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阴兵也在劝着穆和宇,穆和宇实在无法,最后只好拿着了。虽说他不怕那些鬼卒,但是必然少不了打斗,那又耽误多少工夫。
穆和宇抱拳对着那个阴兵道:“这位兄弟!我记住你了,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一定要保重,多谢了!”
在经过鬼门关的那一刻,门楼上的一个鬼面俯视着入门的鬼。
穆和宇注意到了,那是一双睁得炸裂了的眼睛,其中有寒潭一般的冷意,还有火焰一般的灼烧。
当穆和宇拿出阴兵牌的那一刻,那双眼睛就紧盯着穆和宇。
穆和宇紧紧握住拳头,随时准备动武,他感觉自己快要暴露了。
可是,他却安全地过去了,那双眼睛似乎又放松了。
穆和宇心惊胆跳,想这是什么原因,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阴兵见穆和宇的表情有些奇怪,问道:“大帅,你怎么样了?”
“阎王殿还有多远?”
阴兵算了算,经过了鬼门关,还有地狱之门,就到了十殿阎王城。
“那好吧!你们的统帅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权利,直接让阴兵就兵临阎王殿?”
阴兵说:“据说我们的统帅是阎王的长子,一直统军在外,这次回阎王殿将我们召回,也是为了加强警戒吧!”
穆和宇当然知道他喉咙里卖的是什么药,因此心中略微感到担心,不知道这次营救宁秋秋是否能够顺利,若是遇到了这件事,那就乱了套了。
他在谋划着日后的计划。
阴兵前来通知,“该启程了!”
穆和宇担心那鬼门关出事,于是跟着赶忙走了,可是走了一路,鬼门关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他心中愈发奇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在陷入一个阴谋之中。
这阴界的地方出奇的大,有荒芜的高山,路上飘着孤魂野鬼,他们大都瘦弱不堪,被一阵风随时能够刮起。
渡过了冥河,阴兵们都走着,他们的步伐一致,踏在这片土地上激起了一层灰尘,在夜色隐耀中前行。
可是,夜色却永远不会黑,鬼也不会累,昏黄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只是一种压迫人心的昏黄,如同沙尘暴席卷了天空一般。
因病们的生活很枯燥,他们大都一言不发,只是在默默地走,但是他们的耐心却是无可比拟的,在无尽的路途中,依然保持着十足的干劲。
穆和宇意识到这支阴兵的可怕之处,就是这静默的感觉,可以瞬间让一座城池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那么,统帅这支阴兵军队的统帅,那个阎王的长子,又是个什么样的鬼呢!
他心中有些担心,遇到那个统帅,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
夜色昏黄,永远也没有褪去。
穆和宇和阴兵讲述自己统兵作战的事情,吸引了一大批阴兵前来,他们听到关键处眉飞色舞,振奋得大呼小叫。
穆和宇似乎讲到了兴处,“我从小虽然生长在大帅府,可是我从来没瞧得上我的父亲,他打了几次糊涂仗!损失了精兵几十万,我给他建议过,可是他不听!”
“等到后来,我想自立门户,已经在西南腹地组建了一支军队,虽然人数只有两万,但那可是经我一手调训出来的精兵良将啊!我们一路收拾土匪,从未败北!”
阴兵们都只是当过小兵,从没有体验过如此的生活,听得愈发入迷。
“后来,我的父亲要让我继承他的位置,却留给我一个烂摊子!无奈,我回去接了位,将父亲遗留的老将老兵严加训练,之后第一场与晋军的战役,直打得他们屁滚尿流,缩回到了太原!”
他们一晚上就地安营搭寨,一直到鸡鸣之时,他们还未睡去。
穆和宇的故事还没讲呢!
“大帅,我们该出发了!要不然耽误了行程,统帅会处罚我们的!”那阴兵怯怯的说,明显是有些害怕。
穆和宇说:“没事!那我们走吧!”
围成一团的阴兵们听见他叫他大帅,都微微惊讶,对穆和宇也愈发尊敬了。
穆和宇渐渐得到了阴兵们的敬畏,他们有事情就问穆和宇,希望能让他老人家给出出主意。
整个阴兵队伍都变得火活跃起来,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死气沉沉,只顾走路了。
穆和宇走在前面,他像是一个统领阴兵的统帅,气势磅礴,而后面跟着黑压压的阴兵,势如破竹。
一路翻山越岭,终于到了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比鬼门关更加巍峨险峻,仿佛是在高空悬着一般,真是气派!
穆和宇叹了叹气,“这地势简直绝了,若是我守在此处,给我精兵三千,我能守他个三年五载!”
他突然想起兵变的时候,那是一个静静的夜,本来固若金汤的城池却从里面打破了,有些后悔。
不过,既是前世姻缘,何必在意。他想登上地狱之门,俯瞰整个阴界。
“大帅!我们要进去吗?”
阴兵们见有人叫穆和宇大帅,也都纷纷称呼大帅,“我们进去吧!”
穆和宇带领着阴兵们走到门口,却被一个骑着鬼马的阴兵拦住了,那鬼马阴兵身穿华丽的服饰,手上拿着一封文件,向空中一摆。
大声道:“阎王有令!”几秒后,无人动,那鬼马阴兵急了,又重复一遍,“阎王有令!”
穆和宇愣了一下,才缓缓低头,那些阴兵都低头扣首。
那鬼马阴兵说:“王统领的阴兵,接到命令后,先驻扎在地狱之门以外的山岭中,随地待命!”
他骑着鬼马就回去了。
等他走后,穆和宇把大伙都叫来,商量道:“这阎王怎么突然有令了?”
阴兵们都不解其意,议论纷纷,有的阴兵说统帅可能要带领我们去别的地方了!有的阴兵说可能是假传旨意。
穆和宇却认为,这旨意是真的,而且这是缓兵之计!
他把阴兵们召集起来,站在高地上说:“兄弟们,我们此去是奉王统领之命,但是现在却突出意外,此时我们应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