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边,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给它摧毁了去!”司阳道。
听他这般说法,颜夕直接扔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对你有敌意就不是好东西啦?哼哼,你当你就是好人么?”
“呃……”
司阳直接无语,他觉得自己分明就是好人来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大公无私,心怀天下咳咳……说不下去了。
两人互相挖苦了两句便寻了一处“路”一直往山顶而去。
这“路”还真不愧是墟兽的路,那些家伙来去都是飘飘荡荡的,也不用在地上跑,所以,这条所谓的“路”,不过是一条好像是雨水冲刷而来的水沟。
好在两人都是身手不凡的存在,所以倒是没有用多少力气,不多时他们便爬到了那第二层石窟的地方,到目前为止他们并没有惊动石窟中的墟兽,用司阳的话来说,这就是那些墟兽所谓的短板,它们不屑使用神魂力去探查周围。
二人很快便到了石窟跟前,而此时,由于上下石窟被分成了两部分,所以中间形成了一条约莫数丈宽的大路,围绕着上方石窟,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头顶被削平,然后再放了一块小一些的石头。
“先别上去,我们去后面看看,我感觉那股敌意是从后面散发出来的!”司阳说道。
颜夕对此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跟着他走去。
两人一路上也没有碰到墟兽,想来它们都在石窟当中开家庭聚会吧。
不多时,他们转了一圈来到了上层石窟背后,这面并没有窟窿,很是平整,就像是一面石崖一般。
“阳,你看那边!”颜夕忽然出声,指着一棵金黄色的小树说道。
司阳寻声望去,只见光秃秃的石崖上平白生长出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树,这树通体呈金黄色,就连树叶也是金黄的,给人一种力量,锋锐的感觉,除此之外,这片石崖再无一物。
见到这课小树的一瞬间,司阳的眼神便亮了起来,绿油油的放光,“啊哈哈哈哈……竟然是金玉冠!我的裂天有望升级啦!”
“金玉冠?”颜夕嘀咕,有些不解,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她虽说不知道这是什么,可一看司阳那表情就知道,绝对不凡。
“这树名叫金玉冠,你看它浑身上下是不是都是金色的,很是纯正?”
“是啊!”颜夕点头。
“其实不然。”司阳摇了摇头,“这金玉冠除了树的最顶端会有特别,其他的全是金色,而特别的那处便是金之玉,位于顶端,是天级炼器材料,只要融入到兵器中拳头大一块,就能将兵器硬生生提高一个等级!”
“眼前这株金玉冠,年份实在太足了,据说,此树生长条件极其苛刻,需要极阳之力,百年一指,万年一臂,十万年才能有碗口粗细,照眼下情况,这棵算是极品了。”
司阳絮絮叨叨的解说着,令得颜夕也开始垂涎起来,这可是好东西来着,谁不想让自己的兵器更加强悍呢?
“走!我们去夺宝!”颜夕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那金玉冠,毫不犹豫的下了决心。
“哪儿需要夺啊,直接取走就是了,你忘了,这里是墟兽石窟,可是没有妖兽的,而且妖兽对这也没有兴趣,又不是灵药!”
司阳说完便径直往前走去,只不过他虽说知道没有危险,可还是越来越觉得压抑。
这金玉冠就在这条石路中间生长着,距离二人不足百丈。
然而,两人往前走了约莫十丈,忽然感觉一股沉重的威压从天而降,就那么压在了两人身上,就好像是有着千斤巨力一般,压的司阳当即膝盖弯曲了一下,适应了好久才慢慢恢复正常。
他都是如此,颜夕当然更是不堪,差点没趴在地上。
这股莫名其妙的威压降临,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前一脚还好好的,下一脚怎么就这样了?
“阳!你看那是……什么!”
颜夕忽然有些惊恐的说道,说话的声音都好像有些颤抖了,不知道是被威压压的还是害怕的。
司阳当然也看见了不同,此时两人才赫然发现,原来在金玉冠树下竟然还坐着一个人,也不能说是一个人,只能算是一副骨架,披着金色的袍子,只露出一个头颅,由于那头颅是莹白的,在金色的照耀下看上去也是金光闪闪的,所以两人起初没有看到。
蓦然看到这副骨架,司阳眉心一跳,直觉告诉他,敌意就是来自于这副骨架。
可是,这副骨架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邪恶的,反而有些堂皇正气,平和而中正,那敌意来自于哪里?
而且他意识到,这股威压似乎也是来自于对方,它就那么靠在那棵金玉冠树下,却感觉已经过了亘古岁月一般,似乎从来都在那里,上顶着青天,下踩着大地。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这是司阳此时唯一的感受,不知不觉间,他的脊背挺得更直了,似乎欲要与此人比试一番似的。
这一时间,司阳似乎突然间变得高大起来,就像是一把利剑,露出峥嵘,欲要刺破苍穹,上那青天之上,问一问,何谓至尊?
一身傲骨不可欺,顶天立地我为王。
刹那间,颜夕觉得,司阳变了,变得威严而浩荡,似乎是一位巡视天下的神王,自成一股气势,而那副骷髅,在这一时间也变了,只不过那种变化有些奇怪。
似乎是有无上的慈悲,无上的浩然,无上的威严,又似乎有着无上的邪恶,阴冷,欲要破灭人间,如此矛盾,互相纠缠,刹那间三股气势开始在天地间肆虐,仿佛无形的大手开始轰击。
这无关于实力,只是心中气势的比拼,欲要一争高下。
纵然司阳实力低微,可是他的势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丝毫影响,反而越加庞大。
此时的司阳早已闭上了双眼,盘膝坐在了地上,慢慢的,他开始飘荡起来,似乎是突破了某种极限,脱离了大地的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