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诡异的雾气,我感觉到段佳佳抓住我的手有些颤抖,我攥了攥她的手安慰性的朝她看了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段佳佳心里有些怕,只好出声壮壮胆。
“又是鬼打墙,可是这次的不是那些仙了,仙让人迷路,多是救人为人挡风险;而我们现在遇到就是正宗的鬼打墙了,迷惑人,让人丧失斗志和体力,从精神上击垮对方,而且引人走进鬼设计的陷阱里。”俊伟头头是道的说着。
“俊伟你小子不是挺能耐的嘛,之前的符呢?”我瞟了他一眼,这小子怎么突然会这么多了,难不成开窍了?
而对于我的问题,俊伟无奈的摇摇头,“符纸是我师傅临时出门带的,而且我也只有那几张,现在都没有了,之前我们遇到的时候并没有起雾,看来这鬼道行不浅。”
一时间我们也没有了招了,最后选择原地坐着。雾气越来越浓,变换着形态,虽然我们坐下来了,但是我们并没有放下心神,怕彼此困就聊聊天了。
“对了,俊伟你在河边说就是‘他’。难道你认识那个水里的人吗?”我把我当时为了救人而没时间问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就是我跟你后面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人。”一旁的佳佳插上话说:“会不会是这个人拿着二瓶水跟着你们来,然后被水里什么东西吸引了!”
“准确的说,不是什么东西,而就是水鬼!”我冷声的说出来,我检查我的腿上有着清晰的黑手指印,不用说我衣领下的脖子肯定也走着。
突然夜里寂静起来,跟后面就是清晰的水滴声,滴答着由远靠近的过来,我们站起来手牵着手,彼此间的手都有了汗,那雾气渐渐集合起来,有骷髅状、有无头、有羊头人身的,他们数量之多,把我们三个人包围起来。
俊伟哭腔着说“我靠,百鬼夜行啊,咱三岂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佳佳,你怕吗?”我看着佳佳的双眸,她原本慌乱的眼睛望到我时就淡然起来,不再慌张。
“怕啊,但是最起码,我们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不孤单了。”在我们都闭上眼睛准备做好共赴黄泉路的时候,就听到!
“白天勿说人,晚上莫讲鬼。”我听出来这是中山老者的声音,在他话之后雾气就都没有了,我对着声音方向就是一拜。拉着其他二个愣神的往村子里跑,直到我看到灯光后,才放慢速度,好在之后行程再没遇到什么怪异的事情了。
我们三个人先回了村子找了地方借住一晚,毕竟夜已经深了,防止再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巧的逢凶化吉;路上我从他们嘴里得知,那个河里的小伙子真的没有死,因为我们他得救了,而我是自己浮上来的。
对于我怎样浮上来的事情我归结为我命不该绝,可是我在换衣服的时候,我脖子上的玉掉了下来,当我拿起仔细检查,发现玉环里像被镂空出一条龙,我借着屋子里的灯光看了起来,真的是条龙。
这刻我脑子里想起中山装老者的话——化龙玉决,亡魂显,红日当头,命不久。
现在真的古玉化龙了,而且我确实看到了那雾气幻化百鬼,也就是亡魂显了,这前面俩句都已经应验了,再加上老者仅仅凭二句话就退散了百鬼,让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可是什么算红日当头呢?太阳?越想就越头疼,总感觉我忽略了一种可能。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我好像就可以更加接近真相了。
我从洗澡间洗澡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俊伟那小子大字躺把整个床都占据了,我没办法,只好找了个椅子靠着睡,先将就一晚吧。
已是清晨,被农家院里的大公鸡洪亮的声音给叫起来,我也只得硬着头皮起来,睡一夜的椅子,那酸爽的感觉,我想试过的人都不会喜欢的。昨晚啊一夜梦连着梦,一会那个中年倒三角眼睛的人,一会那河里的浮尸,一会那条河流的不是水了,成了血河。一会中山装老者,一会又是俊伟那个二货,好死不死的把鬼引来,然后我梦里躲鬼跑了一宿。
出了院子,看着朝阳升起,心里暗自嘀咕,这算红日当头吗?我回屋里洗漱好,把屋里的二货俊伟给叫醒。然后出去找佳佳,佳佳早起来在鸡舍边喂鸡。
“哎呦,难得呀,往常住我们家的城里人都不是日上三竿不起的,你们还真不一样哎,要不你们多住一天呗,我们今天有喜事,娶亲会大摆流水宴席三天三夜,可热闹了!”这说话的人,是这个农家院子的主人。
“我们这边的行程就是今天的,已经和人约好了,失约不方便的,谢谢叔你的好意。”我笑着撒了谎,佳佳也点头附和我的话。
可是只听到院子门口有人来了,望去正是那个小伙子,他给我深深鞠躬,口里道着谢,然后说今天就是他的大喜日子,无论如何让我们留下,我还准备用刚才的谎话退掉,可是他非说票钱什么他出,我们回去他亲自和他媳妇送我们,看他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脱就是打别人脸了,这事情只能应下。
宴席上小伙子满面红光,先给女方家人敬了酒,然后就是给我说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再后来给那个倒三角的中年人敬了酒说“谢谢六叔指路了,不然就错过给恩人表达我对他们感谢了!”
听到这话,我看了看这中年人,只见他也正看着我,那嘴角一扬,笑的阴阴的。我猛然间想到红日是什么意思了,大喜日子算的上红日了,我有些错愕走神,一旁的佳佳发现我心神不宁,推了推我胳膊,然后关切的看着我;我回一个笑容让她安心,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些惶惶不安,似乎还有设么东西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再次看向那个中年人,没想到他一直盯着我,我一看他,立刻就躲过去,这一整倒是让我看出几分不对劲,看来这个人的目标似乎是顶在自己的身上了,也不知道那个老叫花子跑哪里去了,这个人在窥视他身上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