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回事!”忽然间,牢内的老鼠们纷纷一改方向,不仅朝着牢外涌出,而且,还特意避开那几个装模作样的侍卫的剑下,从另外一侧跑出,径直朝着吴旻的身上扑去。
吴旻吓的一边跳一边喊:“快杀啊,你们这些废物!”
然而,那老鼠们方才不仅没咬到一块肉,反倒是消耗了不少体力,此时好不容易逮着人,当即不客气起来。
下口那叫个稳、准、狠!
而如今已经有不少老鼠已经跳到了吴旻的身上,侍卫们纵然拿着长剑,却也不敢往吴旻的身上招呼,只能比划着、试探着去刺。
毕竟,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将吴旻刺伤!
左丘浚身后,那个一直望着吴旻的小侍卫——蓝若水,此时嘴角一勾,对准此刻站在吴旻肩头上啃咬的老鼠眼珠稍稍一晃,下一刻,就见那老鼠直接蹦到吴旻的鼻子上,对着鼻子便张口咬去!
“哎呦……”吴旻的鼻子顿时鲜血淋漓,下意识一巴掌朝着自己的鼻子打去。
而那老鼠身手灵活,直接躲开不说,还跑到了耳边,对着耳垂再一次咬了下去。
顿时,耳朵鲜血如注。
那老鼠还不肯停,直接顺着边缘咬噬开来,并且精巧的躲开他手掌的追击!
终于,吴旻被咬的痛到忍无可忍,眼见侍卫们不敢上前,竟是激动下直接抢过侍卫的剑,朝着自己的耳朵边缘直接削去!
“啪!”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顺着削的方向飞了出去,直接掉落在地牢的地上!
然而,侍卫们只是望了一眼,便吓得腿都软了。
因为那地上的东西并不是老鼠,而是吴旻的一只耳朵!
谁都没有想到,吴旻竟然错手削掉了自己的耳朵!
“啊!”吴旻痛的尖叫的捂住耳朵,然而,那老鼠们又爬到手上,脸上,头上!
而且,令众人惊奇的是,所有老鼠都只单单攻击他一个人!
当然,这惊奇之人不包括蓝若水,只见她嘴角一勾,目光当即移到旁边的木桶之上!
这里面的动静,作为耳力超群的她如何会听不到?
什么地牢潮湿阴暗,不知道哪里来的老鼠!
很好,那我就让你们尝尝这野老鼠的滋味!
趁着这混乱之际,蓝若水悄身走过去,悄悄打开那其上的木门,接着,那方才未来得及跑出的老鼠们便一涌而出。
这一次,在蓝若水精神意念力的指引下,直接朝着所有的侍卫们及吴旻而去!
“大人,快跑啊!”终于,有眼尖的侍卫发现了险情,立即大喊道。
乌压压的一片朝着自己而来,被惊到的吴旻顿时也顾不得耳朵的剧烈疼痛,当即撒腿便朝着地牢外跑去。
侍卫们也紧随其后,甚至无人再顾及一旁还站着当朝太子,也屁滚尿流的跟着跑出。
老鼠们既然饿了这么久,自然穷追不舍,雄赳赳气昂昂的追去。
一时间,牢内竟然只剩了四个人。
蓝若水松了一口气,当然也狠狠的解了气!
吴旻,既然你这么喜欢用老鼠,我就让你变成一只耳,和“黑猫警长”里的老鼠“一只耳”称兄道弟!
“主子,你有没有事!”正想着,却听牢内路十的声音焦急的响起。
蓝若水立即回过神,也立即朝着左丘黎跑去。
方才,她在天牢外,就感受到了左丘黎的情绪翻腾,所以便喊着左丘浚尽快进入。
刚刚形势紧急,所以,只能先对付那些老鼠。
如今牢内血气冲天,他的身上也染满了血迹,蓝若水想了想,终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心,我来了。”
翻腾的情绪很快被安抚,左丘黎一直闭着的眼终于睁开,眸中紫色的光芒已经消失殆尽,只余温柔如水,看向蓝若水道:“我知道。”
蓝若水嘴角一勾,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赶紧将手放下。
而那边左丘浚眼眸微微一闪,却是状似未见,只是转头对外吩咐道:“来人,天牢遭受鼠患,不宜久居,将黎王带到京城府衙大牢!”
蓝若水的双眼立即闪出喜悦的光芒,因为左丘黎是九门总督,京城府衙根本就是他的管辖范围。
到了那,绝对不会有人私下陷害,也不会有人刻意亏待。
这个吴旻这次可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多谢。”看了一眼左丘浚,左丘黎轻声道,接着看向蓝若水道,“走吧。”
左丘浚的心微微一颤,在其经过自己身边时,轻声说道:“相比你做的,这又算的了什么?”
左丘黎的脚步稍稍一停,嘴角却是轻轻上扬,继续朝着牢外走去。
京城府衙内,左丘黎此时已经换下了那套带血衣衫,也被安置到了安静的一间牢房。
左丘浚面色凝重,久久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左丘黎嘴角一扬:“怎么?太子殿下审案,原来是用沉默战术?”
此话一落,左丘浚的双眸猛地一闪,抬眼朝左丘黎看去,终是开口道:“大皇兄,今日之事,你可有怪我?”
“怪你?”左丘黎眉头一挑,“若是会怪你,我救你作甚?”
左丘浚一怔,却是摇了摇头道:“其实我说的不是此事。”
左丘黎眉头微蹙:“还有何事?”
左丘浚叹了口气道:“还有主审一事。我明明知道你是为我入狱,我却没有直接与父皇说清这一切,反倒假装不知,做了这主审,你不会怪罪与我么?”
岂料,左丘黎却是忽然笑了起来:“怪罪?太子,你若是不这么做,反倒是跑去冲动的解释一切,那我才是看走了眼!而你,也趁早不要做太子了,免得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说的可谓是大逆不道,连蓝若水都不由有些惊讶。
她知道这两个人关系好,却也没想到,在左丘浚面前,左丘黎还可以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
然而,左丘浚的神情却顿时放松了下来,望着他终是笑容绽开,认真道:“还是你懂我,此事我无任何证据,以父皇的性格,知道我与此事有关,一定不会让我参与此事,那我想将你救出,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我只能暂且如此,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