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呼，舒服！
自己的欲望被满足，真是有一种从脚底爽到头顶的痛快，沐梓一边走一边吸收牛奶的滋润，顺便感叹着清晨空气的清新、鸟语和花香。
呃，虽然这样的形容实在和现代都市生活环境连不上，不过，她的心情好，所以她愿意。
她一向愤世嫉俗，加上早晨的低血压几乎会一直影响她到十点以后，可是为什么今天她一大早心情会那么好？似乎还很过瘾呢。也许是因为她又陷害了一个人吧。
唉，她怎么这么坏呢？
也许她真的是天生的魔鬼也说不定。
这时突然响起了“有怪兽，有怪兽，有怪兽，缠着我……”的音乐，沐梓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
“怎么了？你又有什么感情问题？”沐梓一边走一边笑着说，是她死党——安缈，医学院高材生。
“你今天上班啊？”敢情她还没睡醒呢。
“是啊，今天第一天，正在路上。”
“加油。”
“知道了，谢谢，我会的，那你怎么样了？选好要去实习的科室没？”沐梓笑说。
“算是选好了，儿科。”声音有些心虚。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她停下脚步，一脸的惊讶。
“儿科不好吗？”
“废话，当然不好啦，你什么不好选，你选儿科？你选妇产科都比儿科好，在儿科整天面对一群除了哭什么也不会的小鬼，有什么好的？”沐梓忍不住大声起来。
“有些小孩子很可爱啊，而且……”
“可爱？一群根本就不能沟通的小鬼，你指望能和他们讲道理吗？我看不出可爱在哪里。”她打断。
“你说这种话，太不负责任了吧，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小孩子喜欢你。”小孩子就是容易被巫婆骗，特别是沐氏巫女。
“小孩子为什么喜欢我？我告诉你，面对十二岁以下的小鬼，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你的威严吓住他们，让他们连哭的勇气都没有，自然不敢无理取闹了。”沐梓努力地苦口婆心着。
“坏。”
“坏？哪有？这个方法才是治标又治本的。”她吮吸着牛奶，向前迈开步子。
“哇，你应该学医的。”
“你真的决定毕业实习要选儿科？”沐梓翻了翻白眼。
“应该吧。”
“你要想清楚哦。”沐梓神情严肃地说。
“知道了，还有你啊，努力工作，不要作怪了，小心别被‘炒’掉。”就怕她恶女细胞发作，到时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气死人的事情。
沐梓的老板好可怜！
“你那是什么话，你以为他们还能到哪里找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才。”
“够自恋哎。”受不了。
“什么自恋？这是自信好不好。”沐梓撇撇嘴。
“是，自信，你要认真做哦，不能半途而废，别让人家看扁女人了。”说起沐梓的耐心，真是……少得可怜。
“嗯，知道，你的鸡婆快赶得上我老弟了。”
“我好心提醒你，你还损我？”
“我可是在称赞你呢，而且，我老弟在我的悉心教导下，进得厨房，出得厅堂，有什么不好？”晃动着手中的牛奶，那是她刚刚做坏事的证据。
“那是在你的**下虐待出来的，小心他告你奴役未成年人。”连医生都看不过去了。
“什么虐待？那是爱的教育。”
“你的爱还真是刻骨铭心呢。”
“那当然。”沐梓的神情忍不住骄傲起来。
唉，自己就是受不了别人夸。
“好了，得意吧你，我要去开会了，不和你聊了，总之，加油！Bye。”
“嗯，那你也加油，Bye。”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接受着牛奶的滋润，向着她的目的地大步前进。
今天的空气特别新鲜哦。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力，那个背影绝对是那个不良的女人。
她正沿着人行道走着，打电话的同时，还理所当然地、无所顾忌地喝着她从人家小孩子手里抢来的牛奶，甚至大声地把那些荒诞的谬论传授给自己的朋友。什么用威严吓唬小孩，她还真是聊得投入，完全沉醉在自己的“理论”中。
上官棣开车跟上去，向来脑袋很清晰的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也许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做出什么欺世盗名的事情。
