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一分神,我又看到他的脚又向前移动了一寸,不是他自己移动的,是被拽着向前移动的,同时,布帆也被拉下去了一部分,从后面看根本看不到头颅。
相比起我台上的张宇看的更清,他在一跳上了领奖台之后就发现了,在离领奖台约有一米远的地方,就有两道脚印的痕迹,是他脚底的鞋所搓出来的印记。
所以在他一上台之后,就丝毫没有片刻的犹豫,而是直接扑向了浮尘,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脚下生根长成八字桩,用力将他往回拽。也就在这是,布帆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听的让人头皮发麻。
可能是突然间加上了,张宇这么一个生力军的原因,我看到了布帆的手正在缓缓的回移,从原来到手臂的位置,渐渐的往回拉,将头颅露了出来。
我在后面看到他的头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布帆的样子极其惨状,脸上全是鲜血,血肉模糊,头顶的头发也早已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不停的惨叫的声音是布帆的,我们估计都认不出来,浮尘和张宇似乎也被吓到了,他们忘记用力继续拽布帆,都呆愣的看着布帆那血肉模糊的脸。
他们在想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将布帆拽上来,即使是将布帆拽上来,可是像他现在这样的情况估计活不下来了。
仅仅只是被拉下去的一瞬间,他的头颅就变成这样,那原本就已经被拽下去很久了的双脚,会不会早已被腐蚀掉了!
而且这演武场的地板竟然有这么大的腐蚀性,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演武场的地板,只是某种东西伪装成演武场的地板。
也就是说,这演武场的地板可能是活的?这个认知让他两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在惨叫的布帆忽然之间不再叫了,只是血肉模糊中的那一双眼睛睁开,眼中充满了恨意,但并不是对浮尘以及张宇的。
而是对领将台下方那一片黑色的粘乎乎的东西,他憎恨这个东西,他知道他想要什么,是他左手中的一柄弯刀。
先前他跟浮尘一直在那环形走廊上转,后来浮尘说他要上演武场去,让他暂且待在这走廊之中,但布帆有些害怕,所以他还是决定跟着浮沉一起上去。
不得不说浮沉这轻工着实好,即使是带上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也能够轻轻松松的越到领奖台上。
上领奖台并不是什么大事,重点是在上领奖台之后,浮尘四处观看,而他则是走向了,领将台上旁边的一座武器架那站着,他看到那里有一把刀,弯月型的刀。
是苗族人善用的,而他正好是苗族!
他转头看了也不成,浮尘还是在到处观看,于是他就伸手拿向了弯刀,既可以防身,也可以带出去,一举两得。
然而事情也就正好发生在这一瞬间,他刚从武器架上取下了的弯刀,放到左手里,演武场的地板突然之间就涌动起来,并且一举冲上了领将台,将他的左手包裹住,是向后一拉,她整个人瞬间就被拉得翻倒下去。
也就在这时候,浮尘突然之间冲了过来,一只手狠狠的揪住了尚未完全落下去的布帆的右手,同时向后一拽。
那时候,演武场地板的力量似乎不足,被浮尘这么一拽,布帆差点就被拽了起来,整个身子又完全脱离了演武场的地板,只剩下他拿着弯刀的左手仍被演武场的地板牢牢吸附住。
于是被拽的腾空而起的身子又重新落了下去,再被吸附住,他们就这样一直僵持到我们的到来,在张宇还没来的时候,浮尘就已经快要脱力了,一直拉着人僵持这么久,他的全身都在僵硬状态!
