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我们送走了快递哥,快递哥赶着回去照顾他女儿,怎么留也留不住。而魏韵情目送着快递哥离开之后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她从宜川调到江宁的目的就是避免跟快递哥的相见吧?
我也问过李九,有什么办法能够取出瑶瑶身上的“圣魔之血”,他没给我明确的答案,只是告诉我按照我的心走下去就对了,瑶瑶的命还有很长,转机一定会出现的。
下半夜我本来准备好好补个觉的,谁知道钟少龙这丫的原形毕露,拉着我说了一堆关于他最近接到的一笔买卖。
说是在云南那边有个什么毒蛇村,村里的人生活习惯很奇怪,本来那个村子也是个小村落,安安生生地扎在穷山峻岭中,基本可以说是无人问津的。
可是钟少龙的委托人杨清华无意间经过那个村子的时候相中了那块地,想要来买来建一个度假山庄什么的,所以就派人去跟当地人谈判……可这一来二去谈判的人派去了好几波,又是好吃又是好喝的招待着村民们,可是这村民们就是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所以……有句话说无商不奸,像杨清华这种富甲一方的商人私底下总是有那么几个人,于是就想要给村民们动点硬家伙。
这不动歪念头还好,一动歪念头就坏了,去的人全部都染上了怪病,身上疯狂地长鳞片,并且三天之后整个人会活生生地变成一条——蛇!
杨清华的手下已经死了好几号人了,这种怪病还在不断地传播,就像是一种邪恶的诅咒一样一直纠缠着杨清华。
我听完后不以为意,说道:“这种人就是活该,以为自己有点钱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这不是诅咒,是有大仙看不下去而出手了,你让他给自己备好棺材就行了!”
钟少龙听了我的话之后笑了笑,说道:“兄弟,这恶人的钱赚了就是积德行善啊,这可是要记大功的好事啊!再说了,佛说众生平等,杨清华是坏,但是他那些手下的妻儿总不坏吧,他们也跟着遭罪啊?!”
“你是说这种病还能传染给别人的?”我疑惑地问道。
“那倒不是,要是会传染我就是有十条命我也不去啊,这病发作特别有规律,只发作在那场参与暴力镇压的人以及他的妻儿身上。”钟少龙嘿嘿一笑,“所以啊,到时候我们就去瞎糊弄糊弄,反正人家说了,就算治不好也给十万出诊费。”
“出诊费?我看是卖命钱吧?龙散仙你要是自己活腻歪了就自己去,别拉着我去送死,这个世界上诡怪的事情多得很,你八字硬闯了也就闯了,你八字不够硬,你是有命拿钱没命花!他杨清华这么优厚的条件都没能找到奇人异士帮他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俩去了跟送死没区别。”
我说着就甩开了钟少龙的手,这丫的还在我身后喋喋不休。
“李牧,兄弟你真的考虑一下,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小艾考虑吧?就你做这个服务员,你能在江宁买房吗?以后等你们有了孩子,你能养活他们母子?”钟少龙说这话的时候老板娘猛地一拍桌子,冷冷地盯着他。
“怎么着,我这小店容不下你这一尊大神了?”老板娘问道。
钟少龙嘿嘿一笑,赶紧说道:“没有没有,老板娘您别误会,我这不也是做大哥的给兄弟一个忠告不是吗?以后他迟早会成家立业的,总不能一直这样上晚班吧,对孩子多不好你说对吧?再说了您不是也没几个月的时间了吗?”
钟少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捂住嘴,说道:“我先走了,李牧,你再考虑考虑,你要多为你的未来考虑!”
说着钟少龙就离开了咖啡店,而此时此刻,咖啡馆就只剩下了我跟老板娘,还有几个默默喝着咖啡,吃着点心的客人。
我走到老板娘跟前,她问道:“少年,你真的不打算去试试?十万块啊,你在我这工作一年多都不一定能拿到那个钱。”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老板娘,我是真的怕了,按照约定,我跟西方的恶魔的战斗就在下个星期一,明天又还要见钟艾的养父养母,我早就有些累了,真不想再摊上什么事情了。”
老板娘阴恻恻一笑,饶有深意地说道:“少年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我说这毒蛇村你是一定会去的,你信不信?”
我一脸懵逼,这脚长在我身上,我不想去还能逼着我去不成?!
“不说了,老板娘我先回去补个觉,明天下午两点还得去接我岳父岳母大人哈!”我嘿嘿一笑,准备开溜,可是却被老板娘叫住了。
“少年,你家小艾把我的骨七给借走了,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顶替他的位置吗?”
“可是老板娘,我那边……对,我还得去买套西服呢?!”我笑着说道。
“放心少年,西服这东西姐姐这里有的是,到时候送你一套就是了,现在你还是乖乖给姐姐上班吧?”老板娘笑得像个魔鬼,这绝对是老板娘早就想好的,妈哒就是想让我睡眠不足在岳父岳母面前丢脸是不是?!
“少年,‘刀之助’暂时放姐姐这把,它已经把自己完全封印,再加上受到夜刑血液的侵蚀,在你手机只是块废铁了,再说了,如今的你还需要借助它的力量吗?”老板娘阴恻恻地看着我,似乎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一直没有说的秘密。
那就是——我已经彻底掌握了妖眼,收放自如了,现在的我虽然没有之前暴走的时候那么强,但是如果再遇到像之前那个大个子吸血鬼之类的人,我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了。
也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人——静香跟米蓝。
米蓝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发竟然已经全白了,整个人都显得异常地苍老无力,不过他是吸血鬼,应该不至于死去。
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
“老板娘,米蓝他这是?”我疑惑地问道。
“他做了跟你一样的选择而已,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少年。”
我一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