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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双面人复生

傍晚下班前,启亮分别接到了两人的电话。

甄伍说:“不管美鹃那头什么消息,今晚我必须跟她见一面,你也一起。”

美鹃哭诉:“找到的是尸体——让我去认——万一是他怎么办?怎么办?”

启亮心里有了底,片刻盘算后,分别跟两人约定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地点。至此,正式进入下一步计划……

还是老地方,甄伍、启亮、赵鸣经常聚的那家茶餐厅。因为这家店正好处于甄伍和赵鸣两家的中点上,且离启亮家不远。启亮会开车,却没有驾照,也没有买车,所以每次散了之后,谁都可以开车顺路把他送回家。启亮下班后直接去了那家店,他最先到的,紧接着是甄伍。启亮关照他先坐到旁边一张桌子上去,不叫他不许过来。启亮正对着大门,抬眼可见人头进出,甄伍则背对着大门。

美鹃终于找了进来,一眼望见启亮在等她,打了个招呼便坐下来。启亮见她的面容因焦虑而更显憔悴,而身后甄伍看到的是她那秋风萧瑟行将凋零一般的倩影,一阵心酸。

“亮亮,怎么办?”也许她明白没有答案,可还是要不停地问。

“你也别急,阿伍没事的,那个肯定不是他。”他此刻敢这么说,是因为今晚甄伍必须与她面对面。只是不能太突然,毕竟美鹃是个得了绝症的病人,实在太虚弱。

“你不要安慰我了,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早一天接受现实,痛苦就早一天远离我——也许我连青岛都不该去——”似乎人在面临强压时或在不敢正视的问题面前,多多少少都会表现出怪异的强迫症。

“我骗过你么?”启亮神秘地笑,仅两秒,随即收拢笑肌,端起了只有在审核赔付金额时才会有的隆重表情,“我希望你听了下面的话之后,情绪不要激动,必须相信我,百分百!好么?”

美鹃紧张而又认真地点点头。

“阿伍跟裴思格一道去青岛,是我们事先计划好的,你忘记了他的水性有多好了么?会被淹死么?本来呢,在你拿到保险金之前,阿伍是不会跟你见面的,就怕你晓得了内情后演不好这场戏,但直到你今天找到保单并且打电话给我之前,我们的计划实际上是遇到了点小麻烦的,你也晓得的,上海警方的结论是‘人口失踪’,这样一来,四张保单中有三张变得希望渺茫了——可说来也巧,青岛那头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到一具尸体——当然,现在你晓得那绝对不是阿伍了——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了重大转机,你只要去指认那具尸体就是阿伍,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所以,今晚我必须跟你见面交个底,阿伍走上这一步,全是为了你,能不能拿到这笔钱,关系到你接下来的治疗,你现在无论是为他还是为你自己,都必须高度配合我们——唉——我希望你已经意识到了,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啊?!”美鹃的世界在天旋地转,犹如梦境中的失足坠落,努力瞪大眼睛追问:“阿伍没事么?他真的没事么?亮亮,这种玩笑千万开不得——我受不了的啊——”

启亮只以笃定的微笑回答她。

良久,她终于缓过神来道:“他在哪?带我去见他!快!我要见我丈夫——马上!”

“别急,我保证你今晚就能见到他,但现在——我需要你表个态——”

“表什么态?”美鹃一时难以平抑亢奋的情绪,她只想早一秒印证启亮不是在骗她,嗔怒道:“你还好意思说?整件事,只有我一个局外人,连格格也帮着你们来骗我——你们的心肠真的好狠啊——知道我这些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吗?知道吗?”美鹃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背后的甄伍冲动间含泪立起身来,被启亮一个眼神逼退。“我们这也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要理解啊——好了,你也别委屈了,现在这不都告诉你了么,你愿意配合么?你表个态,还有——关键是你能不能过得了认尸这一关?”启亮一片愁云再上额头,这才是他最担忧的。

“能!为什么不能?只要阿伍没事,让我做什么都行!而且一定过关!”没想到美鹃眉头都没皱一下,斩钉截铁给了答复。

启亮心中大喜,道:“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好了,现在可以带我去见阿伍了么?”

