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目送着南宫灵歌跟着唐玉山走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比如,他们知道南宫灵歌在另一个时空能活着,比如,有些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南宫灵歌坐在车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唐玉山找她唠嗑两句,她也没什么兴致,最后唐玉山只好好好开车。
车子进入大山,山路有些弯绕,南宫灵歌越觉得像吐,唐玉山不得不停下车,让她休息一会儿。
走走停停,差不多天黑他们才到达目的地,这是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寺庙,看表面的样子,好像有很多年没人了。
不解的看向唐玉山,唐玉山示意跟着他走便可。
进入寺庙,南宫灵歌就感觉阴森森的,总感觉身边有看不见的东西游走一般。
唐玉山让她静下心,别想其他的,南宫灵歌点点头,亦步亦趋的跟着,最后到了一个房间,房间的光线有些昏暗,但是并不影响南宫灵歌的视线。
她看到了蒲团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长发老者,随后她听到了自家师父叫了那个老者一声师父。
她师父的师父,也就是她的师公了吧,以前听唐玉山提到过,可是从未见过,如今见到了,不得不震惊一下,那明明比她爷爷都还老的人,眼神却依然炯炯有神。
简单他们,老者起身道“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怕是要错过时辰”老者看了看南宫灵歌,点点头说“是有福之人”。
南宫灵歌一脸郁闷,她算是有福气的吗?瞅瞅她的姻缘,那个不是夭折了。
看着看着她笑了笑,那样子好像知道南宫灵歌在想什么一般。
“师父,何时开始?”唐玉山见两人互相打量的样子,不得不出声提醒,老者挥了一下手说准备准备就开始吧!
南宫灵歌就在一旁傻愣愣的站着,任由他们折腾,不过她但是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从上次过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白腾了,没想到白腾会出现在这里。
今天他看上去好像好多了,只不过脸色依旧有些差,想不通,他来这里做什么?
白腾笑着朝她走过来,两人聊了写有的没的,只不过她感觉白腾有事瞒着她,他的话就跟交代遗言一般。
他说“这或许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被欺负了,便加倍的欺负回去,至于”白腾看向南宫灵歌已经隆起的腹部,苍白一笑“至于孩子他爹,你们应该多交流,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她问白腾这话什么意思,白腾只是摇摇头,一副很累很累的样子。
过了半个小时,唐玉山说时间到了,带着她去了另一个房间,白腾也跟着去了。
房间里点满了蜡烛,烛火轻轻摇曳,好像在跳一直欢送的舞曲。
直到老者的声音响起,她才知道白腾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不过她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了,神识也越来越迷糊,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记得,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白腾笑得很暖很暖,如果除去他手腕在不停的往外涌的鲜血外,她想,那应该是很美的一副画,只可惜,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
随着一阵风刮过,南宫灵歌消在三人都视野中,只不过白腾的手腕,血依旧没能止住,也不能止住。
后来,蜡烛熄了,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好像有重物倒在地上,轰隆一声,也伴随着外面一道雷霆响。
重新点燃一支蜡烛,白腾已经倒在地上,没了声息,手腕已经不在流血,可是人却已经冰冷。
这便是作为南宫灵歌过去所要付出的代价吧,当初找到白腾的时候,他说他愿意,放着他现在这样活着也倒不如死了的好,只要她一切都好好的,就好了。
白腾的后事,唐玉山办的,就埋在了这寺庙后山的某个洞穴里,每年的清明他都回来看他的。
“师父,你说,那丫头能好好的吗?”唐玉山有些不放心的问正在打坐的老者,看着没有睁开眼睛,轻叹了一声后“放心吧,那丫头福大命大,万事能逢凶化吉,没事的,不过,为师的时间也快到了”。
唐玉山一听,不可置信,不过想想也就明了,这次帮南宫灵歌的事可是非比寻常,逆天而行,注定天理不容,报应吧!