也许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恶劣到什么地步。
也许，也许是他想做拯救世人的罗宾汉。
谁知道呢，他怎么开始胡思乱想了。
毕竟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生气到有点失控的地步。
这个女人……
就在他正在思考的同时，他看到她被一个明显在赶去学校的学生撞了一下，手中的那盒牛奶摔了出去，然后他就听到车轮下传来“噗”的爆炸声。
他一个急刹车，下车探个究竟。
没等下车站定，他就听到一声大叫：“我的牛奶。”
沐梓不敢相信她还没喝几口的牛奶就这样去服侍上帝了。现在的学生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迟到那么久才匆匆忙忙赶去学校，害她历尽千辛万苦买到的牛奶就这样……阵亡。
好心疼呦。
不会吧，这回又是“煞”到他？
冷静，冷静，上官棣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沐梓抬头，视线从她那盒被碾得稀巴烂的牛奶，移到那辆银色保士捷漂亮的车轮上，再抬头，移到站在轮胎旁，不，是站在保士捷旁边那双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上，再抬高，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再抬，一张好看却紧绷的男性脸孔。
她一怔，再次拉响了红色警报，这个男人很危险，他全身被阴沉的气息包围着，她脆弱的危机意识神经又一次拉紧了弦。
站直身，退后一步，面对这种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危险生物，沐梓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她所遇到过的雄性生物，没有任何一个品种是这样的：表面看起来华丽优雅，可是在包裹着蜜糖的外表里面，有一种解释不清的高深。
好吧，她承认自己贪生怕死，欺善怕恶，怎么样？不可以啊，想她上有老下有小的，奉养父母，教育弟弟，在家里的责任重大。所以，她怕死怕得有理。
可是气势这种东西是不能输的，这关系到面子问题。
她骄傲地抬起下巴，头一甩，踩着她穿得不是很习惯的高跟鞋——闪人，打消原本打算用鼻孔瞪死他的初衷。
微笑。
转身，走人，要觉得自己像只傲慢的孔雀。
OK，自我感觉良好得很。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要微笑，微笑，那只不过是简单的脸部肌肉运动而已。简单，同时又可以很自然，很理所当然地撤退，她不禁要感叹这项人类最伟大的进化了。
虽然有些动物也能使自己的脸部肌肉抽动，可是要笑得阳光灿烂那也只有人类做得到，而要笑得灿烂且无辜就要有一定的“段数”才能蒙混过关，在这方面她可是下了苦功练习过的。
哈哈，顺利过关。
四周由玻璃墙面组成的恒御大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沐梓没有任何其他新人会有的心理，那种因为自己能在这样的大公司里工作而产生的兴奋和虚荣，其实在哪里工作对她来讲没有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收入和工作时间，朝九晚五的生活一直是她所向往的，简单而规则，拥有很多的私人空间，对沐梓来说那代表着睡眠时间。
恒御企业，国内刚刚成长起来的IT业的翘楚，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国内IT行业的发展趋势，由于混有家族事业的成分在其中，所以它给人的神秘感很受社会媒体的关注。由于恒御企业管理制度和人才筛选之严格，像他们这样没有什么阅历的社会新人，能进入的机会几乎为零，今年恒御企业之所以会大量招募新人，主要是因为恒御有向服务业发展的倾向，于是积极扩充成员队伍，为企业注入新鲜血液。
就是因为这样，在学校的推荐下，沐梓混进去了，仅仅因为她在老师眼中是个全面发展的好学生，这就是知人善用的好处。
曾经，在沐梓的“英明”领导下，她所在的班级和社团，所有成员的才能，呃，确切地说是“劳动力”，都被她这个看起来很亲切的“领导者”挖掘得很彻底呢，而这“劳动力”的概念理所当然地包括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啦。