“哦等等——还有一点点技术上的小问题需要解决——”启亮努力整理着面部肌群,使之显得尽可能轻松随意。

美鹃杏眼圆睁,眼巴巴在等他下面的话……

“就是——阿伍做了个小小的——整容手术——你也懂的,避人耳目嘛对不对——”再怎么掩饰,启亮还是心虚了。

美鹃柳眉倒竖,焦急变成了惊惶……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基本上只做了一些局部性的——技术性的——微小调整——”

“好了,别绕弯子了,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还能认得我丈夫吗?”

“哦——这个——理论上讲有些难度——不过应该还是比较眼熟的——”

甄伍实在忍不住了,从后面走过来,在美鹃身边坐下。启亮垂目扶额,已不敢面对,如甄伍拆纱布那天一般。美鹃转脸来看,好奇地问:“先生,请问您哪位?”

“我——阿伍——”甄伍只敢低眉未敢正视。

“啊?!”美鹃高低还是晕了过去……

“天!她心理素质也实在太差了,去青岛的事能行吗?”启亮的关注点显然还在那件事上,这不免激怒了怀中揽着美鹃的甄伍,“册那,你还是不是人?”……

甄伍又掐人中又煽风,美鹃终于苏醒过来,眼睛刚睁开看到的还是甄伍,“啊”一声又要晕,甄伍没有让她再晕,突然一口吻上去,捕捉她的双唇……几秒钟后,瞪着惊恐双眼的美鹃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人千真万确就是甄伍,她太熟悉丈夫的气息了。就在那一吻间,她感受到丈夫久违了的温情,相同的习惯及感官体验,却有美妙的变化。

邻座们送来了不知是喝彩还是嘲讽的掌声,但见那些面孔,个个倒也友善。甄伍没工夫咀嚼那滋味,拉起美鹃,用命令式口吻跟启亮说:“买单,我们走。”

启亮拖在后面买单,甄伍拉着美鹃出了门。刚出门来,美鹃的手机响了。是送机票的——明天上午10:30飞青岛的机票。美鹃回头看了眼门牌,报了地址给那人,那人说就在附近,10分钟内可赶到。甄伍见暂时走不脱,也不愿再返身进店,就等启亮出来后让他自己先回家,两人就在店门口相互依偎着等候。美鹃不说话,整个脸埋进甄伍的胸前。

10分钟后机票送到,美鹃签名时,甄伍瞟了一眼,上面的联系方式一栏里竟同时写着美鹃和裴思格两个人的手机号码,当即惊问道:“机票是格格帮你订的?”

美鹃不以为然,道:“是啊,今天是她陪我一道去公安局的。”但也似有感悟,“回想起来,还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呢,装得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呵呵——演技比我强太多了。”

甄伍心头一沉,裴思格令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当晚,甄伍和美鹃为避开小区保安,一前一后潜回家中。终于名正言顺地躺进自家宽大松软的沙发里了,甄伍长舒了一口气,微闭双眼,“鹃,咖啡——浓点——半粒糖。”

当他睁开眼时,美鹃已笑盈盈地着端来热气腾腾的咖啡坐到了他身旁,道:“我对你这张脸总也不习惯,咱还能再整回去不?”

“册那,你以为我的面孔是橡皮泥捏出来的么?回不去咯——其实给你换一个老公不也蛮好么?”甄伍揶揄的口吻,半真半假的表情中藏着阴郁的笑。

美鹃虚弱地娇嗔,道:“去你的!才不要,我就要以前那个老公,快还我!”

甄伍眼见她面色渐变,赶紧扶她上床。甄伍也躺上床去,跟她关照了些明日认尸时的注意事项,直到她安然睡去。

从背后望着美鹃那骨感突兀的肩胛及玉脂凝胶般白皙的后颈,原始的冲动在甄伍心底翻腾,已记不清多久没碰过这女人了……待靠近她耳边时,却听到均匀深沉的鼻息声,只得摇头作罢,翻身下床。

推开卧室阳台的门,一阵初夏清新的凉风迎面扑来,舒爽且醒神。他的视焦很快就被吸引至远处的小区大门口,也就在刚推门出来的刹那间,静夜里传来汽车引擎的点火声,一辆红色的Minicooper正起步前行,几秒后消逝在视野中……

