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虽然没有它的痕迹,但是它的美丽却留在了人们的眼睛里,脑海中,并非所有的情感都流于表面,也可能在无法磨灭的记忆深处和心底。”左丘浚眼眸幽深的看向蓝若水。
这个女子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如烟花这般美。
虽然她的美丽并非为自己而绽放,却还是留在了他的心间。
然而,蓝若水听到这句话,却是眼前一亮,神情也较之方才闪亮了许多。
并非所有的情感都流于表面……
她方才,是不是不该太计较左丘黎的反应呢?
明明也知道,这个家伙一直就是没什么表情的呀!
果然,还是自己多想了么?
想到此,忍不住转头朝着来时的殿里看去,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却并没有看到左丘黎的身影。
倒是左丘茗此时正朝着这边跑过来,还未至跟前,就大喊道:“若水,父皇答应我陪你去垮年啦!”
蓝若水一怔,接着也笑了出来:“好啊,尚书府欢迎你。”
眼见蓝若水心情好了不少,左丘浚也欣慰的勾起唇角:“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你们姐妹了。”
听到此话,左丘茗心里不免有些内疚,一时间竟是没忍住将心底的话秃噜了出来:“太子哥哥,你这么好的人,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左丘浚一愣,眼底却是滑过一丝无奈的了然,伸手摸了摸左丘茗的头道:“好,承你吉言。”
说完,便朝着蓝若水点了点头,朝着远处翩翩而去。
蓝若水虽然亦有些抱歉,但却也松了口气。
抬头看着左丘茗,犹豫了一番还是问道:“公主,总督大人……”
“怎么了?”左丘茗眨眨眼,一脸懵懂。
蓝若水蹙了蹙眉,终是泄了气:“没事,我们出宫吧。”
“好!”左丘茗并未多说,只是挽起蓝若水的胳膊一同离开,嘴角却是勾起一丝窃笑。
宫门为两人打开又关闭。
皇宫外,空空如也,安静异常。
蓝若水不由叹了口气,是她以为自己要守夜,所以才让琉璃务必先回去的。
毕竟,这天寒地冻的,琉璃一个姑娘实在不宜在此等上一夜。
方才,她竟然忘了这一茬。
亦或是,她的心底对某人还隐隐有着期待。
如今,看着空无一人,只有清冷月光映照下的空巷,只好转头看向左丘茗道:“抱歉,公主,我忘记我的马车不在宫外了,可能要请你去宫里派一辆了。”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一个脚步声传来。
蓝若水心里一跳,立即惊喜的转头看去,却是一怔。
因为来人,并不是左丘黎,而是路十!
不由翘首朝着他身后望去,既然有路十,那么应该是来接左丘黎的吧?
岂料,还未见到左丘黎的身影,却听身旁左丘茗忽然“嘻嘻”一笑道:“若水,抱歉哦,我其实是要和路十出去……”
蓝若水一愣,心却也随即沉了下去。
她并不是怪左丘茗打着陪她一起的旗号去和路十约会,事实上,能够帮好友打掩护,她倒是开心不已。
只是,这样说来的话,路十在此并不代表着左丘黎在此。
因为路十仅仅是在等左丘茗而已。
方才一瞬间涌起多大的希望,此时便有多大的失望。
尤其是,在这良辰佳节,面前还有一对有情人,更是无比的刺眼。
只不过,还是笑了笑道:“没关系,你们去吧,玩的开心点。”
“好。”左丘茗顿时笑弯了眼,转身便朝着路十跑了过去。
两个人很快消失在了巷中,这一次,宫外显得更加安静,因为仅剩了她一个人。
蓝若水苦笑了一声,终是转身离开。
然而,脚步刚刚微微一动,却觉身边似乎有什么动静传来!
心下顿时一凛,赶紧调动起全部的精神意念力去应对。
岂料,对方动作太快,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便觉眼前一个人影飞速而至。
下一刻,竟是将她一揽,似是要带着她去向别处!
蓝若水的眉头顿时一眯,手伸出,下意识的想要摆脱此人的束缚,然而,刚一动,却听身旁那熟悉的声音含笑的响起:“打劫。”
动作一停,蓝若水倏地转过头去:“左丘黎?!”
“听到声音才知道是我?”左丘黎眉头一挑,一边带着她飞一边不满道,“我还以为在我出现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是谁。”
蓝若水:……
这个家伙倒打一耙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当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知道是你?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
左丘黎闻言眼睛顿时一眯:“你觉得,我会把你扔下,一个人离开?”
蓝若水一噎,想到从一进宫到前一刻还很失落的心情,顿时气呼呼道:“谁知道。”
腰间倏地一紧,蓝若水被捏的微微一痛,刚皱起眉,就听左丘黎道:“竟然不相信我,该罚。”
说着,当即身形一动,更加加快速度。
蓝若水毫不客气的朝他手掌上“啪”的打了一巴掌,然后恶狠狠道:“你要带我去哪?”
左丘黎却未答,而是带着她朝旁边小巷拐过去。
只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树下,而马车之上的牵马之人,竟然是路九和琉璃!
左丘黎揽着蓝若水直接立于马车之上,接着,直接大手将她一牵,就这样将她拽进了马车之内。
蓝若水本就未怎么站稳,被这么一拽更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马车内。
不过,下一刻,也不知道左丘黎是用了怎样的力道,竟是让她的身子一转,竟然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蓝若水当即脸色一红。
这人竟然在这里耍流氓!
外面还有属下呢!
刚想摆脱,就听左丘黎嘴角一勾,故意道:“小点动静。”
蓝若水顿时不敢动弹。
而且,为什么她觉得这句话,听起来那么有歧义呢呢呢?
果然,外面的路九立即捂住耳朵,啊啊,他这么纯洁,根本听不懂!
琉璃当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白痴。
干脆自己拿起缰绳,直接驾起马来。
马车忽然疾行,蓝若水又坐在某人的腿上,当即身子更加不稳,下意识便伸出手搂住唯一可以搂的地方——左丘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