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闲事?你来我们大桃基村闹事,我们就改管!”
“别觉得你是靠山屯的医生,就能无法无天!我们大桃基村的大夫虽然不如你,可看头疼脑热的也绝对绰绰有余了!”
“我们跟他废话这些做什么!先给他一顿揍再说!要是靠山屯的爷们不服!我们就拉出去练练,谁他娘的怕谁呀!”
…………
村民翠花看到村民群情激奋,也紧跟着添油加醋,大声道:“这小子是任洁这臭不要脸的找的相好的!我刚刚听到张媛媛喊她爹了!你们再不管管,我们大桃基村的风水就被这破鞋弄烂了!到时候,咱们村还不知道出多少这种臭不要脸的烂货呢!像这种烂……”
“闭上你的臭嘴!”
她的话还没说完,秦小冬便吼了一声,狞声道:“做人不要太过分!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儿上,刚刚你说那几句话的时候,我就把你从这里踹出去了!”
村民翠花转身便跑到了远处,跳着脚的喊道:“瞧见没!做贼心虚了!要不然怎么会翻脸!大桃基村的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怎么连点骨头都没有!没看到他们靠山屯的人欺负我们村的人吗?”
“任洁嫂子,翠花嫂子说的是真的不?”
村民群情激奋时,一位三十来岁的,长得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青年快步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还大喝道:“没我的话,谁也不许动手!要不然别怪我跟他拼命!”
这位青年,就是任洁原来的丈夫,张景林的堂弟张景亭。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大桃基村张家族长的儿子。
“景亭叔叔。”张媛媛虽然躲在秦小冬的身后,可还是探头喊了一声。
“媛媛乖!别害怕!叔叔在这里,没人能把你们娘俩怎么样的。”张景亭说完,才将目光放在了秦小冬的身上。
对于秦小冬最近的所作所为,张景亭还是很熟悉的。也正是如此,他听到消息以后才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生怕闹出纠纷,坏了好事。
“景亭,我和小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媛媛喊他爹,那是喜欢小冬,小冬帮我们赶走了麻烦,还给了我们娘俩一条活路。这些话你信也不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任洁这些年没什么对不起大家的地方吧?欠了这么多的钱,我也没有偷摸的跑了吧?”
任洁对于张景亭的为人也很清楚,别看他年纪轻轻,可是在大桃基村却口碑极佳。以至于,很多老张家的人,都建议以后让张景亭接替族长的位置。
张景亭沉吟半响,才大声道:“嫂子,我信你。各位老少爷们,我嫂子即便是找了男人,那也是她的事情,跟我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嫂子虽然跟我那不争气的堂哥张景林没办离婚手续,可村里出了证明。说白了,我嫂子现在是自由之身,干啥也轮不着别人指手画脚!不过你们别忘了,媛媛是我们老张家的血脉,你们要是还敢因为赵翠花满嘴喷粪,就想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别怪我们老张家的人不念同村之情!”话到最后,张景亭已经是一脸狰狞。
跟着张景亭过来的那些老张家的男人,也是脸色不善的看着之前那些想要动手打秦小冬的村民。
村民赵翠花看到张景亭脸色阴沉,也吓得冒了一身冷汗,心虚道:“我可没别的意思,我这是帮你们老张家清理门户来着。”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老张家的人用得着你管?你赵翠花想惹是生非,别把我们大桃基村的人往火坑里推。你们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你们都别忘了,谁家也有老的有小的!你们以后要是不想看病,今天就可劲儿的闹!”张景亭怒吼道。
周围的村民这才蓦地清醒过来,村里的医生虽然可以治疗头疼脑热,可是绝对治愈不了蛇毒,更不可能让肝腹水患者重归健康,让瘸腿女人正常行走,让小产几次的女人变得如同正常人一般无二。
人生很长,谁敢说自己以后健康长寿,没病没灾?
更何况秦小冬还有个大农场,靠山屯的村民都跟着他挣到了钱;若是因此得罪了秦小冬,的确没有丝毫的好处。
说不定,任洁收购知了猴的事情也是秦小冬白送给她的生财之道。
其实他们不知道‘收稿知了猴’是事情也很正常;秦小冬虽然让杨老五,李森,李志伟和包海通等人收购知了猴,可是却没让他们去大桃基村和大桃基村周围的三个村子,为的便是让任洁挣到钱,尽快把欠款还清,不用见到谁都低三下四。
村民赵翠花看到村民不帮他说话,也急忙说道:“任洁妹子,我这张嘴什么样儿你也清楚!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张媛媛还没等母亲说话,便大声道:“坏人!我娘才不要你的道歉!你就是看我娘没男人,看我没爹,欺负我们,想把我娘收购知了猴的钱抢走!这钱是我爹给我娘的,收购知了猴也是我爹让我娘收的,一分钱都没有你的。”
周围的村民这才明白赵翠花找任洁麻烦的原因!
