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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无常

唐一封回到家中得时候,是凌晨得时候,天依然很黑,甚是阴冷。家中是不同寻常地死气沉沉,躺如家中已经没有了人烟一般。唐一封这个时候,只觉得很困,便是没有在意这些异常。更何况,要是有个什么异常,也会有其他人来处理,毕竟族中人数众多。

他昏头昏脑地扑到在了床上,不知觉地睡了过去。

唐一封再一次醒来地时候,是在晌午地时候,是被接亲队伍给吵醒的。鞭炮声,喇叭声,让唐一封在沉睡中惊醒。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今天是他成亲的日子,他本该在接亲队伍的现场。但,他不在接亲队伍的现场,接亲队伍却来了。看样子是省了不少力气,但实在有点囧。

唐一封猛地惊醒,看了眼窗外,太阳在猛烈地照射大地,让唐一封的心更加慌乱。在这慌乱之中,唐一封胡乱地穿了衣服。他的新浪衣服在衣柜里,他没反应过来去拿。只在床头边拿了便衣。

推开门,慌乱跑出去去,唐一封见到了众人,众人也见到了唐一封。大家很是差异,原来新郎官是睡过了头。唐一封看着众人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觉得很不好意思,相当地囧,没意识地有左手遮挡着半边脸,灰头灰脑地走近迎亲队伍。

大红花轿已经抬到了大门前。“大少爷,你们迎亲的人呢?”队伍中的一人在前面的人问道。听了这话,唐一封猜出,这些大概是尘莫姑娘的族人。

迎亲地队伍,唐一封只觉得那些面孔都不熟悉,不是唐门一族的下人。唐一封见此只觉得很是奇怪。唐门一族的人都去了哪里,他也在心中暗问自己。

唐门一族地事情都有二叔打理,二叔至少应该是会在现场,可不见他的人影。

“对啊,迎亲的人呢?”唐一封同样问了问。

今天是唐一封的大喜之日,唐一封多少要在心里留意一下,可他像是压根没有把这事当作一回事情一样。这跟他地性格有关。他以为,一切的事情都会由二叔已经操办好。到了时候,被人叫醒,去走个过场就行了。唐一封没有把结婚这件事情太当一回事,他本就是被逼无奈的。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唐一封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不太靠谱。

这似乎是族人给唐一封开的一个玩笑。这个玩笑太过于真实。唐一封感到心慌,后背直冒冷汗。或许,这是个开得有点大的玩笑,唐一封有一边安慰自己。可转而他又一边回想起昨天晚上做过梦,他想起梦里那神秘人对他说的话。想到这时,他有些心虚,但很快,他又是安慰自己,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梦境里的事情从来没有在现实里实现过。

“时间不早了,还是赶紧进屋吧。也不知道你们族人是搞的什鬼,一个前来接亲的人都没有。这哪里是个结婚的样子。没有接亲的人,我们只好自个扛着花轿就来了。”接亲队伍中的那人说道。

“实在抱歉。”唐一封依然搞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只好说出这样的话。他在心底,有点自责,不知道该如何在尘莫姑娘面前给出一个交代。

唐一封背着新娘走进大门里面,他不知道二叔给他们安排的婚房是哪一间,只好把尘莫姑娘背进自己平时起居的房间。那房间有点乱。毕竟,他小就养成了乱扔乱丢的习惯。他也从来不爱打扫屋子,那些都是下人要做的事情。

唐一封见到的尘莫姑娘穿着大红的新娘嫁衣,他的头上戴着大红盖头。唐一封见不着尘莫姑娘的面容,但在气息之中还有尘莫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中,能感觉到,那就是尘莫姑娘。

唐一封把沉默姑娘放在床沿坐下,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合上房间,走到院子里去了。迎亲队伍的那些人都在院子里。他们在那里悠闲瞧瞧看看。

唐一封走上其中去。他们见了,便围在唐一封身旁。

有人说道:“这么大的一个院子,怎么一个你们族中的人也没有见到。你们族人都搬家去了别的地方吗?”

“没有啊。”唐一封一副不知情况的表情,道,“我昨天出门的时候,还见到院子里面有几个下人在搬运货物。”唐一封在脑海里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唐一封想起来,昨天晚上是在地下室。回到地面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确实没有见到几个族人,也没有见到二叔。那时候,唐一封以为他们都已经在各自的屋子里面休息。毕竟,一般时候,大家在那样的一个时间里,都已经睡觉了。那时候,唐一封只觉得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现一丝异常。

在这样太不寻常的一天中,唐一封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唐一封怎么也没有发现,到底是那里不对劲。

“昨天,你在哪里?”其中一人,问道。

“我在睡觉啊。”唐一封回答。

“难道你就没有发觉,你们族人,都已经不再了吗?”

“没有啊。”

“那他们现在怎么没有了人影。”

“不会还是在睡觉吧。”

“怎么可能。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睡得死沉死沉的。更何况,早已已经被我的鞭炮声给吵醒了。”

“倒不如我去他们的房间看看。”唐一封说道。

“得把他们都找回来。不然,今天得婚礼该由谁来主持。”

唐一封走到二叔的房间,见那房门依然是反锁的。他暗想,二叔不会依然还是在房间里面吧。如果这样,为何,还不出来。难道是想自己一样,睡得太沉了,唐一封暗想道。

唐一封带着疑问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唐一封只好,再一次敲了敲门,这一次大力了很多。依然没有人回应。

唐一封又尝试大声喊了几声:“二叔,二叔,你在吗?”依然没有人回应。

这太奇怪了,唐一封隐隐约约发觉,房间里面有些情况。他害怕,房间里面是出现了是事故,是他最不能接受得那一种事故。

唐一封没有办法,只好一脚把房门踹开。他慌张地走进了房间里面。

只见,房间里面整整齐齐,没有外人入侵搏斗的迹象。唐一封见到二叔还睡在床上,他走近床沿,对着睡在床上二叔,说道:“二叔。”

二叔没有醒过来。

唐一封再一次喊道:“二叔,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二叔依然没有回答。

唐一封摸了摸二叔的额头,冰冷的。唐一封这才感觉到,大事不好了。他尝试去试探二叔是否还有气息,依然没有。唐一封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悲伤像是逆流而来。唐一封父亲离开的时候,唐一封便是悲伤过一次。唐一封身为唐门长子,几乎很少如此悲伤,他只是为无聊发过愁。

二叔的离开比父亲的离开对于唐一封来说,更加受打击。因为,他知道,至此以后,他便是要独当一面,可他远没有准备好这一切。

唐一封呆呆地坐在床沿,他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只觉得心底凉凉的,似乎那眼泪流在了他心里。唐一封开始有些意识,时间一直流驶,从来不管世间的人们是否有所准备。所有的事情也在时间的流驶当中,漫无目的地发生着,也只是不确切的时间里有一个落脚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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