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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小丑与交易

“交易,一个单纯的交易,没有任何奇怪的阴谋,现在我感受到你呈现慌张、恐惧、不安,三种情绪,说到底,你还是普通的人类,如何?时间流逝非常快,你,选择好了吗?”

“祢等很久?祢的言语让我不禁打起冷颤,祢居然可以忍到现在,想必之前我都没有受到生命威胁之前,祢根本不想提早暴露獠牙,反而静静等待,时机的到来对吧?”

“不、不,这点你真的错了,要不是上次出了意外,我根本不想这么早跟你提出交易内容,我不喜欢一些未知因素,你身上多了一股不属于你与我之间混合的味道,这点让我很不喜,因为我很清楚,不管昏睡还是醒来,你跟多少人接触,偏偏,这次醒来到现在,你居然多了不同的气味,而这气味是来自你的体内。”

“你是为了这个,才选择跟我撕破脸?”

“人类在死亡前才会产生恐惧,没有任何威胁之前,都是选择安逸的生活,得过且过,而你,非常不同,陷入混乱的情节,却能由然自得的斩破荆棘,看来,我很满意,却也十分担忧,你相信吗?恶魔也会产生担忧。”

“祢以为我会去跟别的恶魔交易?祢想太多了,死亡不恐惧,我怕的是那种连挣扎都没有的死亡,那才是真的无力,祢所提的交易,我无法答应,我根本无法相信祢要做什么。”

“剩下二十秒,要不我跟你换个交易如何?”

“说。”

“你的左眼我要了。”

“祢究竟要做什么,什么叫做左眼祢要了?这是我的肉体,我被祢用计谋夺取右眼,现在祢还想夺取我的左眼?”

“不,你得搞清楚,你的右眼是被手上那把红剑索取,而我只是中间链接,实际上那根本不属于我。”

“说吧,祢要我的左眼干什么?”

“这只是交易,没有要干什么,我要的是真实,我要的是一个属于我的地方,相信我,与我交易之后,你会获得更多,而不像是现在如此被动。”

短暂的二十秒,邪曦的意思回到现实,小型蛛魔已经在眼前,冷汗滑过脸庞,邪曦的内心,迷惘与不甘心,死神的镰刀已经紧紧依靠在脖子上面。

“伊露卡哈赫发、赫发阿鲁斯”

被乳白色蛛网包覆的邪曦,从内部产生红色光芒,邪曦发出怒吼(啊)的声音,小型蛛魔停下动作,四目看着邪曦。

乳白色蛛网开始从外面逐渐崩开,小型蛛魔嘴巴又吐出白色蛛丝,选择加固蛛网的包覆,刚吐出蛛丝,一道锥形红色剑气,出现在小型蛛魔的眼前,剑气犹如手术刀那般,轻而易举剖开小型蛛魔的身体,一分为二,小型蛛魔的尸体又呈现石化,随即崩坏。

“出来,祢给我死出来,不要躲了,鬼丑,祢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邪曦全身乏力的找了一根树木靠在上面,大声呐喊。

“真的想不到,死亡已经逼近你的面前,你居然还能想到方法,我真不知道,我该赞赏你的性格,是如此坚忍不拔,还是说,你是属于我最厌恶那种人类?”鬼丑化作白烟飘出红剑,做出一个贵族行礼,头部缓缓抬起,露出招牌笑容。

“祢终究只是为了我的灵魂对吧?搞那么多事情,祢就只是要我与祢交易以灵魂作为代价。”

“哈哈,你怎么可以把这些想成理所当然,你根本就忘了,不需要交易,我也能綑绑你的一切,只要你拥有红剑的话。”

“去祢妈的,少在那边玩字谜,说,祢到底有什么阴谋,不要再跟我拐弯抹角,我厌恶这样的交谈方式,痛快点,告诉我,祢究竟要对我索取什么,我不可能会把灵魂出卖给祢,在我看了两次与恶魔交易的人类,下场是什么,祢比我更心知肚明。”

“哟,想要我开诚布公,这当然没问题,别忘了,那两个与恶魔交易的人类,是你杀死的,除了你,几乎不会有普通人拥有这种本事,更何况那什么哈萨教会,到最后为了阻止灾难,无法把恶魔驱逐,当然也是选择灭杀,驱魔的模式,根本只是安抚你们这群无知人类的作用。”

“够了,我厌恶整天与祢勾心斗角,我不希望,在未来的日子,祢还会故意使用这种情况来逼迫我与祢交易,痛快点。”

“好、好,你这脾气,真的不好沟通啊!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方式。”

邪曦没有说话,眼神狠狠盯住鬼丑的笑脸,有一股冲动,想要一剑斩下鬼丑的头颅。

“别想对我动粗,别忘了,我是属于这把红剑的名义拥有者,而你根本无法用那把剑伤害我,更何况我与它还是邻居。”