其实，做公关部经理秘书并不在她的愿望中，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公关部就代表了要经常和很多不知道在哪条道上混的人打交道，那绝对是考验体力和嘴皮的烂差事。
但是由于毕业在家无聊得很，家人又整天唠唠叨叨，现在学校又很“鸡婆”地帮忙推荐了，所以就去试试看，省了不少跑人才市场的时间。
可是，她一点也不希望省时间的下场是这样——
沐梓双手环胸，微侧，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她神情严肃，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坐在沙发上的人倒是安稳得很，让她觉得自己的反应跟白痴没什么两样。
这不是一间大公司吗？
这不是一间已在IT业站稳脚，正开始涉足服务业的大公司吗？
服务业，包括看小孩吗？
好像有哎！可是，不是说是酒店吗？
沐梓一点都不敢相信自己上班第一天的工作居然是照顾小孩？
看着眼前这个坐在沙发上大约五六岁的男孩。
他是十五分钟前，她的新上司派给她的任务，要她照顾他一下，还郑重提醒她，这个小鬼是总经理的外甥，然后就说有急事跑出去了。
什么嘛，上班时间耶。
她不记得自己是来做保姆的。
她深呼吸了一下，蹲下来，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与坐在沙发上的家伙平视，“你干吗不去学校？”她命令自己要笑，毕竟是上司的侄子，俗话说，打狗要看主人。呃，不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学校说我年纪不够。”
不是吧。不够？什么意思？去幼儿园绰绰有余了吧，难道这小子早熟？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有外国血统的样子啊。“你今年几岁啊？”她的近视又加深了？她今天戴了隐形眼镜的呀。
“快六岁了。”他倒是回答得理所当然。
“都六岁了，那你还……”
“我不要上幼儿园。”他回答得好爽快。
竟敢**的嘴？
“都六岁了，上幼儿园你还怕呀。”现在的小鬼都这样，被家里保护惯了，娇生惯养的，难侍候。
“我才不是怕呢。”他大声说，为自己辩护。
“哦？”她质疑，少爷一个，还能有什么理由？怕就是怕，想当年她刚进幼儿园的时候，又哭又闹的，气得老师将她丢进黑漆漆的“黑房”里，这老师做得也真是太“不良”了。
不过，她从来都不否认自己的过去，不像这个小鬼。
“当然不是，我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他撇开头，一副“无敌便是寂寞”的样子。
好家伙，他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呀。
共同语言？这种话不应该是一个六岁小孩说的吧，未免太老成啦。
一定是电视看多了，学人家扮酷。
这年头，小孩子中电视的毒太深，小小年纪什么都懂，一点都不可爱。偶尔心情好想骗骗他们，还得动脑筋，多累人啊，所以喽，她只要逮到这一年龄层的高等生物就会给人家脸色看，连动脑筋的力气都省了，节约是一种美德——节约脑力资源嘛。
什么叫没有共同语言？看看，这是一个六岁小孩会说的话吗？和一个六岁小鬼讨论所谓的“共同语言”简直是对自己侮辱，根本就是白来人间溜达了二十多年，而且她忙着呢，假如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她的上班日，她得工作了，就算她不务正业，也不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抓住。
于是乎，她蹲下来，再次与那小家伙平视。
哼哼，要她蹲下来两次？怎么也要讨点利息才能平衡。
两只玉手一伸，目标：小鬼的脸，用力一捏，向两边一扯，用一种决心要把他变成樱桃小丸子第二的力道。
“噔、噔。”他变了形的嘴里吐出两个变了音的字。
哈，他在说痛、痛。
放开手，对上小鬼不满的眼神,看着他泛红的双颊，很好，让她小小有一点成就感。
“你敢捏我？小心我叫我舅舅开除你。”他揉着双颊，怨声道。
“你去说啊，你逃学这件事，你舅舅知不知道呢？”跟她玩阴的？她可是心理战高手。
只见他扁着嘴，哀怨地瞪着自己。
