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进门。
我的老天爷呀!
“咯噔!”关门。
站在门口,裴思远感觉自己今天不只是视觉上遭受了冲击,他的精神上更是饱受狂风海啸的摧残!
师兄,竖起一根指头,希希,又竖起一根指头,对对手指,不会吧!
说是不相信,可事实如此啊,怪异?都诡异了好吗?
“叮”一声,电梯门响了,唐休拎着纸袋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
“唐姐。”尬笑。
“庄景改密码了?”问得直接。
“我能去你家坐坐吗?”里面亲的昏天地暗,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不能。”拒绝地干脆。
“唐姐!”这一声百转千回,里面的内容也丰富多彩,别看只有两个字,音调的婉转不下数回,意思是我们都那么熟了还是邻居只是进去坐坐这么简单的要求如此拒绝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早点睡,晚安。”
唐休对裴思远微微一笑,“啪嗒”一声关上门。
裴思远呆住,不是吧,就这么被拒绝了?他还以为跟唐休已经是朋友了。
唐休呢,从电子屏上看裴思远傻愣愣地站那儿,有点于心不忍,可是,她拆开纸袋,这是她抢购到的限量版手办,国内发行不到一千个。
再看向客厅,整面墙的手办很是震撼。
这让裴思远看见了会怎么想她?
可,裴思远孤零零地一直在走廊里,她也心神不宁,总是盯着电子屏,看裴思远扩胸扭脖子垫脚尖原地蹦跳,偶尔还会沉思自言自语表情丰富夸张。
她顶着兔耳朵绷带,刷着牙噗哧一声笑了,喷了一电子屏的白沫沫……
头疼。
王希之刷着牙,敲敲脑袋,庄景的法子挺管用,一罐下去她就不省人事了,醒了之后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想地最多的事情就是,她在恋爱反应上是不是真的很迟钝,要不,真去报个恋爱培训班?
吃饭的时候想要征询庄景的意见,可裴思远顶着熊猫眼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头毛毛的,伸手在裴思远眼前晃晃:“没睡醒?”
“希希,你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吗?”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王希之一脸不懂:“没有啊。”
“师兄,你呢?”裴思远晃悠悠转而看向庄景。
“你想听什么?”
裴思远怨念:“我想听一醉解千愁。”
玩笑归玩笑,吃完早饭趁着王希之在厨房收拾的时候,裴思远还是一脸郑重地堵住了庄景:“师兄,希希她还小,人也很单纯。”
想了一晚上,师兄的洁身自好,希希的单纯无知,他都知道,可不搭啊!
就师兄那身家!不是还有个志在必得苏小曼吗?
如果师兄不是认真的,那么希希怎么办?让他眼睁睁看着希希受伤吗?
“我喜欢她。”
“诶?”他还没把话说完,师兄就这么干脆给他堵上了。
可这四个字,还是震地他神魂晃荡,师兄喜欢希希?想当年在学校追庄少的人有多少?这后来在职场里如狼似虎的追求者又有多少?
而师兄从未动过心,裴思远手指一掐,仰头看天,难道是红鸾星动?
红鸾星动了没有不知道,前方红灯是亮了的。
“还记得你昨天做了什么吗?”
“诶?”这问话让王希之苦思冥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是喝多就倒下睡了吗?”
果然忘地一干二净。
“嗯,下次我会记得录像。”
“诶?”难道她昨天喝多了之后撒泼耍赖又哭又闹了吗?
可从庄景的神色上,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想问,又怕问出的话是给自己挖坑,于是干脆装聋作哑,反正喝多了,不管做了什么都不算哈!
王希之和庄景是一前一后进杂志社的。
一进去,一大把玫瑰花映入眼帘,王希之呆了一下,卡片上没署名,依然是一句话:爱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卡片再次被庄景抽走,看到上面的字,眉头一紧:“喜欢玫瑰花?”
王希之赶紧摇头,直觉告诉她,摇头是最佳的选择。
“嗯,那就扔掉吧。”
“扔!?”
王希之不敢相信啊,杂志社其他人也震惊啊,但没人敢喘气,整个杂志社掉根针都听见。
庄神这是什么意思?
庄景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很不妥,话是脱口而出的,如今不着痕迹地挽回只有一个解释。
“嗯,我有花粉过敏症。”
似乎所有人都带着怀疑。
于是庄景,打了个喷嚏。
所以,玫瑰花被顺利的扔掉了。
谁也没有看见庄景在走进办公室时,那微微上翘的嘴角。
可是,庄神有花粉过敏症的事情还是席卷了整个集团,不管是群聊单聊当面聊,都是这个话题。
“大新闻啊,庄神有花粉过敏症。”
有人记在了小本本上,上面有庄神的爱好厌恶忌讳等等,密密麻麻还有各色记号笔标注,足见其功夫下地多深。
“难怪上次表白庄神看都没看我一眼。”
“怎么了?”
“我捧了一束白玫瑰,对庄神说,如果愿意接受我,就请收下我的白玫瑰。”
“……”
“可怜我今天才知道真相,不行,我要再次表白。”
“……”
王希之在敲字,敲地很慢,因为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镜头,就是她把庄景给强吻了,嘶,她倒抽一口凉气,不可能,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深呼吸了几次,终于稳下心神,不过,经历昨天的一醉解千愁,今天终于能平心静气地看书评了。
和慧慧凑了过来,书评的事她知道,甚至还披了马甲上去理论,见王希之在看,赶紧出言安慰:“希之,这些书评你别太较真,你这写杂志小说的还好了,青葵小说网那边有个大神因为忍受不了恶意书评,人生攻击,都封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