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这人皮卷宗之所以是整个族人的宝贝,不在于上面记载了什么,而在于你能在上面记载什么,这便是他的神奇之处!”俊伟解释道。
“此话怎解?”我看着被我冤枉的黑寡妇,心里觉得特别的对不住他,可是他也活该,谁叫他拖拖拉拉,半天憋不出几个字儿,他要是早说,不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吗。
不过我也有错,从下我就生活在这么一下环境下,长年累月下来,我的神经已经变得格外的敏感,因此我见不得我关心的人还对我有所隐瞒。
“也就是说,人皮卷宗是一种介质……”说到这儿俊伟有停了下来,手里在不停地比划,停顿片刻之后又说道:“这怎么解释呢,我脑子现在一团糟,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了。但是有一点儿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村子里的人的魂魄被人收走了,这一点我已经十拿九稳了。”
“你就这么自信?”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老爹死后还给我留信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为何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恰恰相反,你的一番证词正好证明了我的这个想法,因此我更加肯定我的这个推断没有错!”黑寡妇好像更自信了,然后又朝周围瞄了瞄,就好像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然后对着我的耳朵说:“少宫,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如今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尽快逃出村子,我们万万那不能被隔离!”
说实在的,我现在的脑子巨响一团浆糊,什么都没明白,好像一个人偶被他牵着走一样。
如若他的推断没有错,有一点我没明白,既然老爹的死因和村子里其他的人并无异议。意思就是说老爹魂魄和其他的人一样,都被人用某种秘术强行勾魂夺魄,可是老爹却找过我,而俊伟通灵时却怎么也不能招到他舅舅或者其他人的魂魄,这一点很矛盾啊。
可是我从俊伟的眼中看不到半点欺骗和隐瞒,倒是看出了许多的焦急不安。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一定有他的道理,还是把这件事儿先暂且搁置,为今之计便是想一个法子怎么出村而不被隔离。
我想了想,叫上黑寡妇俊伟出了祠堂,来到隔壁的村长兼族长家,走到他家后院,跳上猪圈上的围栏上往外眺望。从这里往外看,正好是北面的安林河,虽说是河,但是与江无异。
我跳下围栏对俊伟说道:“如今出口在东面,但是有军队的人把守,而且是二十四小时轮班上岗,而且有多道防线,恐怕你我二人插翅难飞。为今之计只有避开军方的视线,方才友谊县生机,因此我们只有眼前的这一条路。”我指着猪圈后面的安林河。
村子里现在还有人把守,但是我看了一下,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有人换班,换班时间为十分钟,这样一来就为我们多争取了不少的时间,我就趁这个间隙从这儿翻出去,从水路逃跑。
我们把握好事时机,从村长家翻出去,一路躲躲藏藏,直到行至北面的江边,当然我们很清楚那里有且只有一条小渔船,只要我们上了船,并划出去一段距离,就算他们发现我们二人,也奈何不得。
就在我们划到河中心的时候,那些士兵都没有发现我们,恐怕他们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私下里也不过得过且过。
可是这艘小渔船只是平时里用来打渔用的,不能远航,如今却被我用来渡河,确实有些勉强。
不过在这危机关头,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所以就一个劲儿的划啊划,就在我们快要看到河岸口的时候,我和俊伟都一阵狂喜,因为我们成功的逃脱了重兵把守的三水村,原来这军队上的士兵看守也不过如此嘛。
可就在我们快要上岸,沾沾自喜之时,突然五个彪形大汉,端着步枪齐刷刷的站在了我们面前。我去,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手啊,看来还是我们太年轻,把“敌人”想的太简单了。
原来军队首长早就想到了封锁水路,但是总不能在水上建一个关卡吧,那也太劳民伤财了,于是便把关卡设在了河对面的陆地上,一来可以防止有人从这里偷渡到村子去,而来是防止里面的人从这里逃跑,只不过第二条基本没什么用,不过我们还是撞上了。
“怎么办,怎么办!”俊伟头也不转的,眼睛斜视着俊伟问到我:“我们不能落入他们的手里,不然一切都晚了。”
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何俊伟这么着急,但是看他很着急的样子,事态应该很严重,便朝周围看了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浅水区,便说道:“如今我们已经暴露,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但愿这些骁勇的战士,水性不好。”
