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灵歌问了一句“为什么师父可以随意出入各国皇宫”,北奕尘便给她解释。
话说,民不与官斗,江湖不入官场,朝廷不干涉江湖,为何寒越可以随意出入各国皇宫,皇帝还会奉为座上宾,这是因为寒越行走江湖救过有头有脸的人不少,救的皇亲国戚也不在少数,对各国皇室都有恩,当然,这也不至于让各国皇帝把他奉为座上宾,真正的原因更多是因为药王谷。
据说药王谷有着各种珍惜的药材,尤其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种,皇宫的很多珍惜药材都出自药王谷。
为何不破了药王谷占为己有,那就要说药王谷外的阵法了,连环杀阵,一旦启动,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一样绞杀,所以各国皇室有了这个商量,奉药王为座上宾,以后若是有需要去药王谷求药也方便。
若是杀了药王,江湖必会动荡,到时候江湖若是参杂进朝廷的事情,不管是武林还是朝廷都是一场大的风波。
北奕尘自顾自的说,根本没发现一直低着头的南宫灵歌。
从出了皇宫,南宫灵歌就一直低着头,眼里有着一抹藏不住的哀伤。
她知道玉封腾不可能是那个人,可是那张脸却是如此的相像,她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她过得太自在,要把她本来就没痊愈的伤疤再一点点揭开。
“所以,以后不管你去哪个皇宫都把那玉牌带上”此时北奕尘才转过头看向南宫灵歌,不看不知道,一看把北奕尘吓到了,他看到南宫灵歌哭了。
“师妹,你……你怎么啦?”北奕尘慌了,这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哭了,他……他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这可怎么办,他最不会安慰人的。
拿出一块白色娟布给南宫灵歌擦眼泪,南宫灵歌接过抹了把脸,抬头望向北奕尘,木讷的说了句“我想喝酒”
北奕尘马上带她去酒楼,他不会安慰人,所以只能满足南宫灵歌的要求。
一进酒坊就点了十多坛烈酒,北奕尘不敢劝南宫灵歌,自己也不敢喝,他怕自己喝多了会出事,他酒品不好,这个他自己知道,所以只能看着南宫灵歌一碗一碗的灌酒,那样子太不要命了。
南宫灵歌第一次觉得流量太好并不是好事,因为怎么喝也喝不醉,于是便从酉时喝到戌时。
“酒……嗝,果然……是……嗝,个好……好东西”在连续喝了一个多时辰后南宫灵歌说出了这一个多时辰来的第一句话,只是此时的她已经醉了,真的醉了。
“师妹……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皇上欺负你了?”玉封策总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这样的南宫灵歌他从没有见过,以前在药王谷的时候她一般是不怎么说话,自顾自的捣鼓自己的东西,自己每次去找她,她都是不怎么搭理,有时候却也会取笑他,再或者他们打一架,可却从来没有出现像这个样子。
“混蛋……嗝,麻痹的,我哪里……嗝,不如……如嗝……那个男人了”南宫灵歌喝太多,酒嗝不断,说话都说不清楚了,此时南宫灵歌飚的是纯正的凝风语,但北奕尘能听懂,只是他不知道她说的不如那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说完这句,南宫灵歌就趴下了,桌上,地上都是酒坛子,北奕尘只是意思意思的喝了几口,其他都是南宫灵歌一个人喝的。
北奕尘皱眉,叫来掌柜的付了钱,准备带南宫灵歌回去,刚搭起南宫灵歌一只手,就被别人接过去了。
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回到摄政王府后,发现南宫灵歌并没有回去,然后又出来找人的玉封策。
“摄政王……你?”
