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逍寒收回右手,对林婉瑜道:“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一会儿我们就启程。”
林婉瑜疑惑的抬头望着洞外,发现原本有些西落的太阳,此时正在东方,朦胧的云雾,清新的空气温和舒适的阳光,很明显这是清晨的阳光。
林婉瑜红着脸,情绪中夹杂着害羞和疑惑,她没想自己的一觉醒来,便已经是第二天了,不过真是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虽然不知道去哪有些疑惑,但跟着公子到哪里都行。
火红的太阳高挂天际,尽管已是秋季但临近中午的阳光,还是那么的毒辣。
一匹黑色高大的骏马,背上驮着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在从山道往附近的镇子“乌罗镇”前行。
“公子,前面是乌罗镇。”在马背上的林婉瑜,激动地指着前面,城墙高耸的镇子,面容上难以掩饰着喜悦,只有小时候和父母来过一次乌罗镇,但自从父母死后,被卖进了王猪猡家她就再也没来过,记忆中只记得乌罗镇很大很繁华。
柳逍寒看着这处规模简陋但城墙高耸的镇子,心里也是暗暗高兴和疑惑。
高兴的是自己走了这么多天,顶多就是看到一些规模稍大的村庄,这时看到了一处镇子心里也是十分喜悦,自己也能够补充一些物资。
疑惑的是这座镇子的城墙太过于高耸,都快要赶上沈老给他描绘的城的城墙高度,私自筑高城墙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柳逍寒双腿夹紧马腹,蛋蛋立刻心领神会飞快地跑了起来。
蛋蛋也许是跑嗨了,冲到了镇门外还没有减下速度,横冲直撞的向乌罗镇冲去,将一行排队进镇的路人吓的面色煞白,生怕被疯狂的蛋蛋给撞倒。
不得不说乌罗镇的哨兵很有胆识,四个守门的哨兵组成人墙很整齐的举起长矛,声音有些颤抖的大声喝道:“下马!接受检查!”
“嘶……呜……!”蛋蛋两条前腿差点离地,因柳逍寒及时拉住缰绳它才没有因冲力误伤哨兵,但这也让这四个有胆识的哨兵面色煞白。
乌罗镇哨兵的心里素质,也还算不错,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接着便是问了一大堆没有营养的问题,比如说从哪来的,到这做什么的种种白痴问题。
柳逍寒随口编了一些瞎话,也就糊弄了过去,接着便是交了一个银币入镇费进入了镇中。
现在还不到人流涌动的时候,这时的进镇的人还很少,很快就盘查完毕,哨兵也难得的清闲了一会儿。
“老大,你说刚才骑马的这个小子讲的话是真的吗?”一个年轻的哨兵手握长矛,紧张的向一个已有而立之年的老哨兵问道。
老哨兵若有所思道:“话里应该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
“那为什么还要让他进入镇中?不怕他是奸细吗!?”年轻的哨兵有些焦虑的问道,“现在两国的战况可是越发的激烈!”
“奸细,应该是不可能,他的年纪太小了,况且这个不详之地有谁愿意来。”年老的哨兵感叹道。
“还有他坐下的黑马,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匹乌云马。”年老的哨兵谨慎而又肯定的说道。
“乌云马!马中爱美的精灵,其爱美程度仅次于独角云兽的乌云马!”年轻的哨兵面露惊疑道。“怎么可能!?爱美的乌云马怎么可能佩戴这么丑陋的鞍和嚼!?”
这句话要是让伟大的乌云马王蛋蛋知道,一定会热泪盈眶终于遇到了知音了,这么丑陋的东西怎么能让伟大的我佩戴。
老哨兵用充满沧桑回忆的语气道:“你们都知道我是刚从前线退役下来的。”
年轻的哨兵们都点了点头,老哨兵不时就给他们讲,他在前线如何杀敌的英勇,敌人的鲜血如何的流淌,给这群年轻的新兵蛋子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冲上前线。
年轻人多得是热血冲动,但缺的是经验。
就拿守门这件事来说,要是年老负责经验丰富的哨兵遇见有人骑马闯门一定不会硬拦,而会避其锋芒接着再联系镇中的护卫队来调查此事,绝对不会如同这群新兵和一个刚刚退役的战士一般死死的守住镇门口。
“在前线要是不是因受重伤,没法在军中继续打仗杀敌,我也不会被派送回来。”老哨兵满怀伤感的说道。
“前线的士兵,不!应该说是战士!一个个凶猛如虎,置之生死与度外。”年老的哨兵讲到此处,眼中不停的冒着怀念与热血,连同小哨兵都被感染了,一个个面露向往。
“那和乌云马有什么关系?”小哨兵们焦急的问道,他们虽喜欢听热血的故事,但此时更想知道老哨兵是如何看出乌云马的。
年老的哨兵听到提问,脸突然红了起来,尴尬道:“咳……咳……,我在军中长官的坐骑便是一匹乌云马,我曾经给这匹乌云马洗过澡,所以深刻的记住了乌云马的样子。”
“哦。”这几个小子没有老哨兵想象中的嘲笑他,反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夸张道:“那这个小子难道也是军中的人?”
年老的哨兵好笑的摇了摇头:“不是,他的身上没有军人的味道,我猜应该是附近哪个大镇中的富家公子吧,特意乔装成这样的吧。”年老的哨兵猜测道。
三个年轻的小哨兵无不面露惊讶和惋惜,要是这匹乌云马能陪他们上阵杀敌该有多好。
另一边柳逍寒牵着蛋蛋领着林婉瑜到了一处酒楼旁,酒店的小二儿自然热情的招待着,说了一堆本店的特色,最终柳逍寒要了一间双人的上等房和一桌子的特色饭菜便把小二打发走了。
而蛋蛋则被柳逍寒牵到了马厩旁,本来小二儿是要牵的可是蛋蛋却一甩脖子轻蔑的将小二儿摔倒在地,惹了一个小笑话,最终柳逍寒给了小二儿一些小费,在小二儿财迷的目光中,自己将蛋蛋牵到马厩并喂了些新鲜的嫩草。
伟大的乌云马王蛋蛋可是很挑食的,干草这种嚼舌的东西它从来不吃,只吃新鲜带水的嫩草。
林婉瑜本来很拘谨不好意思和柳逍寒同食,但在柳逍寒不和我一起吃就扔了你的威胁下,乖乖的和柳逍寒一起吃饭了,不得不说林婉瑜的饭量真的很大,一桌子的饭菜一大半都在林婉瑜不好意思的低头狂吃中给无形的消灭了。
吃完饭柳逍寒让小二儿打了一桶洗澡水,这几天的奔波让柳逍寒的身体真的很脏,自己洗完澡后又让小二儿打了一桶洗澡水,让林婉瑜洗完澡后,乖乖的在酒楼等他,自己便出门去了。
柳逍寒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在街上他也看到一些修习斗气魔法的人,其中修习斗气的人居多,而修习魔法的人他只看到一人,还是一个年过半百的魔法学徒。
这个破败的镇子中显然没有什么强者,街上普遍的都是些一二级修行者,每一个人都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他看到最强的不过是一个三级的初级斗师。
经过询问,他也证实了,这个镇中的确没有什么实力强劲的强者,最强的不过是是镇主三十多岁的儿子,一个四级初级的高级斗师,据说是镇主花费了大价钱强行透支了自己儿子的天赋,才让他勉强达到四级初级。
很奇怪?一个算得上比较临近十万大山的镇子,竟没有一个外来强者在这里驻足,仿佛这个地方就是个无人问津的绝地,柳逍寒疑惑的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