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这一切之后,我和俊伟脸上和心里都觉得释然了许多。在别人眼里,确实是一个大活人从我们这里逃出去后就死了,可是我和俊伟是很清楚的,那个大块头本来就是个死人,所以又何来凶手这一说呢?
至于为何从我们那个房间逃出去没多久就倒地了,我们就不得而知。而且他怎么死的管我们什么事儿,也许是得了什么怪病,或则意外死亡,亦或是被人杀了,再说了他是个马大脚,有些仇家也极有可能,或则是巫通看上他了,把他了解了这也说不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绝对不是因为从段佳佳房间跑出去后才死的。因为留在段佳佳房间里的那件大衣已经开始发出尸臭,而且现在有天寒地冻的,没有上一段时间是不可能会有臭味的。
虽然我和俊伟都知道真相,但是我们却不能用我们的那套说法讲给他听,不然到时候又加一个神棍的罪名,到时候我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政府的人自己去查个明白。因为我们没办法告诉朱师长,那个大块头在来我们房间之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我们这么说不但违反了祖上的规矩,而且还会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
朱师长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一直没离开我和俊伟,心想我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我想你们也没必要再隐瞒了吧。
可是我俩只是回望着朱师长,接下来就是一阵猛摇头,我们两个都显得特无辜,脸上只有两个字:无辜!可是朱师长很明显不吃我们这一套,所以我解释说道:“朱师长,你得相信我们啊,这事儿真的与我们无关啊,那个大块头自己突然一下冲进我们的房间,也不知道要干嘛,上来就和我们动起手来,可是我们是两个人,可能他觉得干不过我们两个,所以直接跳窗逃跑了,而且你也知道,他从七楼跳下去屁事儿没有,还能跑那么远,这能关我们什么事儿啊,至于他的死因,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这就需要你们彻查,以还我俩的清白啊!”
“看来你们俩确实不想好好跟我合作!”朱师长摇了摇头说道:“那你们也就别怨我无情了,那我只能把你们交给当地的警察厅去处理了,这事儿也轮不上我们不对去管!”
从一开始走进这间屋子,我就能感受到朱师长的真诚,确实很像帮助我们把这事儿解决了。我脑子里搜索了一番,唯一的一个理由便是那封介绍信,他不知道我们更那个神秘的中年人到底什么关系,所以才这么不遗余力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我和俊伟。
可是我们真的没办法跟他解释清楚啊,因此他也只能公事公办。但是我还请求朱师长让我们再次等到段佳佳醒来之后,再把我们交到当地警察厅。
一提起段佳佳,朱师长就问道我们:“你们两个年轻人,为何撞门而入,把一个小姑娘给打晕了啊?说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眼睛转了转,反正段佳佳还有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何不跟他耗时间,所以我就跟他一直瞎聊,十句话里有一半都是假话,反正我每次都不说真话,也不说重点,让他对我始终保持一种神秘感。
就在我们瞎扯的时候,突然外面一声“报告”,朱师长就问道什么事儿,那士兵回到:“镇警察厅厅长有紧急的事儿向您汇报,这会儿正在外面候着呢!”
朱师长让警察厅厅长进来,然后就进来一个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肥头大耳的,一脸横肉,一看就是整天只知道坐在办公室,而且没有什么特别事情绝不自己亲自动手的那种很会拍马屁的人。他笑嘻嘻的先对朱师长恭维了一番,准备说出他们得到的消息,可是朱师长一个眼神递给他,他马上就接收到了,然后凑到朱师长跟前,低声的在他耳朵边说了一些什么,可是就算我再怎么偷听,都不能听到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见朱师长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眉头紧锁,好像百年的老树皮一样,然后又再次确认到:“消息可靠吗?”
厅长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看起来特别的臃肿,感觉很滑稽的说道:“师长,此事千真万确,就算你给我一个豹子胆我也不敢骗您啊!”
朱师长一脸的严肃,只是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回去,我会处理的!”然后厅长带上他的帽子然后就走了。
看的出朱师长应该是遇上什么烫手的山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焦急的来回踱步,然后忧心忡忡的看着我们说道:“县警察厅都是一帮废物,居然把那个大个子的尸体弄丢了。这事儿估计是纸包不住火了,现在已经越闹越大,恐怕我是保不住你们两个了,如果上面知道我已经抓到你们两个嫌疑犯却不上交,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他对我们说这一番话不过是不知道我们到底与那个什么中年人的关系,这样说出来显得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到时候正要追究责任也轮不到他头上。然后他假装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叫来一个卫兵说道:“你去把刚才的厅长叫回来,就说我们已经抓到嫌犯,叫他们来把他们二人领回去!”
