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我和徐卫,我定定了心,把那本兵书轻拿轻放到一边,此刻我看它如看到鬼魅一般,神秘诡异。
“你坐。”我对徐卫说道。
“谢将军,属下这样就可,将军有何吩咐尽管言明。”徐卫维持原先的站姿,恭敬回话,神色波澜不惊。
“我问你……”我看了一眼现在呆的屋子,“你来府里多久了?”
“整两年。”
“两年?”难道说他与我一起进的将军府?“我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很多事情总是想不起来,你帮我回忆回忆,府里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或者你听别人说过的也行。”
我发誓我从他的眼底看到一闪而逝的鄙夷,与司马昭然的有所不同,那鄙夷里夹杂一股化不开的遗憾。
最近似乎很多人都对我很不满,我莫名其妙的承受原本不该属于我的情绪,尽管心里十分不舒服,可转念一想,我毕竟占了人家的身体,有得有失,这也是我该承担的。
“未曾见过,也未曾听闻。”
“徐卫,如果我调你来做我的贴身护卫,你可愿意?”我说这话并非头脑发热,而是觉得他一个对我心存意见的人,能够做到公私分明,认真做分内之事,这样的人在我身边,反而会更安全一些,至少目前对我来说比房叔安全。房叔让我猜不透,明明是三公子的人,却对我交办下去的事情办的谨慎稳妥,倒让我糊涂了。
“徐卫只是个下人,一切听凭将军的吩咐。”徐卫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不欣喜也不反感。
“那好,你先下去吧,回去收拾一下,从明天开始你调来我身边,晚上搬到我隔壁的侧房。”
徐卫走后,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偶尔瞥一眼床头,那本兵书?究竟是有人搞鬼还是它本身有问题?想到这儿,不禁自嘲起来,一本书能有什么问题,莫要自己吓自己了。
把裴九的信夹在书里,掀了被把书压在下面。想想三天之后,嘴角不觉挂笑,但愿这次我没有赌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