唐玉山有些难过,老者倒是看得开,说,等他走后,就把他葬在那后生那里,两人也算有个伴,
唐玉山点点头,说好“好”。
南宫灵歌过去时,昏迷在一户人家门前,被主人公的媳妇所救,两人给她请了大夫,大夫说“除了身子有些虚一切都还好,胎儿也好”
大夫以为这是二老的儿媳妇,道了句恭喜。
两老笑眯眯的道谢,其实他们两老确是有个儿媳妇的,只不过,去年病逝了,只留下两岁大的娃娃,儿子外出打拼,那娃娃就他们二老带着了。
南宫灵歌醒来时,眼前还有些恍惚,二老见她醒了,问她肚子可是饿了,她摇摇头,只不过是想到了白腾而已,他怎么这么傻呢,她已经让她父母放了他了,为何还要为了她……
“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老妇人一脸担忧,真的把南宫灵歌当儿媳妇照顾了。
“谢谢大娘,我没事,只是刚睡醒,脑袋还有些不灵光罢了”说着突然想到她现在是在哪里?
问了大娘后,大娘说这是北辰一个偏远的小村庄,见她大半夜昏倒在家门口,便把她带回家了。
“姑娘,你可是逃难来的?”当时救下南宫灵歌的时候,他们二老就感觉她的衣服有些怪,穿得松松垮垮的,而且还露胳膊露腿的。
南宫灵歌一愣,啥?逃难?出什么事了吗?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事?
“大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隐隐觉得,或许这事可能跟自己有关。
大娘叹了一句可怜的孩子,于是便把近几个月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她回到现世后,玉封策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比以前还冷血,比以前还六亲不认,谁要是干武逆他的意思,后果绝非一般人能想到。
凝风那边知道自己宝贝女儿又失踪了,而是还是失踪的彻底,立马拍使者来要个说法,却没想到玉封策把人给杀了。
熟话说,两国相交,不斩来使,玉封策二话没说就把人拍死了,南宫荀怎么能不气。
把她宝贝女儿弄丢了,又斩了他的使臣,这不是故意挑衅是什么,于是两国的边界开始有了小摩擦,渐渐的,摩擦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两国交战。
这自然就苦了他们这些附属小国,打战冲在前面,而好的粮草布匹都给了他们的归属国。
这两国一交战,那简直是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多少人没了父母,又有多少父母没了儿子,又有多少娃娃,没了父亲。
大娘说着说着,偷偷抹了把眼泪,她好久都没有收到儿子的信了,她怕儿子万一有个好歹,他们这二老可怎么活啊。
南宫灵歌一愣,这事真的是跟她有关,这无缘无故的战火,都是他引起的,不行,她得想办法,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问了大娘要来纸笔,写了一封信,拜托大娘找个靠谱的人送到有来有去,交给那里的管事的
大娘不知道有来有去是什么地方,问了人才知道,那里以前是个酒庄,如今怕是人去楼空,不过既然是大娘拜托,那个年轻人也就替她跑了这趟。
有来有去只是上次跟玉封策来北辰的时候,她随意提了一下,然后玉封策就真的给她弄了个酒庄,记她名下了。
此时的有来有去,确实是没什么人了,这战火纷飞的,哪儿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去喝酒,怕是有多远躲多远了。
而此时的有来有去,们已经关上,门上挂着歇业的字样。
小青年看了眼手中的信,一脸愁,这都关门了,他这信如何是好,他可是快马跑了一天才过来的。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门开了,出来一个背着包袱,大概三十来岁的人,见他站在门外,问他可是有事,小青年说他来找管事的。
本来背着包袱打算走的人,看了一眼小青年,又看了一眼有来有去,随后让他稍等,他去去就来。
没一会儿,一个四五十的大叔,匆匆忙忙出来,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小青年找自己,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一脸责备的望着背着包袱的人。
“您就是有来有去的管事?”小青年看着四五十岁大叔问,大叔点点头,他是这里的掌柜。
小青年笑了,他说总算找到人了,说着把信递给掌柜,掌柜一脸纳闷,接过信,问他是谁给的,小青年说只要他看了信就明白了。
掌柜匆匆打开信,越看一副越不可思议的样子,连忙跑会屋里,随后他也像那个小二哥一般背上了包袱。
小青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何一脸激动,还拉着他的袖子,一副乐坏了的样子。
“快带我去找给你信的人”掌柜自然是高兴的,他家小姐回来了,他能不高兴么,不过此时也要见到人再说。
这可苦了小青年,这大叔一脸激动的说要找邓大娘,难道……
摇摇头,小青年想着,不太可能,邓大叔邓大娘老夫老妻可恩爱了,不过,这个掌柜确实有些可疑。
不过,后来他还是答应带着掌柜去找邓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