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主仆俩走远之后,赵构这才转过身来,却见袁媛眼睛一直追着赵璃而去,还舔了舔唇,面露垂涎之色,“王爷,奶酥有我的份儿吗?”
赵构神情顿了顿,见她满目期待地看着自己,竟不忍叫她失望,遂点头道:“嗯,你也有。”
袁媛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谢谢王爷!”
“如今我们已是一家人,叫王爷未免生疏,你唤我大伯便可。”
袁媛从善如流,当即亲切地叫了一声,“大伯。”
然而赵构听了,还是觉得有些不得劲,不过他没再说什么。
“阿璃性子有些孩子气,但其实很纯真善良,你平日里多担待一些,他有什么做得不当的地方,你只管来跟我说。”
“嗯,我会的。”袁媛笑着应了,心里却在腹诽,孩子气?纯真善良?赵构你也太会往自己弟弟脸上贴金了。
“至于你的嫁妆,你不必担心,我待会儿便让人搬去你的院子,阿璃他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中午时府中有数的三个主子坐在一起用膳。
袁媛看了眼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心中口水泛滥,面上却保护着优雅微笑。
当然,只是她以为的优雅,当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一盘盘菜肴时,她的吃货属性早就将她出卖了。
等三人就坐后,袁媛第一时间将筷子伸向那只她早已看好的鸡腿,就要夹到碗里来,结果赵璃不干了,“鸡腿是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
说着直接就上手了,将烧鸡上的两只鸡腿全都扯下来放在自己碗里,还冲着她丢了个得意的小眼神。
一手一只鸡腿,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满嘴流油,吃得那叫一个爽!
我忍!袁媛默默将筷子转了个弯,伸向红烧肉。
本来啃鸡腿正啃得欢快的赵璃见了,立马将鸡腿丢到一边,伸出一只油腻腻的手将红烧肉的碗直接拿到自己面前来。
一次两次,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顿饭了!
袁媛捏着筷子,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不应该和这破孩纸计较,但她实在忍不住了啊!
她委屈哒哒地看着赵构,“大伯,您看夫君他,处处跟我抢菜,这样我还怎么吃饭?”
赵构轻咳了一声,警告地看了眼赵璃,“阿璃,好好吃饭,否则点心减半。”
赵璃一把丢了筷子,“哼!大哥竟然对她比对我还好!我不要你了,你们俩一块儿过去吧!”
说完他就跑了出去,边跑还边抹泪,极度伤心的样子。
陈喜忙跟了上去。
赵构头疼地按了按眉心,看了袁媛一眼,“弟妹继续吃吧,我去跟阿璃好好说说。”
“嗯,大伯去吧。”
等人走了,袁媛开心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吃完了还喝了一碗野鸽子汤,吃得那叫一个满足。
然而看着桌上还剩下的大半菜肴,她可惜地叹了口气,真是浪费啊。
晚上黑环蛇的事情就有了结果,原来是北胡国混进来了一个奸细,那条黑环蛇就是他早先训练好的。
赵构他们对付不了,就将目光放在了赵璃身上,希望能够找准机会放蛇一举将赵璃咬死。
赵构有多在乎这个弟弟那是有目共睹的,一旦赵璃死了,赵构必定方寸大乱,到时候他们就有可趁之机了!
赵构虽然一手把持了朝政,但这其实并非他的本意,谁叫皇帝实在太过昏庸,平日里只知耽于享乐,而荒于朝政,几个皇子净忙着内斗争权夺利,完全不在乎百姓民生。
若非当初他率兵一举将来犯的北胡国大兵赶出境外,东庭国早就四分五裂了,哪里还能留存在中原大地的版图上?
经此一役之后,赵构声望大涨,深受百姓爱戴,许多大臣也极力向他靠拢。
国破家亡的威胁没了之后,皇帝继续沉迷于享受之中,偏他还听信小人谗言,深怕赵构会发起兵变夺了他屁股底下那块位置,想着法儿地要夺取他的兵权。
若是东庭国国富力强、太平安乐也就罢了,赵构情愿交出兵权。
但在现今这个危机四伏、各国都虎视眈眈,东庭国却没有几个可堪大用将领的情况下,他一旦将兵权交出去,不是将东庭国暴露在他国的眼皮子底下,任人鱼肉吗?
赵构本不是恋权的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他非但不能将手中的权利交出去,反而还要收拢更多的权利在手中。
于是,他做了这个摄政王,自此后大肆整顿朝政,加强国力,使得东庭国一日强过一日,百姓日子愈加富足。
至于龙椅上的皇帝,且将他供着吧。
虽说赵构这个摄政王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做了就没有回头路,很难再退下来,现实也不允许他轻易退却。
可以说,赵构如今就是东庭国的定海神针,要吞掉东庭,必先得除掉赵构才行!
曾在赵构手中吃了大亏的北胡国,心心念念想着的就是如何除掉赵构。
只是王府向来戒备森严,想要混进来,谈何容易?
这一次,北胡国的人可是潜伏了很久才找着这么一个机会,谁知就被路过的袁媛撞见了,还救下了赵璃。
赵构将事情简单跟袁媛说了下,叮嘱她道:“如今你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又成了王府的人,北胡国的人说不定会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我会再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你,但你平日里也须多加注意,尽量少出门。”
“嗯,我就待在王府里,哪儿也不去。”袁媛满口答应了。
赵构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相信。
难道之前几次三番偷溜出府的人不是她不成?
袁媛翻了个白眼儿,之前她那是迫不得已好伐?要是能够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她干嘛还要折腾来折腾去的?
晚上洗漱完上了床,袁媛照旧盘腿修炼了一阵心法口诀,忽然想起来,白天她体内突然窜出来一股暖丝丝的气息,让她一下子就窜到了赵璃身边。
更奇怪的是,当时黑环蛇的动作在她眼里就跟放慢了好几倍似的,导致她一抓抓了个准。
这是怎么回事?那股气息是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