此时我们可以划得很慢,由于时间仓促,我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我的计划,便一起丢掉手里的船桨相互为对方打气,这也是给自己一份信心。
岸边的士兵等的不耐烦了,便对我们吼道,叫我们快些把船划过去,说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我俩才不管他们怎么说,在我一声令下“跳”,我和俊伟齐刷刷的跳进了安林河。
当时本就已经快入冬了,空气特别的寒冷,都要穿厚厚的棉袄了,所以下到水里就更不用说了,河水冷得刺骨,而且大棉袄沾水之后特别的沉重,所以给我们的逃脱带来了很大的阻力。
不过幸好的是,我俩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所以水性是极好的。我们咬着牙,在水下不断的挥动着我们的双手双脚,可是我们的速度还是很慢。所以我灵机一动,示意俊伟把外面的棉袄脱掉,可是我又说不出话,他又不明白我要表达什么意思,所以我就先把自己的棉袄脱掉,然后俊伟才明白我的意思,也把大棉袄脱掉。
我们把外套一脱,大棉袄就随着水流冲下去了,站在岸上看,还以为是我们两个在外下游游。可是我们那会那么傻啊,我们拼尽全力,使出吃奶得劲儿往上游游。不过那些士兵也是胆大,直接脱掉厚重的外套下水追赶我们俩,只不过方向不对,另外两个则站在岸上往下游跑去,以免我们逃掉。
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中顺利的进展,我们逆流游了一段时间后,这时候我俩的体力已经快不行了,又冷又累,然后我比划了一个手势,俊伟就和我一起往岸上游。
可是我们还是不能麻痹大意,不然又要重蹈覆辙,所以我们决定还是全身在水里,不露头的游。就在游向岸边的时候,我的脚突然碰到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不像是石头,感觉很奇妙,有些毛茸茸的,像是水草,但是比水草更加的细腻。但是我又不敢耽搁片刻,所以我快速得扯了一点那个上面的东西攥在手里。因为我的体力已经快接近极限了,所以得马上上岸。
一个有过冬泳经验的人就知道,其实下水的那一会倒没什么,反倒是上岸的那一刻,你会觉得刺骨的冷,而且还是河边,所以还有风,那真是要命的很啊。
我们一上岸不敢停留片刻,因为他们迟早会发现我们洗涮了他们,其实他们只要稍微的用用脑子也会想到,可能是他们四肢发达,头脑有些简单。
我一上岸,就一直跑啊跑,生怕被他们发现了,知道我们狂奔到草林深处才稍微减低了脚步。
在草林深处的草差不多有一人高,因此不宜被发现,所以我们便选择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我们想到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生火,因为浑身已经湿透了,要不再点火取暖,恐怕也得去见阎王。
因为这里长期没下雨了,所以这些草很干,我在地上捡来两块石头,用力的摩擦,不一会儿就把会点燃了。
火苗刚刚燃起来,我和俊伟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放在柴火堆边烤,而且是尽量的离柴火堆近一些,因为我们身上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是我只顾着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烤了,还以为在自己家,所以连底裤都脱掉了,没想到身边还有一个黑寡妇俊伟,他也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要是被别人撞见,而且还是这么秘密的一个地方,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不过我们俩倒是没什么,各自身上的那个部位没见过啊,所以也还比较的大方,反正现在的首要人物便是烤火取暖,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等我们烤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把刚才在河里抓上来的一撮东西拿出来看,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是动物身上的毛,而且从长度和村子里的情况分析而看,应该是狗毛。
此时俊伟注意到我手里的东西,牙齿还在不断的打颤,说道:“你……你也摸到了?”
既然他这么问,那么显然他也摸到了水下的那具动物尸体,我将手里的狗毛拿到他跟前说道:“你能看出这是谁家的狗吗?像不像我家的那条大狼狗的?”
他正眼都没瞧一下,推开我的手说道:“这狗毛谁能分得清楚啊,你能?反正我不能,再说了你家大狼狗多厉害啊,我平时可不敢跟它玩儿!“然后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东西,递过来给我看,说道:”不过我可以肯定的说,水下的那具狗的尸体,应该就是你家的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