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内心真实的的想法是欧阳邪那个贱人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枪毙,形式都不走一走吗?
就在此刻,突然一阵感觉自己眉头一紧,右手像失去了自我控制力,不自觉得就往自己的脸上飞,“啪”的一声,特别的响亮,我要是能看见自己的脸的话,肯定有五根手指印在上面。
朱师长看到我这一怪异的举动顿时就吓呆了,两只眼睛睁得比牛眼睛还要大,问道:“你在干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总不能说我自己在打自己吧,所以就说我打蚊子,然后又故意在空气中抓来抓去。
刚才那个感觉太熟悉不过,这已经不是头一次了,此时我已经回过神来,当下便明白是老叫花子搞的鬼,没成想,我只是在心里这么骂了他一句,他都不肯放过我,再说了从古至今有几个徒弟是真心实意的崇敬自己的师父的啊,当做师傅一个样,背着师父一个样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我就栽在他手里了。再则说我也是为了从朱师长嘴里套出话来,一不小心在心里这么想了一下,又没有真的说出来,即便真的说出来,这个节骨眼儿你也不能怪我不是。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跟你小人计较了,免得自己另外半边脸也被扇。
朱师长看了看四周,在看看我被扇的红红的脸说道:“这都快已经是冬天了,哪儿来的蚊子啊!”
我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连忙说道:“可能是别的什么小虫子吧,咱还是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还是来说说那个犯人欧阳邪吧!”
“哦,你说欧阳邪啊!”朱师长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这我也是跟战友们瞎聊的时候,才得知一二。据说啊,他早就已经被定罪了,而且是死罪,只不过在枪毙之前的头一晚,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就从牢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越狱的,所以这一次抓住就不用再定罪了,这不明天就要枪毙了!”
原来如此啊,饶了半天早就已经定了死罪。我就说嘛,无论你犯了多大的罪,都还是要走法律程序的啊,不会草菅人命啊,毕竟这是一个法制社会。在后来的聊天中我还无意中得知老叫花子就是在十四天前,从他的老家山西的死牢里逃跑掉的。至于他是如何消失的,就连警察厅的人都不知道,因而朱师长也无从知晓,但是他给了我一个时间,却让我联想到了另外一个关键。
今儿是村子人的二七,也就是说,距离村子里的人发生集体暴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四天了。这也恰哈是老叫花子是从牢里莫名消失的这个时间吻合!他是为何而越狱的,是否知道那一天村子里的人要发生一夜暴毙的怪事?还是说这件事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且这大老远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感到了南平,这也太惊悚了,所以说要我相信此事与他无关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既然他已经有过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越狱事件,那么这次他是不是会再一次越狱呢?到底他明天会血撒刑场,还是今天晚上再一次失踪呢?如果真的如朱师长说的那么神,他为何要在醉仙阁设下这么一个局,让我们入瓮,然后与他在牢里相见?
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隐隐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在哪儿,就好像迷失在有绿洲的沙漠里,明明知道绿洲就在这一带,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通往绿洲的路。
黑寡妇扶着段佳佳缓慢的走了出来,我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太无能了,没有好好的保护她。此刻的她虽然是清醒的,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极为不好,目光呆滞,面无表情,脸色苍白,身子也是软绵绵的,只要俊伟一放手,就有可能摔倒。只不过整个人已经比我们来的时候好了许多,至少干净整洁了不少,头发不再是蓬乱的,而且朱师长还给她穿了一件男士的厚厚的军大衣,整个人平添了一份中性美。其实段佳佳人本来就长得挺好看的,虽然是一件很普通的军大衣套在她的身上,但是却丝毫没有掩盖住她的美,反而多了一份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
整件事都怪我,她本来有一份正经的好工作,本来我与她此生都不会再有过多的交集,此刻这个人正是利用了我对她的爱慕之心才会让她牵扯进来。如今她的这番遭遇,不知日后会不会对她的心理造成阴影。
我见到她既高兴又失落,不过看她已经慢慢在恢复,还是忍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便上前去问候她,可是从她的眼神里我却看到了一种陌生感,连应我一句都没有,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可是我又能对她怎么样呢,不可能因为她对我的态度而丢下她不管不顾啊。如今已经走到这步田地,我不得不把段佳佳接走,即便我现在给不了她最好的照顾,还是先把人带走吧,离开之后再多打算,毕竟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朱师长是看在那个神秘的中年人的份上才照顾她的,可是纸永远是保不住火的,终究有一天会捅破的,与其被发现真相后的尴尬,不如趁着现在还有些许情面就离开,总好过拔刀相向。
出了朱市长的驻扎地,走了一段路之后,黑寡妇问我现在该怎么办,如今不仅没能找到帮手营救老叫花子,反而弄巧成拙把段佳佳接了出来,以她现在这个状况,根本没办法跟我们在路上奔波啊!
