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我觉得我是真的得了被害妄想症，而且还很严重。
就在这时，老板娘的话音传入我耳朵。
“少年，你要是继续这样戴着口罩制造危险气氛的话就给我出去！别显得我咖啡厅有毒气一样！”
我一愣，不是，我现在被人盯上了，万一有人在空气中放毒怎么办？
不过既然老板娘已经开口了，我不把口罩摘掉还是有点不太好，这不是给老板娘话柄好扣我工资吗？
我忍痛摘下口罩，塞进了裤兜。
“叮叮叮”
门口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客人来了。
一见来人我就傻眼了，竟然是……乔莹。
我本想回避一下，但是老板娘却是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我的身后，推了我一把，将我直接推向乔莹。
乔莹白了我一眼，然后一直冷冷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一笑，道：“那个莹莹，你……伤好些了吗？”
“哼！别叫我莹莹，恶心死我了！都说了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的，就会瞎担心！”乔莹冷笑，对于我担心的目光她嗤之以鼻。
“喔喔，那就好，那就好。那个……你要喝点儿什么？”
乔莹没好气地说道：“不用了，别跟我套近乎，李牧你以为上次你救了我我就会对你有所改观吗？呵呵，我还是恨你！恨死你了！算了，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那个莹莹……”我又不小心叫了句莹莹，这使得乔莹微微抬手，想要教训我，我立即改口：“妹妹？”
鬼使神差，我竟然叫了一声妹妹，不过也就是这声妹妹，使得乔莹竟然放下了手，如果仔细看的话她脸上还浮现了一丝笑容。
这是……默许我叫她妹妹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妹妹啊，这绝对是个美丽的误会，我……
不过我也不好违背乔莹的意愿一意孤行，只好先行缓兵之计，妹妹就妹妹吧。
“那个妹妹，我今天刚能看见东西，你别急，我明天就开始找证据，你相信我，这一定是个误会！那个……”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乔莹不对我那么仇视，我每次看到乔莹冷冷的眼神总是觉得心头一阵剧痛。
乔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可是我真的有这么一个妹妹吗？真的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我现在记忆中的父母又算什么？
或许应该这样问，我是谁？这样问最直白最简明，我不知道谁能给我答案，我只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乔莹跟我之间的关系只会愈演愈烈，最后肯定只能是互相仇视这么一个结果。
乔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我李牧怎么能让她恨我呢？说句实话，就算不是妹妹，在我心里，她跟钟艾一样，早就已经是我的妹妹了。我把她们当妹妹在呵护，我知道，我跟她们都不可能成为恋人的。
我这一辈子或许注定在孤独一生了，就在妖眼选择了我的那一刻起，或许就已经注定了。
老板娘信命，可能跟她跟久了，我也信命了。
命也，不可违。
“你能找到什么线索，你连自己的能力怎么来的都不知道。你知道你是什么种族吗？你真把自己当人了？”乔莹冷笑着说道。
我一脸黑线，我怎么感觉这是在骂我呢？真把自己当人？这是在骂我不是人？
咳咳，我只是希望乔莹注意措辞。
“你知道？”我疑惑地看着乔莹的眼睛，她眼神清澈，应该是没有骗我。
“当然，你跟我一样，我们都是……梦魇！而且，我们都是贵族梦魇，跟那些低级梦魇不同。”乔莹白了我一眼，似乎在训斥我无知。
我一愣，大惊，我是……梦魇？梦魇不是多次想要杀我吗？对了，难道以前的梦魇都是莹莹派来的？
“你或许好奇，你既然是梦魇为什么有梦魇想要杀你？呵呵，你在想是我指使的？哥哥啊，我的好哥哥，你真的是什么都忘记了。现在整个梦魇族都在追杀你！你知道咱们爸爸是什么吗？是梦魇族王，他被你害死了，你是整个梦魇族的仇人。”
我大惊，我老爸，不，乔莹老爸竟然是梦魇王？
我对这可能是我真正老爸的梦魇王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乔莹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我害死了梦魇王，那么那些梦魇对我的追杀我也能理解了。
说到梦魇，我想到了一个人……伊梦！说来伊梦也是梦魇，她临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隐隐感觉我心里极力否定的东西越来越接近真实，我身边遇到的种种怪异现象，如果用乔莹的说法来看的话，似乎一切都有一个圆满的解释。
我身体不住后退了几步，我有些怕了，如果真相真的如乔莹所说，我该何去何从？我……
看到我这样子，乔莹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听我养母说的，我也没有了当年的记忆，你想要弄清真相，就去见她吧。”
我一愣，见她？怎么见？
“她已经来江宁了。”说着乔莹给我写了一个地址，“你明天去这个酒店找她。”
我接过纸条，有些愣神。
乔莹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最好别自己去，你这个变态肯定受不了我妈妈的诱惑，你自己去估计魂都得丢了。到时候别死在我妈妈的床上，我的好哥哥！”
我一脸黑线，不是，我怎么可能这么弱，这么没毅力？
呵呵，我李牧号称当世柳下惠知道不？别的我还真不行，忍耐这可是我的长项。
“呵呵，你还不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去体验看看千年梦魇的诱惑力吧？当然，你死在我妈妈的床上自然是最好的了！你自生自灭吧！”
乔莹说完就冷哼一声，转身准备走了。但是突然又走了回来，到我跟前，瞪了我一眼，然后狠狠地踩了我一脚。
“嗷呜……”
我只觉得一阵钻心疼痛。
干嘛啊这是……
“哼，别死了，哥哥……”乔莹最后这句话语气里竟然透露出了一种担心。
我一愣，莫非是……乔莹喜欢我了？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