邪曦与鬼丑僵持一会,邪曦就把红剑收回剑鞘,低着头,不愿意再开口说话。

“不要悲观,来吧,跟我做个交易,一种平等交易,我保证,只有这次交易,接下来,除非是特殊情况,我是绝不会在搞这种使你极度抓狂的事件。”

“说,要是以灵魂当代价,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大不了,祢跟我永远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海域。”邪曦缓缓抬起头,眼神锐利的看着鬼丑。

“哈,别这么威胁,没用。”鬼丑听到邪曦的威胁,满脸不在乎,飘向邪曦面前。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回忆与那名女巫,我需要很多时间去摸清我脑海中的谜团,在此之前,我的命绝不会交给任何一个人。”

“我需要你的左眼,放心,我不会夺去你的视力,只要你答应这个,我绝不会在跟你说些奇怪的话,反而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你。”

“你要我左眼做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也看见了,我并没有实体,你知道身为一名恶魔,一个神秘诡异的种族,却没有实体,这种问题,你不觉得非常好笑吗?”

“别废话。”

“其实我是担心你,你想想,你遇到的怪物、魔物,这些你都可以解决,你看,眼前这两只魔物,都是你一个人处理结束,想一想,这实在很难得,正所谓表现的可圈可点,但是之后呢?你能想像要是这样的魔物与怪物一起围殴在你身上,你能怎么办?”

邪曦依旧沉默不语,脑袋却不禁想到鬼丑说的每句话。

“如果你愿意跟我交易左眼,当然,这些并非是无法解决的问题,反而大大增加你的生存机率,当然,这前提是,你得必须心甘情愿,跟我一起完成才行。”

“为何你之前没有提过这样类似的提议,现在反而说出这些?祢所说的每句话,都在打脸祢自己,前面所谓的无偿行为,如果像祢说的没错,免费使用咒语,这摆明就是个圈套吧??”

“哈,你的思维果然非常跳跃,又十分精准,没错,我前面的确无偿提供,可惜,我得很明白告诉你,这是我必须给你的基本,而非进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

“我听起来,到是感觉不出,你所说的开诚布公,反而句句都是陷阱?你教的咒语几乎一半都有后遗症。”

“本王,并没有想要欺骗你,这是必经过程,你以为是那种吟游诗人口中所说,拥有神兵利器,斩妖除魔,我告诉你,这是一个活生生的笑话,是的,以往曾经出现不少武器,可以让一个凡人做出不少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可你有想过,这种风光背后隐藏的真相?

我一直告诉你,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当然,使用的武器会有一定的损伤程度,我不是耻笑你,但对你的无知,我只能哈哈大笑,放开你的警戒,好好与我交谈一番如何?”

“只要祢告诉我,为什么,这把剑会选中我,我相信祢一定很明白,我遗失很多记忆,甚至没有办法一直回想,而祢完全没有这个担忧,以我的立场来判断,对祢没有任何防备?这是在耻笑我的思考逻辑吗?”

“好吧,我承认,我欺骗了你,但是,又如何呢?这一路上我帮助你多少了?这不能将功补过吗?”

“祢这是强词夺理,告诉我真相。”

“我不是说过了,当初那个战场,我只有感觉到你一个活人,除了你以外,我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当初,天空出现一个传送阵,你忽然从传送阵掉落出来,随即就有人操控魔法,把几个残破尸体压在你身上,借此把你藏住,做完这些那个传送阵就消失了。”

“嘿嘿,我还没说完呢,我很明显看到,传送阵另一头,是一名女人,一名黑色头发身穿紫色晚礼服的女人。”

“姬莉亚?”听到鬼丑所描述的女性,邪曦一脸紧张的询问鬼丑。

“我哪里会知道是谁?之后我运用本事,去探查你的气息,我发现你活着,在探查你的气息,我发现不少有趣的事情。”鬼丑伸出双手打直,张开手掌示意别紧张。

“什么事情?”邪曦很快恢复紧张之色,看着鬼丑。

“你本该死亡之人,偏偏,你的生命却被人注入生命之力,整整二十年,看来救你的女巫,嗯…你的爱人?姬莉亚,花费寿命以及法力,全力抢救你,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那样的天才女子,却只剩下五年寿命。”

“你说什么?”邪曦被鬼丑的言语吓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

“我没有说错,不多不少,只有五年,你以为注入寿命以及时间停逝,是一种很简单法术?不,这是最困难的法术,也是消耗生命为代价的法术,如今那个女人,五年,或许还多了。”

“不…这不是真的…”

“我可没有骗你,小邪曦,有空去问问你另一位女巫朋友,她应该也知道,这在她们的世界中,并不是什么禁忌之术,只不过没人愿意去嚐试,女巫可以活五百年,运用魔力维持青春将近四百五十年,在即将迈入死亡的时间,才会逐渐消失魔力,变回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邪曦想起乔安妮看见自己的反应,以及对话中,乔安妮一直无法相信姬莉亚对我做出什么,此刻邪曦才明白,原来事情真相是如此,邪曦双手奋力的往地上一砸。

“嘿,告诉你这些,可不是让你做出这么愚眛的发狂行为,我想告诉你,以你现在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对付那抓走你亲密爱人的组织。”

“祢知道猎巫?”

