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年春,北域军队来到屯昌,落公景城及端木岸三人率兵合力攻杀,原本处占据优势的东朝逐渐兵力乏下,反倒北域军队斗志愈加旺盛。屯昌一战,景城担任正面冲锋,步军列置左、右两翼对付东朝骑兵,在落公与端木岸带兵断后的鼎力相助下,歼灭敌军几千人,东朝不得不退兵三百里。
屯昌一战,北域胜。
四十年夏,北域再次进军儋州,先后与东军展开了激烈的攻战,经过上一次教训,东朝召集了许多能人异士,以西方妖术鬼火狠狠打击北军。北军只好顶着挡箭牌,冒着箭石火器,奋勇东军,两方交战瞬间死伤无数。
儋州一战,两败俱伤。
四二年秋,儋州一战终迎来战果。在东朝乱使西方妖术的“小人”做法下,景城也想方设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私下带兵晚间潜入东朝军营,投毒将几位能人异士射杀。
没了几位能人异士的作用下,东朝果然气势削弱,景城落公及端木岸立即带兵攻打东朝,只见四处炮声响处,烟火腾空而起,东军血肉横飞,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
在硝烟弥漫中,儋州一战,终于将北域打退了。
四四年冬,几十万北军从长安出发驻扎华南,一路上人喊马嘶,旌旗遮天,因?天气寒冷,凛冽的风呼呼地刮着怒嚎着,北军们都缩着脖子取暖,连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
……
数九以来,朔风吹,寒气逼人,这又是一个异常寒冽的冬天。
傍晚,景城一人坐在书案前,研究荆其出的对付敌军的策略。这时,一名士兵抬着坛酒从营帐外走了进来,“景将军,落将军让我给你送上一坛女儿红。”
景城手中竹简一滞,轻轻颔首,“放那儿吧。”
士兵走后,景城又继续把目光移回竹简上,可空气中却隐隐飘来酒醇香味,让人静不住心。翻看了几下,景城顿时没了耐心,余光往酒坛一瞥,脑海中缓缓回想起某个画面……
——这是何酒,好香啊。
——夜芊的桃梦酒。
——不早说!万一喝了入梦醒不来,我不就得把寿命给她……阿七姐姐,快告诉我,喝了这酒我会不会死啊……
昔日打闹画面渐渐浮现,当时的他还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少年,他的眼里只有她顾十七一人。没想到一路南征北战,转眼便是八年了。
八年?原来已经八年了。
景城骤然抽冷一笑,这八年,他早已记不清曾经的自己是何样子了。曾经的他从不觉着自己孤寂,可如今一出门便是战争,每一刻都是生死攸关,身上每一处皆是战争碾过的疤痕。如今的自己,连他都觉得好陌生。
景城冷淡低垂,默默倒下一杯酒,一饮而尽,接二连三的灌入后,景城微有了神志不清之意,脸颊尚红的潜在两侧上。
这时,又一名士兵进来禀告事情。
“景将军,灵阳送来了几名军妓,不知将军要不要见一面?”
景城醉醺醺的抬起头,望着瞳孔里浮现三四个幻影的士兵,稀里糊涂的点头示意,士兵接到回应立即走出了营帐。
一会儿,四名穿着妖冶的女子陆陆续续营帐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