看到他那个样子，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好好笑。
对小孩就是不能仁慈，他们比女人更容易恃宠而娇。
“你笑什么？我告诉你哦，你不能告诉我舅舅。”他看到她笑，笑声让他心里毛毛的，现在他感觉自己好像快被杀掉的小羊。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沐梓很满意他的害怕。
什么叫棍棒底下出孝子？就是这个道理。
瞧瞧，她把中国五千年传统文化学得多么彻底、透彻。
老祖宗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们留下来的“死人文学”发扬光大的。
说到“死人文学”，她想到了一样东西，可以让这家伙有事可做，不必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她打开自己那个颇有分量的背包，说：“你叫什么？”
“上官毓臣。”口气充满了无限的不满和不屑。
“很好，上官毓臣，我没时间陪你聊天，你陪它打发时间。”
正说着，她从包包里拿出一本分量直逼《辞海》，看起来有那么一点沧桑感的书，也没看准目标，往前一丢，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去。
“《中国上下五千年》？”他抱着那本给他小小身体严重负担的笨重的书，念道。
“会读哦，自己看，有什么字看不懂也不要来烦我。”她边说边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上官毓臣向她翻了翻白眼，还没来得及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大人，书的重量就让他难以忽略它的存在，转移了注意力，手脚并用地抱起那本书，翻开第一页。
沐梓没想到那本被她“雪藏”了多年的《中国上下五千年》，除了能用来防身以外，还能帮她打发这个有点不可一世的小鬼，看来她要重新评估她老弟的大脑了，有点先见之明。
说来也好笑，正常人，特别是正常的女人，有谁会把一本重达七八斤的书，还是一本对自己正常生活没什么作用的书，随身携带？
可是有一点要切记，沐大小姐决不能列入正常的行列中。
她之所以会把书随身携带，最大的理由是：防身。
防身？
对，试问有多少图谋不轨的人会想到一个女生的随身小背包会被一本这种分量的书填得满满的，想上来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的时候，她只需瞄准匪徒一甩背包，铁定把他的脖子撞歪，没有一命呜呼就是万幸了。再说天底下没多少个车匪路霸的脑袋能发育得健全的，他们的脑容量只够他们在路边逞逞威风而已，愚蠢如他们，是绝对不会防备女生那些看起来没什么分量的小包包，通常只会以为包包里面顶多是些化妆品什么的，谁会料想到里面内藏玄机呢。
懒惰如她，才不会想这种办法来委屈自己的肩膀，这个馊主意是她那个整天无所事事、尽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天才”弟弟想出来的。沐瑜的原始方案是放杠铃在她的背包里面，可是仔细想想，一个十来斤的杠铃不把她的肩膀压歪才怪，她抵死不从。还在读书的时候，她就连背两本书去上课都觉得重，通常都是在学校解决所有学习上的问题，然后空手回家的，现在要她背十斤？做梦吧，依沐梓看，他根本就是借题发挥，借机报复她平时对他的“奴役”，他可想得美了。如果不是出差在外的父母下强制性命令，她才不委屈自己呢，毕竟他们不在家，沐瑜又要住校，一个女孩子没点防备措施是不行的。最后双方妥协为那本几乎被沐家人遗忘的精装本、完全版的《中国上下五千年》。
说到这本书，来历可就让人有点意外了。话说当年沐梓年仅15，已经是一个混世魔王了，成天以欺负别人为乐。而原本一点都不想出风头的她，在一次全国性质的学生写作大赛上，竟给她拿了个二等奖！只有老天爷知道，她上交的那份长篇大论是她花了一下午泡在某大学图书馆的书库里，抄的，唉，评审的人也太没水平了吧，就这样，那本对她而言根本就只能称斤论两卖给收购站的书，被当成校内奖品，颁给了她。
但她知道，那是学校为历史教研室添置教材时不小心多买的，现在刚好废物利用，没浪费。也刚好她可以用来调教调教当时还很顽劣的沐瑜，所以这本限量发行的珍藏版才能免于沦落回收站的悲惨命运，谁叫沐家一门，全是历史白痴呢？
