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来的圣旨,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在蓝若水的耳边炸响。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皇后毒害太子的真正目的为何。
原来,是为了将婚期提前。
“御郡主,接旨吧!”面前,公公淡笑着将圣旨递给她,不过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怜悯。
毕竟,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要嫁给一个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人,想想就很可惜。
蓝若水愤恨的抬起头,紧紧的盯着那道圣旨。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任性的抗一次旨,不顾一切代价!
然而忽然,一股强烈的躁动情绪从屋内传来,将蓝若水的大脑激的几乎一震。
她的脸色顿时一变,糟了,是左丘黎!
那股剧烈的怒意,以及几乎抑制不住的杀意,越发变强。
蓝若水眉头一蹙,当即顾不得那么多,一把将圣旨接过:“臣领旨!”
说完,便自顾自的站了起来,之后对着公公道:“多谢公公前来,我还有事就不远送了。”
眼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公公只当她心情欠佳,也没多想,只是行了个礼,便走出庭院。
蓝若水见状,赶紧一把推开卧室的大门。
只见左丘黎正站在屋中,怒视着门外的方向,那双眼冒着紫光,双手握拳,似乎在极力克制。
蓝若水赶紧转身将门关紧,动用精神意念力为他安抚起来。
然而,不知为何,这一次接触到蓝若水的神经,左丘黎的情绪却更加躁动了起来,那原本的杀意全部转化为占有欲,几乎要将蓝若水的精神吞噬。
额头浮出细细的汗珠,蓝若水眉头紧蹙,心也揪了起来。
因为精神与之相连的她,完全能感受到,左丘黎那心底的难过和愤怒,那都是因为对她的爱。
蓝若水将精神意念力收回,认真的望着他,直接走上前,干脆一把将他抱住。
情绪瞬间得到了缓解,只是,依然没有完全被安抚。
蓝若水深呼一口气,干脆踮起脚尖,朝着那双薄唇覆上去。
双唇轻触,左丘黎的身子明显一颤,接着,那悲伤的情绪转换为温情,将蓝若水紧紧一拥,不由分说的回应起来。
紫光闪烁,渐渐消失。
然而,那眸中的光却越发闪亮,与蓝若水眼中的光交相呼应。
或许是太不想与对方分开,或许是太想与对方融合,两个人一时间竟是吻的难舍难分,甚至一直滑倒在床上,形势几乎要不可收拾之时,左丘黎才猛然惊醒,从蓝若水的身上抬起头来。
大口的喘着粗气,左丘黎望着身下那脸色绯红的蓝若水,情绪刚刚平复的他,险些又要失控。
所以,赶紧想要从她身上爬起,只是,刚刚身子一动,却听底下,蓝若水忽然低声道:“我好后悔。”
左丘黎的动作一停,蹙眉看向她道:“怎么了?后悔什么?”
蓝若水睁开眼,认真的看向他道:“后悔没有早点嫁给你。若是我之前同意,或许我现在就是黎王妃,而不是即将进宫的太子妃了。”
听到这句带着伤感和无奈的话,左丘黎的心狠狠一疼,单手抚上她额头的碎发,严肃道:“该后悔的是我,若不是我顾虑太多,你早就应该是我的女人了。”
蓝若水的眸光一动,听到这句话,心里忽然蹦蹦直跳,一双手也紧紧的握起,仿佛在做着什么决定。
这种姿势,对于左丘黎来说,实在是考验。
加上蓝若水那样深情的望着他,他真是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保持淡定。
所以,干脆别开眼,试图从她的身上再次起来。
然而,却见蓝若水忽然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左丘黎眉头一蹙,接着,却是双眼倏地睁大。
因为蓝若水此时的动作,是在解开腰间的腰带!
眼见腰带解下,衣衫也已经半解,左丘黎的头嗡的一声,赶紧伸手一把将她的手按住:“若水,你做什么?”
蓝若水眼眶猛然发红,到这一刻,大抵是因为绝望占据了大部分的心情,所以也顾不得害羞,只是认真道:“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说着,便推开他的手,继续将衣衫解开,甚至,还冲动的去伸手解他的衣带!
“若水……”左丘黎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这不知所措间,蓝若水却已经将他的外衫直接褪下,接着,还紧紧揽住他的身子,努力将自己朝他贴近。
“若水……别……”声音有些沙哑,感受着那柔软的躯体和异常热烈的举动,左丘黎几乎要沦陷,只能强自镇定道,“你别……别冲动……”
然而,蓝若水却不管不顾的将动作更加热烈了起来,那姿态就是生生要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谁也不可以将他们分开。
胸膛尽露,那柔软的小手一路向下,将他的身子都激起一片涟漪。
接着,那手竟是直接伸向了自己的裤子,明显要将他的裤子褪下。
左丘黎浑身绷紧,当即一把将她的手死死按住,眼里清明与欲望参半,然而,还是咬牙道:“若水,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这样。”
蓝若水眼眶通红,这会明显冲动已经占了上风,当即质问道:“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想我做你的女人吗?”
“想,我当然想,我比任何时候都想。”左丘黎不假思索,直接回答,接着,却是神情缓和下来,耐心劝说道,“可是,若是平时我们如此,对于皇宫也最多是一件丑事,会被压下,但你如今是为太子冲喜的,发生这种事……我们两个说不定性命不保。”
蓝若水眼睛一眯:“你怕?”
“怕?”左丘黎一声冷笑,“你觉得我会是贪生怕死之人?就算与你只能做一日夫妻便共赴黄泉,我也觉得甘之如饴,但皇后如此做,不正是要逼死我们吗?你要就这样让她如愿吗?”
听到这句话,蓝若水眼眸一闪,那本就红了的眼眶顿时涌出许多晶莹的泪珠,开始呜咽起来。
左丘黎心疼不已,伸手将她的眼泪擦掉,又将她的衣襟合拢,眼中滑过一丝冰冷:“若水,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就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