所以在看到我们的时候,他的眼中顿时就是一阵欣喜,如果我们再不来的话,他有可能就放弃了,但他也不想把他的命给搭上去,他原本是抱着这样一个想法来做的,他以为在我们进去转了一圈之后,有可能会听到这边的动静,就快速赶出来。
可他没想到我们在里面也遇到了麻烦,一直折腾到现在才出来。
布帆在察觉到自己不可能活下去之后,内心的那股狠厉也被激发了出来,于是他没有再继续惨叫,而是微微张开口说道:“你们继续拉我,把我拉上来之后,就把我左手砍断,去拽我的左手,我左手里有一柄弯刀的,他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声音之中充满了确凿的恨意。
浮尘点了点头,于是他二人再次用力向后拽,这次效果似乎更加的明显,布帆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向上升。
同时,那被腐蚀的血肉模乎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看的有些牙酸,紧紧的咬住了牙齿,没有在看。
而是换了个方向,往另一边的环形走廊走去,顺着环形走廊走,我一边观察着演武场的地板,也在思考问题,以前是否见过如此类似的东西。
但想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这种类似于活物的东西,却又像是死物,从来没有见过在哪本书上记载。
我的眉头皱的死紧,那边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却没想到在这知识上也帮不到。
走过环形走廊的一个拐角,这个拐角的位置是最靠近,那个演武场四个角落的石像的!
走近了仔细观察才能发现,这边这个石像身穿着魁梧的盔甲,手中拿着一把长枪,屹立在原地,但他的身体却是面向着领将台。
头顶的头盔将头部掩盖了起来,看不清面貌如何,我继续行走,打算去看下一个石像,我觉得或许这,问题的关键会出现在这四个石像身上。
预感这东西从来都是说不准的,所以我没有告诉他们,只是快步地走向下一个石像,在环形走廊下一个前面的一个拐角,走到那之后才发现,那个石像,同样身穿盔甲,但左手中拿的却是盾牌,右手拿着一柄刀。刀已出鞘,盾牌正摆在前方,一副战斗的样子,我皱眉深思。
却没有想出什么答案来,我想继续前往下一个石像,只有在看到更多的石像,才能做出有准确的推断,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查看石像这东西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查看石像的时候,我就直接去看他的着装了,这次倒是没有身穿盔甲,而是穿着布甲,似乎是弓箭手,头发高高竖起,手中拿着一柄弓,背上背着两个箭筒。
再仔细去看他的脸颊,发现,他的脸上神情悲壮,背后的箭筒也已经没有了箭矢。
我的内心越来越不安,第四个石像我几乎是小跑着奔去的。
然而等我跑到那个石像面前之后,我感觉我的心头凉了一大截,那个石像确实是笔直的站在那里的,只不过在心口的位置插着一柄匕首。
同时我也想起来了一个典故,
“大约在四五百年前,某个国家一片****,国内百姓民不聊生,而且边疆战争频频发生。”
“后国军为了平定国内叛乱,将战时所抓到的俘虏,全部用特殊的方法血祭,无论是灵魂还是肉身,全部搓揉到一块,用烧开的邪恶符水搅拌,最后形成一种没有具体形体的怪物,铺地可达千里,那怪物择人而噬,择物而吞,天地间无人可阻,那个小国家也因此而覆灭,之后听闻此事的地府震怒,派出八千阴兵,死伤无数,才灭了那个怪物。”
跟眼前的这个场景何其之像,没有具体的形体,择人而噬,择物而吞,虽然没有那个传说中的大,但仅仅是这么小的一小片,如果让人心惊胆战。
我想起这个故事后身体就是一片冰凉,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现在面前的这个演武场地板就是那个怪物的初级体了。
这东西会根据吃的而缓慢长大,如果要是从地宫之中跑出去,那么会造成的影响,简直不可想象,而且会让地府的人知道,这还是从我手中跑出去的,我估计我跟地府之间的差事也就完了。虽然这东西不是我制造的,可现在我却是确确实实的发现了他。
一想到这些问题,我顿时就头疼起来,抬起手狠狠地掐了一下眉心,怎么办?想办法办?总之这东西无论如何也要消灭掉,不过这地下墓穴还没有开封还好,现在开封了,死也要消灭了。
我吐了口气,继续回忆关于那个典故的故事。
“当年那个怪物,被后人命名为死兽,因为它是活人死后变成的,完全是活人的尸骨,一点一点地捏造而成,所以命名为死兽,除了不停的吃,以及无休止的怨恨,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本能。”
“所以消灭他的唯一方法就是破开他的本源,以天雷符不停的轰劈,雷气会化去他们的怨恨,助他们早上超生。”
天雷符,我皱眉,现在我一点工具都没有,如何召唤天雷,而且这是在地底,天雷,能召唤的下来吗?我心里有些没底,再加土克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