与甄伍、美鹃两口子分开后,启亮散步回到家。今晚袁静没有抱怨他晚回来,更是温顺地接过他手中的公事包,麻利地将他换下的皮鞋收入鞋柜。他心里很清楚,袁静昨晚是被吓坏了。平日很少见她失眠,可昨夜启亮半梦半醒间好几次感觉被她从背后抱紧,好象稍一放松就会失去丈夫似的。启亮此刻也不去安慰她,径直进了卧室,一分钟不到,袁静跟了进来。

“亮亮,我想过了,新房子我们不买了,等阿伍那笔钱追回来之后,尽快还回股票帐户,时间长了要出问题的——然后让他离开上海吧,我今天右眼皮直跳。”

“话说得轻松,10万块定金不要了?”

“我跟你讲实话吧,那个开发商其实是我一个客户,马总,他的开发贷款是我经办的,很好说话的一个人,你不用担心,回头我去求他,反正他的房子也不愁卖,当初要不是这层关系,首期开盘这100套里也轮不到我们。”

“哦,这还差不多,想通了就好啊——不过——你讲让阿伍离开上海,这个本事我没有的,唉——各安天命吧,实在呆不下去,你不赶,他也会自动离开——只不过——以后恐怕也就没得交往咯——”启亮的眼中流露出些许伤感,“作为朋友,我能帮到的地方不多了,希望他走运吧。”

“那不行!你为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而且现在他一天不消失,你就又多一天威胁,到头来你,不过只落了20万的好处,却要一直活在提心吊胆当中,这么简单一笔帐你不会算么?值得么?”看起来还是补偿额度的问题,袁静有些激动。

平日里通常都是启亮骂袁静不会算帐的,可今晚却颠倒了过来。启亮心里当然也极不甘心,整件事都经他一手策划,将来若有闪失,定起罪来那定是轻不了的,前程更是要全数赔进去……但在这半年中,始终有两座大山死死地压制着他的非份欲念。一是与甄伍多年的情谊,如今说白了人家是落难,而绝不是什么飞黄腾达。二是美鹃这个不幸的女人,从嫁给甄伍的那天起就开始守活寡,最后竟还被查出得了那要命的绝症。而甄伍此番挺而走险,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她,单凭这一点,倒令启亮心存感佩之情。

袁静的话显然刺痛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那条神经,当即不耐烦道:“你懂什么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愿意还,已经是我的造化了——你也不看看他们家美鹃都病成什么样了,还是不要趁火打劫、逼人太甚了吧——”话虽这么讲,启亮心里明白,当初自己若不拘于颜面,100万是起码能够谈得拢的。

“我不跟你吵,你自己再想想清楚,你对阿伍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初借钱给他是帮他,如今要他还钱还得帮他,他要还有点良心,就没理由亏待你——你要开不了口那就我来讲——100万总要给的吧?”两口子竟在补偿金额的问题上不谋而合了。

启亮确实头疼了,犹豫了,口中吼了句“你敢!”然后悻然进了浴室……

回到自己家中的甄伍好象换了个人似的,神经全线放松下来。他暂时忘却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经历的种种狼狈及美鹃所遭受的屈辱,更是将“枪支”及“偷渡台湾”这两个关键词抛至脑后。这所房子,这个家,还有屋里床上熟睡的女人,共同为他支起一个既安全又温暖的空间。他并未意识到小区外那辆车上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那是裴思格的眼睛。

下午裴思格陪美鹃从公安局出来后一直没有离开她的左右。赵鸣先后打来两个电话,都被她潦草地应付过去,只为一探三人的究竟。至此,她自认已十之八九了解了真相。为美鹃订的回程机票是后天下午的,这意味着她将有充裕的时间来与甄伍会面。

裴思格回到家时发现屋里有人,不用猜,一定是赵鸣了。赵鸣正阴沉着脸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等她。

“去哪了?一整天忙得连我的电话都不方便接?”

“盯着美鹃啊,还能去哪?”裴思格极不情愿跟他讲实话。

“那——有什么发现呢?”

