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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太晚!

至于柳姑娘最后是如何离开的,两人自然是不得而知,也并不关心的。

刚一控制机关合上门,高舒夜便急忙忙地问道:“妙弋,你实话与我说,这些年在邪极宗,你到底过得怎么样?”

石璿忍下心头的酸涩,认真地点头答道:“师尊对我极好,门人也都对我极是敬重,师兄大可安心!”

“是吗?”高舒夜却是不信的,“以邪极宗的势力,会查不到你的过往?咱们玉虚宫与邪极宗一个是正道魁首、一个是魔道巨枭,那邪极宗宗主公子昶又是出了名的肆意妄为,又怎会当真将你当做正经的传人?”

也幸好他来的晚,并不知晓邪极宗的那次牵连甚广的叛乱。若不然,对石璿的话他就能直接当成安慰自己的反话来听了!

他的猜测十分合情合理,石璿听得十分无奈:“正因为师尊肆意妄为,所以做事才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呀?如师兄所说的这么合情合理的事情,又岂是师尊屑做的?”

结合公子昶的种种传闻,高舒夜也不得不承认:妙弋说得也很有道理!

只是,石璿这么多年不在他身边,他始终是放心不下的。如今见石璿下山,似是要外出历练,他有心在一旁看护,便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妙弋这次下山,又所为何事?”

“啊?”石璿一向爽利,此时却有些扭捏起来。她含糊答道,“我下山,自然是为了历练咯!”

可是,看着她蓦然霞光韵便的雪腻双颊,高舒夜心头“咯噔”一声,直觉有什么东西已从他掌中溜走,不由追问道:“哦?妙弋可有具体的方向吗?”

石璿这会儿已恢复了自若,笑答道:“去北边。”

这个答案似乎很正常。北洲本是魔道聚集之地,几乎是越往北,山川地理与人文物种就越是诡异莫测。甚至最北边的九黎山,更是上古时代横行一时的巫蛊师的传承之地。若是要历练,往北的确是个好去处!

可是,高舒夜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也知晓石璿性子极傲,轻易不屑对人说谎,便直言问道:“妙弋是要去见什么人吧?”

这一句,他问得极其镇定,甚至还带着恰到好处的调侃。可是,他藏在袖中的手却在隐隐地颤抖,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比平日里快得多。他也不知晓,自己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石璿大大方方就承认了:“师兄猜得不错,我要去九黎山见阿丑。”

“阿丑?那是谁?”这明显是一个人的小字,只有关系极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喊。一抹凄凉的痛楚自心间划开,在这一刻,高舒夜终于确定:他心悦妙弋!

——对珠儿,他或许有过懵懂的好感。可更多的,还是对她危难之时救助的感激和来不久救她性命的愧疚。等见到妙弋化形,知晓她便是珠儿转世的那一刻,这份愧疚与感激自然就成倍地叠加在了妙弋身上。

而不同于珠儿的温婉娴静,妙弋被弘明师伯宠得极其霸道自我,便是自己对她再好,她也觉得自己值得!对着珠儿,他时时会不自觉得忽略她的感受;可对着妙弋,他却每每是被忽略感受的那一个!

或许,天下所有生灵的劣根性都是想通的。妙弋越是不顾及他,他反而却是想着她、念着她、时时处处为她挂怀、为她打算。而这数百年的分离更是让这份与众不同的在意如野草般疯涨,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他好像已经来晚了呢!

高舒夜有些自嘲地暗暗苦笑,看着石璿一脸明媚地说:“你也认识的,就是在伽蓝塔里同行过的殷离歌。”

“原来是他呀!”他听见自己揶揄又暧昧的声音,“嘿嘿,不会那个时候,你就对人家有意思了吧?”

——他好像瞬间便被一刀刨成了两半,一半与妙弋若无其事地谈笑自若。而另一半,却是满心的苦楚,偏又要暗暗告诫自己:既是令妙弋心动之人,就必然已是她的情劫了。高舒夜啊高舒夜,你可万万不能搅乱了妙弋渡劫!

此时此刻,他倒是忘了:作为一个命中注定有情劫的妖,既然他已确定自己心悦石璿,那石璿也就已成了他的情劫!而石璿跟本对他无意,他的劫又如何来渡?

若石璿再敏锐一点儿,必然就能察觉高舒夜的不对劲儿。可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对“情”字敏锐的人,若非是殷离歌刻意撩拨、言辞露骨,甚至是连哄带骗地将石璿本不十分明了的反应定性成心悦于他,怕是石璿直到如今对男女之情也依然不甚明了!