现在再去央求朱师长恐怕为时已晚,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悔恨,一想到等不到段佳佳醒来,我就心急如焚。虽然县警察厅离这里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但是刚才那个厅长才走出去没多久,即便是他现在已经坐上了会警察厅的车子,一来一回也就个把小时,到时候我们还不是得乖乖得跟警察厅的人走。
现在的人办事儿怎么都这么不靠谱啊,居然连一个尸体都守不住,还是说被人偷走了?可是谁他娘的偷这玩意儿啊,我用头发丝儿也能想到,肯定是那个附身在尸体内的那只鬼搞的鬼,肯定是怕了我们,所以想出这么一个损招来对我们。
话说这****的活死人也是机灵啊,居然想出这么歹毒的招儿来对付我俩,难道他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呆在里面好好做“人”吗,居然不惜把自己丢在垃圾堆里也要把我俩拖下水,看来俗话说的人比鬼可怕是假的,事实证明鬼比人可怕多了。现在这个大块头不见了,也算是死无对证了,那这样一来我和俊伟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估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要是他的尸首不跑掉,那么政府的法医迟早会鉴定出他的死亡时间,那么我和俊伟的嫌疑也就洗刷掉了。
可是如今闹到这个地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我这心里确实没有底儿,或者或已经开始害怕了。
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是现下这个社会岂会管你那么多啊,因为还有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那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到时候真的出了事儿,又找不到凶手,我和俊伟只能成为替罪羔羊。
想想这个时代,邓爷爷在全国开展严打犯罪,整顿治安,对于及其恶劣的犯罪行为都是从严,从速,从重的打击方针。全国公安系统在这个时候不知道除了多少冤假错案,但是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就地解决了,难不成还有谁能站出来反抗不成。因此在这个时期,社会是及其动荡不安的,对已要是我们这个事儿查不出什么东西,那到时候我们又会成为下一个屈打成招的对象。
那个年代不像如今这般的和谐,一旦被定为招摇的嫌疑犯,进了警察厅首先是一顿毒打,有多半的人都招架不住,有没有罪都招了,遇到那些硬骨头自然也有应对的办法,你总有亲人吧,到时候摸准你的软肋,还不是乖乖就范。
不过我向来是一个够种的角色,加上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号担忧的对象,可以说是没了命门,就算想要对我屈打成招也是不行的,顶多一个俊伟。
所以我不怕酷刑,如今我们最不能耽搁的就是时间了,多在局子里呆一分钟,那么我和俊伟想要就会亲人的希望就小一份。如今我们是头等嫌犯,一旦进了警察厅,如果不招,那么只能在局子里耗着,如果招了肯定更加的跑不掉了,到时候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虽然此刻在旁边的黑寡妇默不作声,但是恐怕这会儿他比我还要着急,光从他脸色的表情我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还没有二十分钟,镇上的警察厅就派了条子到这儿来。门外的卫兵进来通报了一声,便把我俊伟押解到了粮食局外。此刻我心里心心念念的是有段佳佳了,如今段佳佳还算安全,但是没有我和俊伟在身边始终不是个事儿啊。我们如今是因为大块头的事儿而被抓,段佳佳的这件事儿根本不算事儿,警察厅也不会追究。等到段佳佳醒了,朱师长肯定会把她放了,到时候段佳佳又是一个人,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凭那些魑魅魍魉和活死人摆布。
不行,无论如何我必须现在想到一个有效的办法让段佳佳留在部队上,部队上阳气盛,加上段佳佳会一些我交给他的辟邪术,所以鬼物难接近,而且部队森严,活死人就更加难接近了。
过来押解我和俊伟人正是上次在警察厅跟老叫花子谈话的那两个人。在上车前,心想反正如今已经“犯下”了这么重的事儿,不在乎再多一个“罪名”,为了段佳佳,我豁出去了。便转身对站在门口的朱师长大喊道:“朱师长,那个女孩千万别把她放走了,她可是那个人……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你懂了吗?”
“谁啊?”朱师长站在门口垫着脚尖大声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就是给我介绍信的那个人,这下你明白了吧!”但是周围有很多的人,我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不过我相信这句话朱师长足以明白我说的是谁,他又不是傻子。而且朱师长肯定很敬畏那个人,所以我又足够的理由相信他肯定会好好保护段佳佳的安全,等到一个成熟的时机,那个中年男子肯定会把段佳佳接走,别问我为什么这么自信,因为我就是这么自信。
话刚说完我跟俊伟就被押上了警车,独自留下朱师长在风中凌乱。如今我们这样的“杀人犯”,镇上的警察厅是没有羁押权利的,所以直接被送往了县上的警察厅。
虽说段佳佳的这一步棋是险招,但是此刻我已别无他法啊,只有相信那个给我介绍信的男子是一个位高权重之人,而朱师长又不敢得罪,而且我话说的含糊不清,只说是他最重要的女人,又没说到底是哪方面的女人,估摸着他也不敢去问。
不管他信不信我的话,但是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肯定会好好的保护好段佳佳,那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知道段佳佳的安全现在有了着落,所以我开始思索接下来的问题,可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我身边的黑寡妇却莫名其妙的开始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