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去抓他的手,结果却扑了个空。卫风不知何时已经足下一动,风一般地闪到了门口,拍了拍流庭的肩,温声道:“扶苏姑娘的性子怪异,流庭公子若是想要驯服她,恐怕还得花上一些功夫了,好自为之。”虽然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不过他只回头看了眼扶苏,便云淡风清地走了。
这这这……
扶苏强忍住才没有爆发。
好你个卫风,你给我等着,等回去蓬莱楼,看我怎么收拾你!
流庭目送卫风离开,不屑地向外面一直拦了他的环儿挑了挑眉:“既然今科状元已走,你家姑娘应当迎下一个客人了吧?”
环儿嘴巴里小声嘟囔着咒骂,却只能不情不愿地把门合上。姑娘她是作了什么孽啊……
扶苏无意应付流庭,琢磨着反正已经把他得罪透了,不怕多得罪上一遭,干脆懒懒地往椅子上一躺,闭了眸装作没看到他。风清清地吹,拂着她的发线。微微舒展的疲惫感,身体不自觉地便这样舒展了下去。吐息均匀,渐渐平和地起伏着。
流庭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半晌才走近了,本准备开口的话,见了她的那副样子反倒愣了。
听她的吐息,居然是真的睡着了。
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睡着?她是在诱惑他吗?
衣襟有些疏松,那抹玉肌清晰地露了出来。
流庭神色终于几分古怪。
她就不怕他吃了她?
他的嘴角起了一抹讥笑的弧度。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靠近了,他俯下了身。她的发线轻轻地缠绕着。很淡很香的气息。方才的曲律仿佛依旧在耳边,流庭咫尺吻上的唇这时停在半空,不禁地将扶苏打量了一翻。天下善琴的人很多,但给他温和感觉的只有她一个。诺闻也是琴中高手,但他的情感过分平静,所以,给人感觉的更多的总是禅意。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疑惑地微微有些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