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得清楚我是从林雄伟的嘴里听到这个事的呢?
我还在不知怎么圆谎的时候,黄荣从我和布颖莹的身边经过,探询地看了看我,我赶忙向他打了个眼色,黄荣于是示意我,进入旧厂区去才好办事。
我顿时改变了对布颖莹的态度,我说:“看来,你们都误会我了。以为我真拿手机去交换留校名额。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好吧,如果我不把手机拿出来给你看看,你就会以为我利用手机来捞取利益了。”
“你别糊弄我才好!这个时候,我看你去哪里能拿得出陈雪那部手机给我看!”布颖莹并不信任我,她边说边眯缝着眼睛盯住我。
“瞧瞧,你对我那态度!本来,你们之前对我有怀疑,我也隐隐约约地知道了,当时我为了守住手机不落入别人的手,就是受到你们误会,我也不拿出来。现在看来,我的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好吧,你跟我来,我当即就把那部手机拿给你看!”
我说完,正想带布颖莹走回宿舍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在不远处站着一个保安,在眯缝着眼睛瞧着布颖莹,我立即停下脚步,对布颖莹说:“你先回宿舍去,等会我发信息给你的时候,你再从六楼下来,走进地层卫生间去,从那破洞往旧厂区去,我会汇合你的。别被保安吊靴鬼一样跟着你!”
“好!我等你!我倒想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布颖莹说着,转身往宿舍楼走去。
我却装作往化工厂外走去的样子,好让那个保安认为我和布颖莹背道而驰。
果然,在看到布颖莹上宿舍六楼后,那个负责布颖莹安全的保安回保卫处办公室去了。
我相信,一天到晚跟着一个女工走来走去的,那保安肯定既不方便又劳累。
所以,等到保安的身影消失后,我马上给布颖莹发了一条短信,自己侧装作很急的样子,朝地层那个集体卫生间走去。
很幸运,卫生间里没有人,我便从那破洞口走入旧厂区去。
过得一会,布颖莹果然如约而来。
我一见她出现,扭头就往旧厂区更里面走去
“怎么带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布颖莹赶紧几步追上来后,心直口快地质问我道。
这个样子看起来对我的诚见已经不浅了啊!
我心里面就难免有些毛!
充其量,你俩背后猜测我不轨,但你们怎么着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是吧?
要真有,还不在化工厂里四处放风说我的不是了?
既然还只是怀疑我把手机拿去换取利益了,请尊重我一点好不好?
仅仅是怀疑我罢了,更何况我现在不是带你来证明我清白的么?
容得着用敌意的态度来对我么?
“我不把手机藏在偏僻的地方,难道还能放在宿舍里吗?你可别忘记了,手机放在寝室里的时候,就有贼来撬我们寝室的门了。那是贼么?当时手机还响起了呼叫声,可见,那不是入室偷值钱东西的普通窃贼了,而是专为手机而来的!”我心里其实很不爽,可我还是忍耐住了,不发火,还带上些暧昧的笑意来回答她。
我这样子一说,的确很有说服力,布颖莹顿时没有了反驳的说话,只好跟在我后面进入旧厂区去。
这个旧厂区的确有些阴森森的感觉,换了谁内心里都会感到害怕,所以,又往里面走了一段路之后,布颖莹又怕了。
“你到底带我去哪啊?不告诉我知道,我不走了!”布颖莹说着,真的站住不移步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还不成?要我说出来也行,不过,这个秘密你得替我守,别乱对外说,因为还没最终确定的。是这样,贮毒房的黄技师和我谈恋爱了,一说,才知道我们是同家乡人,这不,越说越亲近的,就走得近了。这部手机嘛,要想不被别人知道放在哪里,你想想,还有哪个地方比得上贮毒房这种地方没人敢来啊?所以就交给他帮我保管了!”
“什么什么?你说你和守贮毒房的黄荣、不、不、黄技师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是不是……很没有面子?唉,你不用否认了,所以嘛,我都不敢和姐妹们说。”我说着,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布颖莹,见她脸涨得红红的,知道她内心里确实有看不起黄荣的意思,只是又不好公开承认,但人又不习惯讲大话,就掩饰不住自己的内心世界而脸红了。
这一路东拉西扯的,就来到了贮毒房。
我一看贮毒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就知道黄荣在里面,我于是叫:“黄荣,我啊,思婷啊,你不出来见见我的同寝室友吗?”
我这样子一叫,黄荣就非常配合我地笑眯眯从里面打开贮毒房的大门,点头哈腰地对布颖莹道:“哎唷,我这里难得有稀客来呵。快请进快请进。”
黄荣说着,人已经弯成九十度了,还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难不成还真以为是你黄家?
布颖莹一个女工,虽然早就知道贮毒房是怎么样的了,但来到这里,面对阴森森又死气弥漫的贮毒房还是有所避讳与害怕的。
布颖莹已经向前走了一步了,可是,害怕使她皮笑容不笑地对着黄荣连连摆手摇头,“不啦,还是以后有时间再进去坐过吧。这次就免了吧……”
布颖莹说着,还真就要往后退呢!
这下我可忍不住了,急忙回头看了看贮毒房的周围,什么人也没有。
得,到手的鱼儿我岂能让它再脱钩?
于是,就在布颖莹的身后,我突然伸出双手,把布颖莹往前一推。
布颖莹做梦也不会想到,今天竟然是她的死期到了,冷不防被我推了一把,她就往前踉踉跄跄冲去,几乎是自然天成地把个脖子往黄荣的臂弯里撞去。
黄荣真是冷酷得来又那么潇洒地顺势把布颖莹一夹,逐渐加力。
我看见布颖莹随即失重地两脚离了地,“唔唔”地沉闷地吐着不清晰的音节,只挣扎了不到五分钟,就瘫软下来了。
我走近去一摸,什么气息都没有了。
于是,我和黄荣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她的嘴巴缝起来,把人趁天黑后挂到挨近宿舍楼后面的树干上,好制造一个杀人灭口的连环杀人现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