“本王带她回去”玉封策冷说了一句就把南宫灵歌打横抱起,南宫灵歌本来喝了酒就热,被玉封策抱着就更热,于是她开始不安分的动,嘴里呢喃不清。
北奕尘怎么放心玉封策带南宫灵歌回去,在皇宫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殷勤。
出了酒坊,马车已经等在门外,把南宫灵歌抱上马车就懒得理北奕尘了,他爱跟便跟着,反正没有他的允许北奕尘也进不了摄政王府。
让南宫灵歌枕在自己腿上,拿衣服给南宫灵歌稍微盖了下,伸手把她额前的头发轻轻捋到耳后。
你,跟皇兄到底有什么?为什么看到皇兄你的情绪会如此大?玉封策轻抚着南宫灵歌的脸,想着皇宫的事。
在玉封策沉思中,马车已经停在了摄政王府门口,刚把南宫灵歌抱下马车,南宫灵歌却头一歪吐了玉封策一身。
玉封策皱了皱眉,加快了进门的脚步,进门时还看了眼隔壁。
“龙离,去告诉隔壁一声儿,她们小姐今晚在摄政王府”玉封策说完便抱着南宫灵歌进去了,而北奕尘则被无情的挡在了门外。
武陌看他是南宫灵歌的师兄,于是好声好气的说“北公子,你放心,我家主子不会对凤姑娘不利的,毕竟凤姑娘跟我家主子是很好的邻居”
武陌说完,北奕尘看向了隔壁,心里更是担心,明明她师妹家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进摄政王府,于是北奕尘只能去隔壁。
进门时就看到了吗吗那特霸气的“凤府”两个字,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发现这字迹他见过很多次,只是他现在没心情欣赏。
刚进去便看见龙离从凤府出来,因为龙离是玉封策的人,所以北奕尘是不会给好脸色的。
龙离只是说完玉封策吩咐的话就走,其他事不归他管,所以北奕尘给不给他好脸色也无所谓。
当北奕尘见到琴棋书画质问她们时,紫画说“隔壁王爷很可能成为我们的姑爷”
紫书说“小姐与王爷相处得挺好,前几天还一起吃了火锅”
紫琴紫棋点点头,她们家小姐在隔壁,她们完全放心。
北奕尘皱眉,既然琴棋书画这样说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说在凤府借宿一晚,琴棋书画四人对视一眼,点头,算是同意了,毕竟北奕尘是她家小姐的师兄。
玉封策吩咐人给南宫灵歌清洗后,他自己也去清洗,只是眉头一直是紧紧拧着的,他感觉北奕尘对南宫灵歌的关心过头了,然而,北奕尘还真就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关心师妹。
玉封策清洗完,婢女禀报说南宫灵歌已经送到客房了,玉封策轻嗯了声抬步向客房走去。
开始,南宫灵歌睡得很好,可是没过两刻,南宫灵歌突然把被子踢了,她热得发痒,玉封策怕她好难,又把被子盖上了,谁知南宫灵歌一瞥头,吐了一床。
玉封策只能把人抱到他的卧室,命人来收拾这客房,玉封策的卧室,南宫灵歌刚躺下不久,又把被子踢了,那样子好像要起来,玉封策重新把她按回床上,结果南宫灵歌不停的挣扎,随后挣扎没用,模糊的吼了句“我要上厕所”
上厕所?玉封策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黑着脸吩咐婢女扶着南宫灵歌去如厕,还再三叮嘱一定要扶好,摔了唯她们是问。
如厕后的南宫灵歌终于不闹了,安安静静的睡觉,只是还没睡一个时辰,头一歪,又吐了一地,玉封策揉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第一次做起了打扫的事儿,折腾了半天,把地打扫干净了,给南宫灵歌擦了把脸,便再次坐在床边守着。
果然,没一会儿,南宫灵歌又要上厕所,折腾完已经寅时,再过一个时辰天都快亮了。
玉封策扶南宫灵歌躺下时,南宫灵歌突然吼一句“白腾,你混蛋”
在玉封策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吼了句“败类”
看着南宫灵歌那闭着的眼,玉封策哪能不知道她这是做梦了,梦?是跟皇兄有关吗?
“变态”南宫灵歌又吼了句,“mad,劳资哪里不如一个男人”这句南宫灵歌是咕哝着说的,说完这句后,是彻底安静了,只是眼角一滴泪缓缓划过脸颊,划过鼻梁,最后滴落在枕头上不见了踪影。
玉封策拇指抚过她的眼睛,你为了皇兄而哭吗?还是,为了你心里那个人……白腾?
玉封策在床边守了一夜,南宫灵歌自从梦呓完安静睡下后就再也没折腾了。
辰时,玉封策洗漱后换了朝服就去皇宫,早朝过后,龙凤佩的事他要跟韩婉月说清楚,白腾的事他已经让人去调查了,至于玉封腾的到底与南宫灵歌有何关系,他也会调查清楚的。
南宫灵歌醒来,已经过了午膳时间,揉揉痛得要炸的脑袋,南宫灵歌打量着四周,这……不是她的房间,也不像是客栈,北奕辰带她回来的?还是?
“姑娘,你醒了啊!”此时一个丫鬟端着饭菜进来,看到南宫灵歌醒了,露出婷美的笑容。
“这里是哪里?”不认识的房间,不认识的人,南宫灵歌嘴上问着,身体却戒备着,只要这丫鬟有一点不对,她会立马出手。
“这里是摄政王府,这是王爷的房间,昨晚姑娘喝醉了,王爷守了你一宿,今早便去早朝了,现在还没回来,入宫前王爷吩咐奴婢好生伺候姑娘”丫鬟叫翠儿,刚说完看到南宫灵歌皱着眉,又问她要不要洗漱一下吃些东西。
玉封策带她回来的?那北奕辰呢?她昨晚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南宫灵歌半眯着眼,看了翠儿一眼“不用,我先回去了”说完便抬步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