“那个组织我不知道,但我很明确告诉你,那天你与那个黑色铠甲对打,我明显感受到,盔甲内并不是活人,只是死人,一股腐烂味,老早就散发出来。”

“祢为什么没告诉我?”

“凭什么要我告诉你?我是看守者,与你签订契约的并非是我,我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祢又对我做出威胁。”

“我没有威胁你,所以,告诉我,你愿不愿意与我做这项交易,我保证,只要交易完成,你与我将会合作无间,直到那一天,当然,我跟你的契约,只限到那一天,那一天就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刻。”

“祢一直对我说,那一天,那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邪曦没有说话,默默站起身体,低着头,握紧拳头,因为十分用力关系,全身不停发出颤抖,随即,迅速的抽出红剑,以十字方式砍向背后树木。

树木猛然塌陷,邪曦看着地上被自己砍断的树木,随即把红剑收回剑鞘。

“好,我答应祢,我跟祢做这个交易,只要让我有能力去找到姬莉亚,不管多大的代价,我都会付出。”邪曦转过头,抬头看着鬼丑。

“哟哟,这才对,我的好邪曦,相信我,这个交易不会让祢吃亏。”鬼丑听到邪曦的回答,招牌笑容瞬间出现。

“不,祢先别得意,交易之前,祢得先告诉我,后遗症是什么?”邪曦伸出一只手,示意鬼丑停止动作。

“哈哈,我就明白,以你的脑袋,怎么不会防备我留下后手,没有什么后遗症,顶多会有特殊需求而已。”

“特殊需求?”

“是的,一个简单特殊需求,会对女性的肉体特别渴望,当然,不会天天,只要我想的话,你必须找个女人发泄,否则全身就会发烫,你得忍住,我保证,是在没有危险安全的情况下。”

“我看祢是想要女人吧?”

“我只能意淫,又不能去做,你说,我有这个需求有什么关系?那时候,你的肉体将由我操控,直到我发泄完成为止。”

“暂时让祢控制肉体?不,这点我不可能会答应,天知道祢到时会做出什么事情,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

“别,别那么着急,那这样好了?身体依旧是你操控,而感觉是属于我的,这点总可以了吧?”

“可以,这我能接受,一晚顶多一次,否则免谈。”

“哈哈,这当然没问题,那么接受交易了?”

“嗯。”

邪曦刚说完话,鬼丑双手一拍,一张羊皮纸凭空出现,鬼丑从怀中拿出一根羽毛,快速书写,鬼丑的动作非常快,时不时往自己的手点一下,邪曦此刻才发现,羽毛笔的墨汁是取之鬼丑的血液。

鬼丑写完之后,才拿交给邪曦,上面全是密密麻麻完全没有见过的恶魔文字,邪曦皱眉。

“拿点诚意出来。”

“不是吧?小邪曦这个时候才反悔?”

“祢觉得上面只有恶魔文字的情况下,我会贸然签约?”

“原来是这样,可以。”

鬼丑打了一个响指,羊皮纸上的恶魔文字全部消失,鬼丑又重新写上一遍,写完之后又交给邪曦,邪曦看了上面文字,拿起鬼丑递来的羽毛笔,正准备下笔时,又停下动作,看了一眼鬼丑。

“相信我,只要做出惹恼我的行为,我绝对会让祢的目的烟消云散。”

“放心吧,我们可是好伙伴。”

邪曦快速写下,邪曦这个名子,鬼丑并没有任何反应,鬼丑签完自己的名子,交还给鬼丑,鬼丑收回羊皮纸与羽毛笔,又露出招牌笑容。

“恭喜你,获得本王无偿的帮助,现在,你的左眼视力将与本王共享。鬼丑张开手臂,说完话,嘴巴又快速念念有词。

鬼丑念起咒语,身上不停有黑雾缠绕,随即,黑色烟雾变成一条黑蛇形状,在空中盘旋一会,猛然,钻入邪曦的左眼,邪曦感到左眼传来剧烈疼痛,半跪了下来,压抑疼痛感,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全身则是发出颤抖。

鬼丑念完咒语,居然一分为二,一个是活灵活现的鬼丑,另一个则是木讷无表情的鬼丑,有意识的鬼丑对着没有意识的鬼丑指了指红剑。

没有意识的鬼丑点了点头,化作白烟钻入红剑之内,鬼丑看见分身钻进红剑内,露出招牌笑容,随即把手上的权杖随意转了一圈。

鬼丑缓缓伸出权杖,看见邪曦轻声喊了一句:“将军。”便化作白烟直接钻入邪曦的左眼。

鬼丑钻入邪曦的左眼,邪曦才感觉没有任何疼痛,缓缓站了起来,慢慢睁开左眼,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当邪曦睁开左眼时,左眼出现六芒星阵,不停快速旋转,才逐渐消失,随之闪过鬼丑的招牌笑容,才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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