在多年以后的现在，它还能发挥它的余热，珍藏版的分量果然不一样，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有可能是真的看上眼了，也有可能是被她语言刺激到了，反正上官毓臣真的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书，似乎很认真。
她也很认真啊，工作嘛。
呵呵！
从走进公司大门那一刻开始，上官棣一如往日般走入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工作，尽管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些令他不怎么愉快的事情，不过在这个世界像狼外婆似的女人毕竟是少的，就当今天早上做了个噩梦。
临走还敢那么不可一世，尽管感觉很没有底气。
说到底，他是受害者兼目击者。
最后，他的左脑战胜了右脑。
向来在各方面都占尽优势的上官棣，少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自他从美国念完MBA回来后，就正式接手了家族的事业，和自己的两个兄弟联手，用最新的管理制度和企业理念，把原来规模不大，且项目单一的家族公司扩张成现在的御恒集团，不仅因为他强有力的交际手腕，更是因为他让人琢磨不透和深不可测的细腻心思，让许多竞争者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就已经掉入他设下的陷阱里，输得糊里糊涂的。
他气质不凡，斯文儒雅，浑身散发着一股智者的睿智，文雅的金边眼镜恰到好处地衬托着他漂亮、立体的五官，给周遭的人以一种学者的斯文气息，丝毫没有生意人的市侩和随时为了抢夺生意而厮杀的尖锐及血腥，旁人喜欢接近他，乐意于他交往，可是又有多少人清楚，在他儒雅的外表下面是常人触摸不到、琢磨不清的高深莫测。
对此，他向来掩饰得很好，毕竟人是群体性质的高等生物，聪明如他，在为事业攻城掠地的同时，儒雅的外表让他鲜少树敌，即使是那些暗地里被他害到的倒霉鬼，吃亏也吃得莫名其妙，查不到幕后黑手，更不可能怀疑他，他外表无害嘛。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实在是……阴险。
而如今，他却成为名副其实、任劳任怨的拓荒牛，为公司开拓服务业这片广阔市场。
酒店服务行业，他从未涉足，因此他需要有经验的管理人员和有活力的员工。服务业比IT业更注重人与人的交往，所以，他启用了许多新人，期望能给公司带来一些新鲜的元素。
上官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看着公司扩展部刚刚送上来的策划书，眉头微皱，一只手在习惯性地把玩者手中的钢笔。
突然，他手一转，握住钢笔，停下了动作，沉思着，这时有人敲门进来。
施佩，上官棣的秘书，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无暇的脸上有一股桃花岛主的邪气，可是这股邪气却让人觉得她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是这样的女人却挺着一个大肚子，这怎么能不让天下的男人捶胸顿足呢？
还有一点就是：即使她怀孕，她也是个美丽、妩媚的孕妇。
“总经理，刚才公关部经理打电话上来说，你的外甥现在正在公关部吹空调，看你要怎么处理？”她如实报告着刚刚收到的信息。
低沉的中音，适中的语速，让人备感舒适。
“又来了，随他吧。”
提到他的这个外甥，他就觉得头痛。一天到晚抱怨学校不好，同学不好，老师不好，每天必做的功课就是想着如何逃过司机和老师的视野，逃课出去玩，一点作为学生的自知都没有，还敢闹跳级？要知道，他现在还是个幼儿园的学生，根本连小学生都还算不上，高智商又怎样？小小年纪就老成得让人生气。
而且，高智商如他，竟然天真地认为，他，上官棣，他的舅舅，会不知道小鬼逃学的恶行，很好，看来哪天要好好和他“沟通”一下，他不介意用一点点暴力。
“是，还有就是，人事部交上来一份新的人员任命名单，你有空过目一下。”她呈上。
“你先放着。”上官棣继续把玩着他的笔，看着手中的策划书。
“那我先出去了。”施佩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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