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木颜沁越走越远,内心快要暴走到极点的杨天殇收敛了一下情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随后拂袖而去。
算你运气好,如果不是今天是那个人的寿辰,他不想拂了丫头的心情,那你就可以五体投地烧高香的感激他亲自送了他一程。
闻言二十几个侍卫抖了抖,虽诧异但也没有违背,只是心里觉得有些怪异,又如刚才一样齐齐的应了一句,不过相比之下,此时的他们声音多了几分有气无力。
不得不说杨天殇真是狂妄得很,连宫里的侍卫都能如此的
待杨天殇走后,没了压迫感,他们顿时觉得一松,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里衣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的贴着皮肤,黏黏的触觉相当的难受。
忽然
“方成,方成?你怎么了?没事吧?醒醒。”
还未等大家完全缓过来,刚才的少年又出现了状况。
“王哥,王哥你快过来看看方成这是怎么了?”
一声惊慌的声音徒然传到王原的耳中,心底一跳,连忙转过视线看去,入眼的是神态慌张的明子怀里抱着刚才想要看木颜沁的少年许亮,而许亮,无一丝血色的脸苍白的可怕。
明子又叫了几声,示意王原赶紧过来看看。
他和许亮的感情很好,年纪相仿的两人从一开始参军就莫名的产生默契,两人都是一年前参军,不知道给他们的归属到底是好还是坏。
一报名他们就被选上来到宫里当侍卫,或许是他们年轻有潜力的缘故,但这个太过简单的理由有时候他们真的有些怀疑,因为成万的新兵只有他们两个入了宫做了侍卫。
这谈不成是不是什么好差事,他们两当初所定的意向是想追随他们发自内心敬仰的大将军,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最终安排被定下的地点,是皇宫。
心里的无奈却是其他新兵的羡慕,那些人其中不包伐年老的大爷,大部分都是十来岁的孩子,他们都是被强制招收,还未感受到他们想要向往的安定生活,没有任何经验的他们在战场上无一幸免的都成为了繁衍土壤的养料。
进了皇宫,他们才发现,除了他和许亮,他们来的时候其他都是一些“老人”,待的最久的六年,最短的也有三年,总而言之,他们就是个懵懂的新兵蛋子。
但幸运的是他们相处的都很融洽,没有隔阂和争闹。
就这样,他们每天守卫着皇宫,一天一天的重复着这一侍卫的工作,一转眼一年已过。
这样的日子说不上厌烦,但也称不上喜欢,毕竟他们定的目标是上战场杀敌,虽然现在四国和平共处,但他们还是想做一个有用的人。
“方成?”
“小方成没事吧?
“王哥你快过来看看方成,这是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地。””
见状王原管不得规矩,连忙上去查看许亮的状态,其他人也纷纷向前。
“王哥,我没事。”
许亮虚弱的挤出一个笑容,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别动。”
王原作为年纪最大又是最早入宫的,三十来岁的年纪早已过了那个懵懂的年纪,说不上好看的脸没有像其他人那么慌张,从容不迫的查探着许亮的脉象。
动作有些许的生疏,手法不是很专业,但探的位置倒是没错。
早年他十几岁的时候在村里一位医药人家里打过杂,看多了,久了之后脉象的变化他还是能学到了一些。
“没事,他只是身子有些虚弱。”
王原探了许久,半响才松开把脉的手,打量了会方成的气色,定下结论,而后才对身旁的兄弟们说道。
“真的没事么?”
明子还是有些担忧,犹如剑鞘的浓眉担忧的拧着。
“明子,你还不相信王哥的能耐嘛?”
还不等王原回话安慰他,傍边一个剑眉虎眼的大概二十来岁的男子大力拍了拍明子的肩膀。
爽朗的声音同他的性子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不拘小节比较健谈的人。
“是我多心了。”
明子肩膀被拍的一阵发疼,连忙稳住蹲着身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怀里的方成也忍不住笑了。
阳光般的笑容映着他苍白的小脸有了一丝红润,不同其他人,作为皇宫里的侍卫他们不但要保护好国主的安全,虽然国主身边也有另外的亲身侍卫,但也要恪守侍卫的岗位,简易的说就是站岗,巡视。
因长年累月日复一日的风吹雨打,其他人肤色大多都是健康的小麦色,而方成则不同,不知是他的体质问题还是其他的原因,常年的风吹雨淋没有让他的肤色有任何的改变,一如大家刚初见的时候,白暂的小脸如他这个人一样,带着懵懂,善良。
其他人见状也稍稍放下心来。
“明子,你先带方成回去休息。”
王原抿着唇,看着虚弱的方成转头对明子说道。
“王哥,可是……”
“别可是了,去吧。”
知道明子想要说什么,王原率先打断了明子的顾虑。
今天是国主的寿辰,那些个赴宴太监宫女什么的都到了里面的正殿,不然他们这样被人看见肯定被视为玩忽职守,那是要杀头的。
亏现在皇宫外围都只剩下他们这些守卫,不然后果难测呐。
明子犹豫的点点头,看着怀里已经闭上眼睛晕了过去的方成,一咬牙,还是扶起了方成往侍卫的住处走去。
其他人见他们走了,神情松懈了下来。
杨天殇朝前面的一抹佳影唤了一声。
“我不喜欢和性子阴晴不定的人相处。”
木颜沁没有停下脚步,说出的话却是让杨天殇有些郁闷。
他咋就阴晴不定了?
