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休,把你那猥琐的样子收一收,赶紧的过来!”赵构沉沉看着他,面色更寒。
“好罢,我过来就是了。”
胡钟鲜虽然很想上手摸一摸那只玉腕,但碍于赵构防贼似的目光,他只得悻悻地在她腕上盖上一块绸布,两指这才搭上去,诊起脉来。
“咦!”胡钟鲜奇怪地看了赵构一眼,忽然一拍大腿,“我说小构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面对这么一个中了药的大美人,你直接上了不就得了,还要什么解药!真是,白耽搁我的功夫!”
赵构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只问:“到底有没有解?”
胡钟鲜很想说没有,但最终还是摄于他的淫威,道:“有是有,不过配起来很麻烦呀!你干脆自己上得了,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劳什子解药,而是你呀!你真的要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赵构冷冷看着他,不发一言,但给人压力山大。
胡钟鲜摸摸鼻子,“得,那我去配解药了,你自个儿在这儿捱着吧。”
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笑得一阵荡漾,“真的不后悔?那我去了啊,我真的去了啊!”
“滚!两刻钟内若是见不到解药,你就收拾包袱走人吧。”
见赵构是真的发火了,胡钟鲜登时不敢再开玩笑了,麻溜儿的滚去配解药去了。
他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汗,视线却不知该落在何处。
赵构回过神来,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收回手,从窗子里一跃而出,身影如风,一晃而过,转眼就来到山间的一处冷泉,他迅速除了衣服跳进去,好半晌才露面。
一刻钟后,他又回来了,负手站在窗边,看也不看床上的人。
袁媛醒来时,全身软绵绵的如坠云端,她张了张嘴,嗓子像哑了似的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蓦地想到什么,她一下子坐起身来,低头一看,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身上从里到外都被换了!
难不成,她真的将某个人吃干抹净了?可是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现在只希望那个人长得不要太寒碜,不然她真想拿块豆腐一头撞死去!
不过,她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不应该是婚前失贞的问题吗?这才是要人命的大事啊!怎么办?
皇帝会不会赐死她?赵构那厮会不会恨她让自家弟弟蒙羞,一把掐死她?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登时将幕后黑手恨得咬牙切齿。
袁妅、袁奷、董昶,还有那个公主!这几个人全都脱不了干系!玛蛋,你们给老娘等着!
她扫了屋子一眼,这是哪里?她刚走下床,就有人推门而入。
“小姐,您醒了?太好了!”小素将药碗搁在桌子上,过来扶着袁媛。
“小素,你没事吧?”袁媛紧张地看着小素。
当时情况紧急,她又中了药,无奈只得丢下小素,自己先跑了。虽然知道这样做无可厚非,但她还是觉得很是愧疚。
要是小素因此而受到什么伤害,她心里绝对过不了那一关。
“小姐,我没事,王爷把我救出来了。”
待袁媛喝完了药,小素便把事情给她讲了一遍。
“当时我正在屏风后等着小姐换衣裳,结果突然就被人打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屋子里。”
“我闹着要出去,外面看守的人说什么小姐对永安侯三公子行凶,还说我就是帮手,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会放我出去。后来王爷出面将事情平息了下去,十二将我带到了这里来。”
“那董昶死了没?”
小素反应了一下才道:“没呢,就是有些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实际上没什么大碍。”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十二说这里是王爷的一处别居。”
这么说来,是赵构那厮救了她?那她扑倒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一想到可能的情景,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啊!
袁媛起身走了几步,感觉没什么异样,她上辈子虽说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如果真的和人这样又那样了,身上怎么着都会有些不同之处吧?
但是她并没有,这是说她的清白还在喽?
袁媛心里一喜,但还是要确认一下,“小素,我的衣裳是你帮我换的吗?”
“对啊。”
“那你当时有没有发现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哦,小姐当时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身子滚烫,似乎发了高烧,但是过了一阵之后就好多了。”
袁媛点点头,只是像发了烧,而没有其他的症状,结果不言而喻,她心里就是一松,看来她的那些担忧都没有必要了。
“哦,对了,小姐,王爷说如果您醒过来了就去他那里一趟。”
“有说什么事吗?”
小素摇了摇头。
袁媛沉吟一阵,想着估计是和她这次中了药有关,不知道赵构有没有查出幕后之人?
这样一想,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来到书房门口,袁媛刚抬起手准备敲门,里头就传出一道冷淡的声音,“进来。”
袁媛推门而入,便看见赵构坐于案后,正翻阅着什么。
赵构扫了她一眼,表情无波无澜,递给她一摞纸道:“这次的事情,我已调查清楚,你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