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一切,撒骂王都清楚的看在眼里,并没太将这一切放在眼里,第一对方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刁蛮公主,根本不用和她有过多的纠缠毕竟她自己家的那个“小祖宗区别不大”;第二个就是,这小公主作为汉朝第一次与西南夷之间的交往,这公主作为通婚的筹码,更得礼让三分。
“快快请起,哈哈,欢迎呀欢迎。快快请坐!”张大人没有办法,只得坐在小公主身后的第二个座位上,丁少保则在第三个座位相陪。
“天妃到!携礼品入席!”刘公现在唱诵的内容,应该是提前安排好的,不然,天妃不会只在这种地方才登场,这样太不和礼数。
只见天妃柳苘嫱在一众宫女的陪伴下,袅袅婷婷的走了上来,身后的大宫女纹评双手端着只和银制的托盘过来,托盘上还蒙了一大块红菱。
随着天妃的手势,我们都没有真的站起来施礼,有几个手脚快的,无非也就是欠了欠屁股而已。
“这就是大夜郎天妃,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和我们汉人也没什么不同的嘛。”这小公主出言还真的是够厉害,让人很佩服她的这种童言无忌和无知无畏。
“说真的,大王别怪我口快心直。我倒觉得你们那几位后排的高个子女孩,反倒是我这一路所见到的最美西南夷女性呢!”这话一出口,叫她身旁的张骞大人都有些挂不住面子了,赶紧接过来话头说到。
“呃,哈哈我们这位小公主一小就是一个思维特立独行,想法天马行空的女孩。她想说的其实是贵天妃长得要更符合大汉人的审美。这几位美女则更加接近寻常的夜郎人,是这个意思吧?公主…”说着,冲着这小公主直使眼色。
这公主直固然是直,但是她颗不傻:“是啊,我年纪小,又常年生活在长安那种大地方,自然对外国的这些风土人情不太了解,更何况你们的国土都不怎么辽阔呀。”这明明是解释的一句话,却又引出一个新的矛盾来,真的是足够让人头疼。
丁少保就这么侧着身子看着身边这位小公主在这里口无遮拦地说事,真的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抬头看了一眼金阶最高处就坐的那位大王,心中暗自好笑,一会儿就是有再过格的话出来,也不算什么。毕竟自己刚才在朝房里和这小公主聊了半天了,她有着怎样的底线,自己最清楚。
撒骂王听了这话不觉哑然失笑:“百花公主何出此言哪?”
“其实这话原也没什么,之前我们是由滇国过来的,在那里,相如哥哥就被这滇王问过,他与我大汉谁的面积更大?我们如今出了他滇国,发现他和你夜郎的国力也不相上下,既然你不好意思问,我也就先说出来了,呵呵…”
这番话毫无语言逻辑,但是话的重点还挺明白,就是再贬低我夜郎的威风!她将来真的是留在我夜郎,想要谋杀她的人,应该也是远了去了!
“王驾千岁,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起来说话的是坐在第四个位置上的大学士墨狂石。
“爱卿,今天是欢迎贵宾的日子,以助酒兴的话题可以多多将来,哈哈哈…”撒骂王这话说的很有点意思,摆明了就是告诉墨狂石别瞎惹事,人家是客人,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迟。
墨狂石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其实已经生了半天的气了,尤其今天他参加宴会前就喝了酒,这一被当众奚落祖国,他第一个受不了,起来还嘴。
“各位大汉使者,这位百花公主所言极是。我夜郎原本就是偏安一隅的西南边陲小国,不值一提。这次汉王真的是高看我们一眼,还特意派天使官前来安抚我们的情绪,依我看也是太过于客气,我们可就又有着什么呢?”
这一番尖刻的言论真的是很不客气,尤其他墨狂石不光是挖苦了自己的国家,也等于一并挖苦了对方的国家罢了。真的是骂人还嘴都没个脏字,真有一套。
“这位大人您说的真的是有趣,呵呵呵呵,夜郎的强盛有目共睹,让这位大人说的,与穷乡僻壤的狗窝好像没有分别似的!呃哈哈哈…”在丁少保身后,一位白面文官话语犀利地说道。
“哦,有意思,在下夜郎墨狂石,请问阁下是哪一位?”墨狂石大学士在帮这位文官树着敌!
“在下大汉司马相如的便是,一名小小的文官,不足挂齿。”
“哦,原来如此,司马大人幸会,请问大人您听戏么?”
我这才得机会和各位大人一起好好端详一下这位出口不逊的汉官。
只见此人淡黄色的一张脸,微微有些发福。整个人慈眉善目的,看上去很好接触。没想到画风只上如此的犀利!
“首先声明一点,我夜郎地处边陲,看过的戏也有限,有一出我记得叫未央宫!可是不错的好戏,请问您有看过么?”
这位司马相如大人,听了这样的话也有些挂不住,毕竟他一下就知道了墨狂石要问什么,这可是大汉朝的短处。
“看过,但不知这位大人要问什么?”
“这位大人看过就好,我只是想向这位大人证明一个事,上面坐定的天妃是我夜郎举国敬仰的国母,自打有了这位国母千岁,我们夜郎国举国上下风清气正,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确实是举国上下一片祥和。但不知我记得可否准确。就单单未央宫这一出戏里,讲的这屠韩信一事,就够让人心寒。那吕后是否确有其人?”
“这…确有其人,但历史若出于异人之口,恐怕多有偏颇,这位大人不应该只相信一面之词吧。”这司马相如的话来的还真快。
“没事,这位大人别怕,我也就是问问是不是却有其人而已,至于他淮阴侯到底是怎么死的,与我夜郎无关,啊,哈哈哈…咱们无非是一祝酒兴罢了,对吧。”说着,一杯酒被他一口干进了肚子里,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对面这几位汉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