候,一阵尴尬从我心头蔓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