感情这娘们是拿全村人的好心成全她自己呀!
当下,这些村民看向村民赵翠花的眼神都充满了怒火。
村民赵翠花也知道踢了马蜂窝,话都没说一声,转头就跑!
“赵翠花,你他娘的果然是一肚子的坏水儿!”
“我们村怎么有她这么个混搅星!”
“一块儿臭肉坏了一锅子的好烫!”
…………
周围的村民骂咧过后,才开始给秦小冬道歉。
“秦大夫,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冬儿哥,我们也没弄清楚情况,您高抬贵手!”
“别在地里站着了。冬儿哥,我们找个地方凉快一下,喝杯茶水吧。”
…………
杀人不过头点地!
秦小冬也不想难为这些村民,也清楚山村的民风习俗,知道一人受气,全村帮忙的习惯。“各位叔伯,兄弟,婶子,大娘,我可没这么小气。喝茶的事儿就算了,我们下次再喝。我还有点别的事,等下就走。”秦小冬微笑道。
众人也没有强拉硬拽,又客套了几句便纷纷离开了。
张景亭摆摆手,等老张家的人都离开之后,才说道:“嫂子,秦大夫,你们慢慢聊,有什么事情就让媛媛去喊我,我就在那边的地里。”说完,拱拱手便快步离开了。
“这个张景亭倒是个不错的人。”秦小冬看着张景亭说道。
“好是好!可就是连个孩子都没有。”任洁长叹一声,才忽的问道:“小冬,你能治那方面的病吗?不是景亭的毛病,是景亭媳妇的病。”
“不孕?”秦小冬眉头微皱。
任洁点点头,认真道:“对。就是景亭媳妇的病。原本他们想做一个试管婴儿;可是农村人守旧,我那二伯怎么都不答应。这件事便耽搁下来了。”
秦小冬沉吟半响,才说道:“任姐,我没有见到病人可不敢打包票。这样吧,你让他们明天过去找我,我把把脉,看看具体情况。”
任洁谢过之后,才微笑道:“小冬,媛媛没给你添麻烦吧?”说完,俏脸上也冒出淡淡的红色。
秦小冬笑呵呵的说道:“我女儿乖巧懂事,人见人喜,怎么会给我添麻烦,我爹我娘都喜欢的不得了。他们这是不知道我把媛媛送回来,要不然肯定舍不得。”
任洁娇羞道:“别乱说,什么你的女儿。”
秦小冬认真道:“她现在喊我爹,就是我的女儿。”
任洁俏脸上的红色以极快的速度蔓延,顷刻间脖子上也出现了红色。
张媛媛不知道爹娘再打什么哑谜,便说道:“爹,您今天晚上别走了好不好?我想跟爹睡!还有娘,我们在一个屋里。”
呃!
秦小冬的脸色别提多精彩了。
任洁也羞的险些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呵斥道:“媛媛,别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村里那些小伙伴的爹娘就是在一个被窝睡觉的。”张媛媛大声道。
任洁满脸苦笑,人家那是真正的两口子;自己和秦小冬呢?恐怕倒贴上去,她都不会看一眼吧?
“任姐,你先忙着,我先走了。媛媛,你别调皮,要听你娘的话。”秦小冬丢下句话便落荒而逃。这个场面太尴尬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家伙还挺害羞!
任洁看着慌慌张张离开的秦小冬,脸上也露出了醉人的笑容。忽然间,她更是生出一种想要留下秦小冬,看看他到底会做出如何反应的冲动。
当想到那些与妖精架有关的场面,任洁也是俏脸发烫,那许久未被耕种的田地也开始发潮,迫切的想要被犁头开荒,反复耕种的念头也开始生根发芽。
她的芳心之中,不知不觉的便多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从这一刻起,她的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
“娘,您真好看!脸红红的,就跟村里那些小媳妇一样。”张媛媛天真道。
“呸!”任洁啐了一口,板着脸道:“媛媛,不许乱说。对了,你爹这几天忙吗?收购的知了猴都卖出去了吗?”
“哼!”张媛媛小嘴儿一撇,有些生气道:“你去问我爹!”
“嗨!你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想翻天了!”任洁故作愤怒。不过对张媛媛的表现却是打心眼里喜欢。女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了。
张媛媛气鼓鼓的说道:“谁让您把我爹赶走了。我还想让我爹留下来,和我去抓知了猴呢。”
任洁长叹一声,她何尝不想把秦小冬留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