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万物自来去,道法亦轮回。
天时地时,不过一瞬;桑田沧海,无非一粒。
碧波庭的日子远比阿楚心中所想的来得更安逸,要不是还常常见到各路神仙,对尧清种种恭谨,她都要生出一种碧波天是她家,尧清是她姐的错觉。
这种吃吃喝喝睡睡的日子,简直是要爽到她骨子里,那些高山上天使被欺负的事情,简直分分钟被抛到九霄云外,好似根本不存在!看似凶巴巴,听起来恶名远扬的先祖大人,在他眼里,无非是一只纸糊的老虎。
嗯,不错,此时她正坐在秋千上,悠闲的晃悠着腿。至于秋千嘛,自然是那位生得美美哒的仙主给她架的。
正准备小眯一会,却又被她家仙主姐姐吵醒了。
“阿楚,近日我恐要出门远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阿楚不咸不淡的敷衍着,他说什么来着?咦,不对,她要出远门?“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出门,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如果不再有人找上门来,你只管跟我撇清关系就好了。”尧清翻着一牒卷轴,仔细的翻看着,头也没有抬来望她一眼。
“出门?还要我撇清关系?怎么可能?!他们都把我认得死死的了!姐姐,这种时候你可不要开玩笑,不然我估计我得被弄死!”
“咦,不会吧,毕竟你和我看起来也没有多大关系,哪里会有什么人来专门找你的麻烦?”
“怎么没有关系?前几天我都在宫里说我是你最信任的小仙女,把从前欺负我的过我的人都狠狠的打了一顿!他们要是知道你抛弃我跑了,多的不说,最起码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姐姐你可得带着我!”
“哦。”尧清不咸不淡的说,她把卷轴仔细的收好了放入乾坤袋里,“不能!你留在这里不一定会被打死,但跟着我走,十有八九会惨死!”
阿楚:“………”
请求上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可以……他一定不会那么作……
尧清偏过头,略微思忖一会,说道:“若是真有难临头,你到可以去隔壁求教求教,就是景留天的那位司命大人,随便麻烦,不用客气!但千万千万别告诉他我的下落,要不然我不保证你还能不能有靠山……”
阿楚一听,猛的不住点头,太需要这样的救兵了,她肯定不会把他作没了!
“放心,我的嘴巴特别紧!有阿楚在,绝对没有意外!”
尧清上下打量她两眼,果然,问题倒是不大。忽的一闪,再不见影踪。这厢,尧清前脚才刚刚走,阿楚就收拾收拾包袱,往景留天抱大腿去了!
大瀛洲岛,远在万水千山上。他并非是凡口中的仙家宝地瀛洲岛,而是令九天之上的众神谈之色变的大瀛洲岛!
青山绿水灵气缭绕,明明从哪里看都是一方洞天宝地的模样,却葬送了无数大罗金仙的性命。尧清驾着云,堪堪停在瀛洲岛之上。
高空之上,俯视而下,大瀛洲岛内,雾气缭绕,就好像被透明的罩子罩住的,那些雾气都不往外散。
其间隐隐约约分布着几个节点,仔细一看,却原来发现分布都很有规律。手中打几个结印,融入透明的光罩,尧清降下云头,稳稳当当的停在大瀛洲岛内。
风景依旧,是那个风景,千年来未曾改变。不管是凡人的仙山,还是九天神仙的煞地,好像都无法阻挡尧清。
只有她和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个地方,是司按图沉睡之地。如今万万年已去,或许他也是沉睡太久,是该到尧清唤醒它的时候了。
大瀛洲岛的山林树木,鸟兽虫鱼,皆各有灵。这正是当初他们留下的阵法之序,是为了防备那些老不要脸的,绞尽脑汁的来拿人性命。
睡了那么多年,会不会太孤单啊?想当年,他们为了防备那些人的各种不要脸的手段,可谓是绞尽脑汁。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谁都懂,所以他们基本是分散于宇宙各地。所有凡人口中的仙洲仙岛仙山,或是蛮荒之地、禁林之地、险恶之地,都可能是他们沉睡的选择。
闭上眼,微微静默,只要站在这里,眼里就满是酸涩。她曾经的伙伴,曾经并肩过的故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那些净灵之地、蛮荒之地,人无所触及的地方,大都被那些不要脸的神仙去过了。
遗憾的很,那些人,从沉睡中刚刚醒来的懵懂的灵们,死在了失去意识记忆的她的手里,死在了被,老不休的神们,作为利用的工具、所向披靡的杀人利器的他的手里。
尧清抹嘴角,无意识里流出来的眼泪,那悄无声息的眼泪,好像在控诉她,曾经所备受的待遇,所遭受的磨难,以及如今,恢复记忆,悔不当初的痛苦心情,挣扎而又难熬。
眼泪这东西啊,是流出来就能把辛酸和悲伤都冲走的好东西。可等你们长大成人了就会明白,人生还有眼泪也冲刷不干净的巨大悲伤,还有难忘的痛苦让人即使想哭也不能流泪。
所以真正坚强的人,都是越想哭反而笑得越大声,怀揣着痛苦和悲伤,即使如此也要带上它们笑着前行。
眼泪终究是要被风干在风里,尧清,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故人还有几个,美酒亦有几杯,往日没有过去,他当时要大步跨向前,为那些所遭受磨难的、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委屈的人们,换来一份真正属于他们的天空。
双手再次结印,草木更为有规律的组接起来,好似一幅诡异的图案,又像一幅盛世里的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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