可以说,有青梅竹马之宜的高舒夜输得从来不是时间,而是策略!

哦,对了!还要再加上一个素?狗头军师?琼华。

但无论是哄也好,还是骗也好,殷离歌终究是教会了石璿何为情爱,并近水楼台地抢先走进了她的心里,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高舒夜并不是公子昶,做事能好不考虑后果。因而,此时此刻,他只能推让!

更何况,任性妄为如公子昶者,也因遇到了一个“情”字,而被缚住了手脚,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本就是被正道教导出来的高舒夜?

他心头的种种苦涩,石璿丝毫也未察觉。面对他的调侃,石璿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好、好、好,是我胡说!”高舒夜立时告饶。

而此时此刻,他所有用来控制情绪的毅力已将将告罄,再也无力若无其事地继续这个话题。因而,他低下头,一面遮掩了脸上绷不住露出的情绪,“哗啦啦”从须弥镯中掏出了一堆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喏,这些都是你那一份材料制出的东西,你自己收起来吧。”

石璿一怔,推拒道:“不用了吧?这些东西,师兄比我更需要才是。还是师兄收起来吧。”

说实话,当初既然将那些材料给了高舒夜,石璿便想着是送给他了。至于他说得为她炼制法宝什么的,她跟本就是有听没有记。

高舒夜坚持道:“你还是拿着吧!我自己就是学炼器的,还会缺这些东西吗?”

他说得也是。且以弘笙真人宠徒弟的劲头儿,便是高舒夜不会炼器,也缺不了法宝呀!

见她态度松动,高舒夜再接再厉:“我知你一心修持剑道,坚信一剑破万法,并不爱使用法宝。但你日后总要与人相交,而我的炼器水平并不是特别高,这些灵器,你只管拿去送t人便是!”

石璿闻言,不由失笑:“若是师兄的水平还不高,那这世间跟本就没有会炼器的人了!”

这倒不是石璿夸大,不说别的,单就“玄光镜”这一项,便是开天辟地以来前所未有的创举。

她将桌子上的法宝一样一样捡起,装进了左手小指上的一个须弥戒里,对高舒夜道:“师兄送我的东西,我便是自己不用,也不会给别人的。”

或许是天生情寡的原因,石璿对世间所有能得到的情感都极为渴慕。她不会辜负任何一个亲近之人的每一分心意。

高舒夜微微一怔,继而垂眸掩去眼中的自嘲,淡淡道:“既然给你了,便是你的。如何处置,自然随你。”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石璿的除却弘明真人,便属高舒夜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若是换作殷离歌或者是公子昶,必定心生感动欢喜异常,从而认定石璿心中对他与众不同。

可坐在这里的,是高舒夜。他极清楚地知晓:石璿所言,虽皆出肺腑,然觉不是因为他自己有什么特别。他不过,是石璿为数不多的亲近之人的其中之一罢了,又有什么大不了?

“那师兄,我就先走了。”石璿说着,就起身去按开门的机关。却是她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将师尊给的东西转手卖了的事,怕被公子昶察觉将她扣在山上。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公子昶跟本就不赞成她此时下山!

“你……”你便这么急着去见那殷离歌吗?

这一句,高舒夜终究是问不出口。面对石璿疑惑是神情,他神态自若地改口:“你既要去北面,不若带着我一起吧。说起来,我还没往北洲伸出去过呢!”

“你?”石璿有些踌躇,“可是师兄,你真的了解魔道中人的行事方式吗?那绝对不是你能接受的了的!”

虽知晓她是为了自己好,可高舒夜却是铁了心要去再见一见殷离歌。在他心里,妙弋实在是太小了!而那殷离歌却是不知活了多少年了。若是殷离歌欺妙弋年幼,只是哄骗她的感情取乐,他也好及时应对。

当然,他还是希望殷离歌是认真的。他们相互之间有了感情,妙弋才有了度过情劫的资本!

“你未免也太小看师兄了!”高舒夜笑得有些嘲讽,也不知究竟是在嘲弄什么,“你亦曾是正道弟子,对于正道那些玩玩绕绕,当真不了解吗?”

只是相对来说,魔道更直接更令人措不及防、不忍卒睹罢了!

石璿不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该劝的,她还是要劝的:“师兄此言,未免偏驳。你且看着,真到大劫起时,有暇顾及那些世俗界的苍生的,还是那些正道门派。至于我们魔道……呵呵,至多也就是不屑与凡人计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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