他不就是面瘫了点么?
性子还有其他方面很好啊,他又没有去杀人,性子怎么就阴晴不定了?
修长的腿大步跨了几步转眼就到了木颜沁的跟前,一把霸道的拉住木颜沁的手。
“放开。”
木颜沁蹙眉,用力一甩没甩掉,只能冷冷的说。
这死男人又发什么神经,不知道皇宫人多眼杂么?
拉拉扯扯的要是惹人闲话,他们姓木的就要遭殃了。
“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知道木颜沁心底的顾虑,杨天殇勾唇,手里的葇夷还是没有舍得放下。
开什么玩笑,他一个大男人矜持个什么劲,再矜持他的媳妇就要被那些个不知死活的小白脸给勾引,虽然他相信丫头的定性,但他不相信那些小白脸啊。
他们太不要脸了,他的丫头那么聪明可爱,天下独一的,要是稍有不注意丫头上当受骗了怎么办?
他得有所动作才行,像个娘们的再矜持媳妇都快没了。
“……”这男人是疯了吧?
还可以正常的沟通么?
“别在这给我发什么霸道总裁的疯,回去吃药。”
木颜沁压下耐着最后一点耐性,希望这个男人还有救。
“总裁?药?我的药就是你。
对于木颜沁的口吐怪词,杨天殇一愣,下一秒反应瞬速的转动脑海中二十几年所学的知识海。
总裁?那是什么?还会发疯?是人的代名词么?
药他倒是听懂了,可是他没病好么?
丫头要不要这么伤人?
这是暗示他有病么?
一大推的问号挤得他的脑子都快崩溃了。
“杨天殇你脑子是不是欠开窍?”
这是木颜沁第二次叫杨天殇的名字,第一次无意,而这次是无语。
木颜沁见他不吃这套,语气变得都有些焦躁了。
她上辈子是不是,哦不,她上上辈子是不是得罪了这男人?
因果循环,所以她这辈子来受他的疯来了?
“丫头,有我护着你和文相,不用害怕。”
说摆还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脸庞左右两侧肌肉的抖动。
杨天殇内心有些尴尬,他第一次觉得笑而且一个好看的笑比杀人难多了。
“……”木颜沁看着他那不自然的笑容,无语了,这男人是多久没有笑过了?
以往他的笑只限于嘴角扬起,脸上却是半分笑意都没有,此时他的笑倒是让木颜沁该说什么好了。
眼前的男人,她一直搞不懂现在为什么他老是会跟她处在一起,至少在她的认知里面,她跟他并不熟的好么?
要说这男人要是有什么不图之诡,可她灵神出问题的时候他又帮了她?
其实他帮她的不止于此,比如说刚才。
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罢,木颜沁还是觉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问清楚,想着便也出声问道。
“你为什么老是想跟我在一起?”
木颜沁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听到木颜沁的话,杨天殇第一次没有出息的脸红了,只不过是在内心,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水无波。
“丫头,我喜欢你。”如果可以,他想说的是,她爱她。
只不过他怕在丫头的印象中,他们刚接触不久,怎么可能会到爱的程度。
可是,他的爱已经沉积了十一年之久,如果他不说出来,会有一天她会认出他来么?
杨天殇的话,木颜沁愣了片刻,半响回神过来。
“大叔,你不觉得自己年纪太大了些么?”
木颜沁勾唇一笑,难道得缓解了刚才怪异的氛围。
其实杨天殇二十二岁的年纪在古代已经算是个老男人了,不过那仅限于古代,在二十一世纪像这样年龄的大学生一大推好么?
木颜沁只是想激一下他,看看他的反应,不过这具身体的年龄才十三岁,这样子算一下的话,杨天殇可是大了她九岁的,叫他大叔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