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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首次被拒

想要知道这表妹究竟跟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就要便发挥她在重案组跟踪嫌疑犯的本事,一路紧随其后。当然了,为了不让嫌疑人有所察觉,正确的做法就是先要乔装打扮一下。不能太老,也不能太小,取中的做法就是换个男装。

在人声鼎沸的山庙前,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认出她是顾泱泱。

顾泱泱站在墙角之后,手持一把折扇,潇洒的挥动两下。虽然眼前是泥人章的摊子,但却瞥眼瞅着庙殿中叩头烧香的柳贞和柳絮儿。

“呜呜呜……山神爷爷啊,你定要给我们家香儿做主啊。呜呜……”不远处传来一个老妇人悲悲切切地哭泣声。

顾泱泱侧头一看,一个身着粗衣麻布的中年妇人,正在地上行着三拜九叩之礼,一步步地向着庙殿中行。

“啧啧!听说陈家二丫疯了!”

“真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好事者在顾泱泱的一侧小声的议论着。

“你不知道?前些日子那个采花大盗,半夜三经偷偷摸摸地潜入了陈家二丫的房中。这二丫本来就胆子小,这一吓更加是吓丢了魂,疯掉了。”

顾泱泱听见采花贼,一双耳朵立刻竖了起来,身子也向着那两个人挨得跟近了些。

“是啊,最近城里到处都在议论这个采花贼,说这个采花贼武功了得,上至青楼下至平民姑娘,几乎让他看了个遍。但这个采花贼有趣的很,只看女人的香肩,多了一点也不看。”

“我还听说,有次他去到城西的徐家,就是那个徐家一直未出阁的老姑娘。他刚刚看了她的香肩,准备走时,徐盈盈一把搂住他又亲又抱的。你猜他怎么着,居然落荒而逃了!”

另一个人诧异道:“真有此事?你说说人家采花大盗就是采花,到了他这里,人家花都主动了,他居然跑了!”

“哎,是啊,这个采花贼真是有问题。你说他会不会是身体不行?难不成他是……太监?对了,我听说城南……”

之后两人谈论的都是壮阳补肾之法,跟这个采花贼没有多大的关联了,顾泱泱也就不愿意再听下去了。

但是这个采花贼顾泱泱倒是很有兴趣,居然不近女色只是看女人香肩?顾泱泱从警这些年到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顿时顾泱泱好奇心大起。

顾泱泱突然眼珠子溜溜一转,手中的折扇一合,心中暗自琢磨,这样偷偷摸摸地跟踪柳絮儿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证据。但如果能光明正大调查,这样就能很快得知,顾泱泱为什么大晚上会去那种偏僻的地方,躺在棺柩中是人为的还是意外的?

这样看来,只有当上捕快才能光明正大的调查那件事!如今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将这个采花贼的案子接到手,自己才能当捕快!

想到这里,顾泱泱欢喜地向着顾探所在的衙门走去。

顾泱泱还未敲响衙门的大门,肖亮就像是知道顾泱泱在门外一样,打开了大门。

“肖叔,我爹在吗?”顾泱泱嘴上询问着,人却向着衙门里面直闯。

肖亮没有认出女扮男装的顾泱泱,一把拦住了她,凶巴巴地皱着眉头:“喂!哪里来的刁民,衙门重地也是你说闯就闯的?”

“肖叔我是来找我爹的。”顾泱泱说着便又往里面闯去。

“衙门里你爹多了,你要找哪个爹?”肖亮再次拦住他,略带轻蔑地说道。

“我爹是顾探!”顾泱泱趾高气昂道。

“哪里来的骗子,我怎么不知道顾探还有个儿子!”肖亮双手插胸,仰着下巴乜斜着顾泱泱。

顾泱泱这时才想起来她此时正女扮男装,她将贴着嘴唇上那一撇小胡子撕下来,摘下了书生帽,一头秀发飘逸了起来。她对着肖亮莞尔一笑,说道:“肖叔我是顾泱泱!”

顾泱泱明显能看见肖亮嘴角猛地一抽,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他声音瞬间软了下来,完全不见了刚才的气势:“是泱泱啊,你肖叔老了,眼睛不好了,一时没有认出是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在这里个江南城中得罪谁都是可以的,就是千万别得罪顾探家的顾泱泱。

顾泱泱伸手拍了拍肖亮的肩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哎,今时今日的服务态度已经不流行了,我们身为人民的公仆,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亲和力。想想,凡是来到我们衙门的人,都是走投无路,有冤情的。你这样板着一张脸不更是在他们脆弱的心灵上添堵吗!”

肖亮似懂非懂地听着她侃侃而谈:“那应该如何?”

“微笑!增加你的亲和力!来跟我学!”顾泱泱边说着边示范给肖亮看。

她薄红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皓齿,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轻声轻语地说道:“亲爱的乡亲,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看着一旁呆如木鸡的肖亮,顾泱泱猛地用胳膊肘戳着他的腰间。肖亮立刻会意,学着顾泱泱的模样,双手重叠放在身前,摆好了脚下的丁字步,露出一个标准笑容,细声细气地说道:“亲爱的乡亲,请问你要什么服务?”

“不是你要什么服务,这样太生硬了,是您需要什么服务。要亲切一点,声音可以在亮一些。还有你这个手势太硬了,不是捂着胸上的。眼神,眼神也要亲切点,现在不是审犯人!”顾泱泱手把手教肖亮如何亲切百姓。

肖亮浑然不知所以的跟着她一路学习下来,试到十几遍后顾泱泱才绽放出一个比较满意的笑容:“行吧,你就先这样练着。我进去找我爹了。”

顾泱泱走进衙门里面,本来抱着的美好幻想,在抬头的瞬间一下子破灭了。

这衙门根本就不像是古装电视离的那样,什么红梁黑瓦高墙,简直破陋粗简的,好像一阵大风吹来就能倒塌。

“啧啧,这样也能办公吗?”顾泱泱从内心的深处发出感叹。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探上前两步,双眼一眯,眉头一蹙:“你这个病态越发的严重了,你穿着我的衣服,跑来我的衙门做什么?”

顾泱泱伸手揽住顾探的胳膊,盈盈一笑,嗲声嗲气地说:“这不是想爹了。”

顾探和顾泱泱两人都是不自觉地全身一抖。

“把你那个鼻音收回去,给我好好说话,你是又没有银两了吧。呶!”顾探从怀中掏出钱袋就搁在了顾泱泱手中,“给我赶紧走!你老爹能穿的出门的也就这件衣服了,回家后先给我换下来,听见没有?”

“谁要你的银两,我来是有要是跟你商量的!”顾泱泱口口声声的说着不要顾探的银两,但是早就把那个钱袋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事情?”自从顾泱泱从棺柩中被救出后,处世为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现在郑重其事要来跟顾探商量事情,他定是会警惕起来的。

“爹爹,听说最近有个采花大盗很是猖狂,专看女人的香肩。”顾泱泱单刀直入的说道。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家打听这些作甚,快些回家,别回头把我的衣服给弄皱了。”顾探说着就将顾泱泱往门外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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