躲不开了,早晚都得告诉他,但昨晚那一幕,她还是决定跳过,直接从今天陪美鹃去公安局说起……

赵鸣听完额头已渗出豆大的汗珠,但表情依然镇定,“这就对了!你前天晚上说追悼会上见到了阿伍?”

“我是说——好象。”

“一定是他!既然整了容,他哪不敢去?”

“OK,既然他现在已经露面了,而且那笔钱看样子也快到手了,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还是你出面,等美鹃回来后你去跟阿伍谈,500万!”

“啊?!你不是在说梦话吧?4张保单加在一起才350万,况且全给我们也不现实吧?哪来的500万?”

“你好象忘记了阿伍的同谋——亮亮,相信我,他那份美差这几年捞得不会少,要么两人合起来给我凑足这500万,要么手牵手去牢里继续做朋友。”

裴思格听了这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赵鸣,真没想到,你你你——你会这么狠。”

赵鸣放声大笑,“狠?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确实是会不择手段的,你以为他俩是什么好鸟?为了钱,还不是连诈保这种事都做得出?放心——换位思考,假如机会落在他们手里,一样不会对我心慈手软的。”

裴思格横眉怒斥道:“你搞搞清楚哦,人家诈保,诈的可是自己的命,又没对朋友下手,更何况,现在‘走投无路’的人是阿伍,你好端端的,有必要这样‘不择手段’么?”

“我看需要搞搞清楚的人是你,他们为什么不对我下手?那是因为——想下手也下不了,我可没有把柄落在他们手里,所以,他们只好诈自己咯,这一点我看得太透彻了,这件事,他们之所以把我撇开,就是因为不信任我,不把我当朋友,欠我的钱也肯定不打算还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强盗逻辑!彻头彻尾的流氓无赖想法!连这么多年的朋友你都能出卖——你!简直疯了你!”

假如这屋里真有一个人快疯了,那一定是裴思格,而绝不可能是赵鸣,赵鸣此刻笃定得很呢。

“正因为朋友做得时间太长了,彼此太知根知底了,所以才是最危险的,相互的,我告诉你!这几年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叫‘朋友’?朋友就是平常‘你好我好大家好’,而到了生死关头拿来出卖的人!”

裴思格已彻底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失了血色的双唇难以自控地颤抖,心里只叹自己阅人无数,却偏偏不识身边这匹恶狼的狰狞面目。

赵鸣对她的表现一点也不介意,又道:“跟阿伍一样,我现在其实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所以,晓得了吧?我有理由也有必要‘不择手段’——索性跟你交底了,工厂实在撑不下去了,老头子已经打算卖厂了,而且明确通知我,从此要我自力更生——自力更生?我?哈哈哈!老东西真以为我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了,他也不掰着脚趾算算自己还有几年好活?那份家产迟早还不都是我的?眼下我只要搞定这500万,我还有什么可急的呢?对了,我粗粗算过,省着点用,这些钱应该够了。”

惊恐与愤怒往往来自于对一个人、一件事的不完全了解或暂时的不适应,当一切看清看透之后,先前内心的波澜自然也就回归了平静。赵鸣实际上不过是个色厉内茬的小人,平常人前人后伪装得比较好而已。

裴思格坐到了床头,语调低沉、不紧不慢道:“OK,赵鸣我问你,讲到这‘同谋’,你好象还漏算了一个我,我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既然话已经讲到了这一步,那就晒一晒吧,你打算怎么来勒索我呢?”

“你不是认真的吧?亏你想得出,我怎么可能勒索你呢?”赵鸣先是一惊,转而又露出了狡黠一笑,“不过——假如一定要认真,有一点倒也勉强算得上是‘勒索’吧,那就是这事必须要你出面来办——当然,你完全可以在心里骂我阴险,骂我歹毒,我不介意,而且,我也不介意你对老情人心生怜悯。”

“哦?看来你很自信啊,难道——你不怕教会了我,反过来出卖你么?”

“可能么格格?你跟我始终都是绑在一起的啦,阿伍是彻底完了,而你又是个聪明女人,这500万最终还不都是你的么?”

“哦?这么快又都成我的了?”

“我答应要娶你的,忘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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