我一手扶着段佳佳,一手挠头筛耳,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段佳佳好像着了魔一样,精神了起来,挺直腰杆,一把推开我我的怀抱。
我和俊伟两个人都惊呆了,不知道在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此刻段佳佳的眼神和片刻之前病怏怏的她判若两人,就好像没了主心骨的人一下子找回了生命之源一样,这前后的差别把我差点吓得没了魂儿。
我连忙拉着俊伟和眼前的这个段佳佳保持距离,让俊伟推至我的身后,作准备迎接战斗的姿势,对他大喊道:“还愣着干嘛,快施展鳌神通啊!”
我话音刚落,段佳佳就开始朝我进攻了,首先给我的就是一巴掌,我想还手来着,可是看着他面如死灰的脸,而且还是我的暗恋对象,就算她是被鬼物附了身,我也于心不忍,始终舍不得对一个女孩子,何况是一个娇俏的女孩子下手,可是为了给俊伟争取时间,我又不能躲,所以只能任凭她对我进攻。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不是像鬼物附身一样对我进攻,而是施展了女性对男性的那种撒娇卖萌似的拳打脚踢,最让我惊讶的是,居然还说话了,而且不像是鬼附身那种。
“你这个坏蛋,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怎么一回老家,你就变了个样,真的是要让我‘刮目相看’啊!”
“还让别人觉得我是国家干部的小情人儿!……”
“这么有损阴德法子你都想得出来!”
“你怎么不说我是主席的女儿啊!”段佳佳对吼那一下最要命,直接踩在我的脚上,力气之大,我无法想象一个女子居然可以下手这么狠,可是等她发泄完之后,却又嘟着个小嘴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哈哈哈……”俊伟一直站在后面看热闹,看着我被段佳佳‘欺辱’他很开心,一边拍手叫好一边说道:“这哪儿是鬼上身啊,分明就是‘小别胜新欢’嘛!”
其实不怪俊伟这么说,就连一边过路的老奶奶都对段佳佳劝说道:“小姑娘,沙莎奇就得了,别真把自己的小情郎往死里打!”其实那个时候我虽然身上很痛,但是我的心里是痛快的啊,从来没有过的痛快,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时间静止,让我这一辈子永远以这种姿态过活下去。
所以我也也就顺着老奶奶的意思就坡下驴说道:“是啊,老奶奶说的真好!”
段佳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少女独有的红晕一下子就上了脸,低含着脸,说不出的娇羞。不过我也见好就收,不敢得寸进尺,连忙拉着她,拐进一个街口的巷道里。
其实段佳佳的那几下除了最后跺脚那一下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都是些花拳绣腿,给我挠痒痒还差不多。不过此刻看她眼神有力,还能对我拳脚相加,说话跟相声似的,所以她肯定是没什么事儿了,我对他的内疚感也就减轻了不少。
进了巷道我连忙申明:“我先申明啊,当时把你说成是某个大官的重要的女人是迫不得已,当时我已经被押上警车了,我实在没办法,一时情急才会出此下策,并非有意毁你名节!”
此时旁边的俊伟也帮着我说话:“此事儿我能作证!”
“你们男人的话,每一个可靠的!我才不要信!”然后段佳佳把俊伟上下打量了一番,让俊伟觉得很不自然,然后说道:“你就是黑寡妇刘俊伟吧,长得确实是白白嫩嫩的,还这么俊俏,怎么就会有个黑寡妇这样的绰号啊!”
“你个二货!”俊伟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是不是向全世界都在宣布我黑寡妇这个绰号啊?”
“怎么?”我一脸的不屑说道:“这不好嘛,比你的本名强多了,俊伟俊伟,不知道还以为是均痿呢?难不成你真的是阳痿!”
“二货你才是阳痿!”说着我俩就干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别吵了!”此时段佳佳隔着我们俩人中间劝架说道:“有本你你们两个朝我打,不然你们两个就请我胡吃海喝一顿,这可是你们的地盘儿,不请我吃饭你们说的过去吗?”
我举起左手,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才三点一刻,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啊,就说到:“这才半下午,离开饭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结果段佳佳说,她刚醒来,那个朱师长就逮着她问个不停,一直旁敲侧击她与那北京下来的大官到底是什么关系。段佳佳一听慌了,不知道什么情况,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啊,所以只好糊涂,一直没回过神来。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知道我们来把她接走,离开了不对驻扎的地方,才做回了她自己。
可怜的段佳佳,此刻应该饿的不轻吧,可是在南平这种小镇上,而且还是文化革命结束不久,大街上的饭馆不到饭点都是不会开门做生意的。所以整条街上,要么就是还没开门,要么就是还没开火接客。所以没办法,我们就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点饼干和水,先让她充充饥。
忙了一下午,老叫花子枪毙这件事丝毫没有进展,而且俊伟本就对这个不上心,要不是看在我的份儿上,看在我一直想要知道自己身世之谜的份上,他也不会跟着我忙前忙后的。现在撞了南墙,所以俊伟就提议我们现在还是赶紧赶回黄龙山采矿场,等我到了,这天儿也差不多黑了,那妇女也应该相信我们就是老叫花子叫他要等的人。
我们三个坐上了去县城大巴车,路上段佳佳开始就着矿泉水吃着饼干,也算是解决了肚子的内需,就开始向我询问起一件事儿,只不过我没想到是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