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案件，姜纬和吕冰的脸色都凝重下来。粟薇薇直觉不妙，好端端的那两人打个架怎么也会扯到命案，难道方远哲或者杨姗姗还能不小心把对方错手杀了不成？
虽然对这两口子没好感，可毕竟警察都找上门来了，粟薇薇冷静下来，“姜警官，吕冰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凌晨，有市民在城郊一条小河旁发现一具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姜纬清了清嗓子，如实说来。
他还没说完，粟薇薇一颗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尸体，是谁？”
“死者身份已经确认，名叫陈宇南，男性，36岁，是一名私家侦探。”
听到死者不是方远哲或者杨姗姗任意一个时，粟薇薇也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滋味。就算再怎么讨厌他们，到底是认识并且曾经有过密切交往的人，咋一听到死亡的消息，她一颗心立即惴惴起来，很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可当姜纬说出死者的身份时，她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上一期案件才刚刚过去了几个月，难道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而且，既然警察特地提到了方远哲和杨姗姗，那证明死者跟他们关系匪浅，说不定他们也是犯罪嫌疑人之一。
“两位警官，你们有什么话就问吧，当然我也需要了解整件事的经过，不然我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们。”她认真起来，不得不慎重对待这件事。
交谈的地方重新选择在一个安静的休息室里，没有人打扰，许多话可以说开。姜纬和吕冰对视一眼后，也不再隐瞒着，很快就说明了原委。
死者陈宇南，职业是一名私家侦探，与朋友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当然，他们只是私人开办的，并没有官方手续和身份，自然不可能是真正的侦探。而是负责接一下委托工作，比如需要调查某某个人，或者跟踪某某个人最近的行踪等等……说白了，比她狗仔的工作还要苦逼，因为狗仔毕竟优势互可以光明正大跟在名人后面，可私家侦探一旦接受了雇主的委托，是要秘密进行跟踪监督任务的。
陈宇南干的就是这样一种工作。就在一周前，方远哲找到他，拜托他跟踪自己的妻子杨姗姗，找到杨姗姗出轨的证据。
听到这里，粟薇薇哑然，总算明白那天在电影外面，方远哲指责杨姗姗不配当一个母亲，并且还提出要离婚。她一开始还以为这两口子是闹了别扭而已，没想到，居然是杨姗姗给他戴了绿帽子。
真是……这算不算是报应？方远哲在跟她的感情中出轨杨姗姗，结果跟杨姗姗结婚后，却曝出杨姗姗出轨，而且是在怀着孩子的情况下。
她简直不能再郁闷，这两人不是不愧是一家人。
大致跟她说了情况后，吕冰又说道：“目前我们已经找到方远哲，杨姗姗至今下落不明吗，而方远哲也矢口否认他的嫌疑。可是据我们调查，他是最后一个跟陈宇南接触的人，希望从他身上下手，可以查到更多线索。”
粟薇薇了然，她知道姜纬和吕冰此事前来，是向她了解关于方远哲和杨姗姗的消息，得知他们牵扯到一宗命案，粟薇薇也没有隐瞒，很快就将自己所了解的消息说了一遍，包括前方远哲与杨姗姗争吵闹离婚的事。
姜纬低着头沉思，吕冰问了杨姗姗的工作位置，走过去四处看了看，指着桌面上的文件，“可以翻阅一下吧？”
“你翻吧，我回头跟老板说一下就行了。”毕竟是警察办案，她也不敢含糊，立即打了电话让大老板赶过来。
不多时，林砚匆匆赶来，把二位警官请到办公室面谈。
”不知二位到来，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办公室里，助理端了茶水上来就离开。林砚之前已经跟姜纬见过面，此时也直奔主题。
姜纬直视他，沉吟道：“我们想了解杨姗姗的下落。”
“她已经出国了。”林砚的回答绝对是意料之外，姜纬和吕冰面面相觑，皆感到意外。
吕冰问：“你说一下具体情况。”
林砚的回答很简单，杨姗姗怀孕后心情不佳，因为同丈夫争吵不休，为了怕孕期间出现意外，杨姗姗的父亲在昨晚上，就已经派了保姆和佣人，陪同杨姗姗到国外待产。打算在她产下孩子后，再准备回国的事。
很快他们又见到杨姗姗的父亲杨海荣，一听到方远哲居然找了私家侦探跟踪女儿，气得破口大骂：“这混账东西，居然敢派人偷拍姗姗，警察同志，那侦探同志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你们一定要大查特查，绝对不能放过凶手！”
“哦，那你说说，你觉得他有哪些可疑的地方？”姜纬冷眉一挑。
“这个可就多了，我跟你们讲，方远哲就不是个好东西，明明都跟我们姗姗结婚了，还天天惦记着他那前女友，你说这都快当爹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我家姗姗是个好孩子，跟了他没少吃苦，结果做错点什么，就要被他大吼大叫，这也就算了，那混账还拿姗姗跟他那什么前女友对比，你说我们家姗姗多好，当初要不是铁了心嫁给他，我根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
“还有呢？”
“呃……反正那小子就不是好东西，你说他要好人，能在自己老婆怀孕期间提出离婚么？”
……
跟杨海荣聊完，姜纬和吕冰再跟林砚了解过情况后，确认杨姗姗的确已经出国养胎待产后，这才离开公司。
“姜队，这事看来可不好办。”吕冰叹了口气，今天见的人中，提供的消息看似很多，实际上并没有太多内容。
姜纬蹙眉，表情沉重，末了才摆摆手，“先回局里，下午再去案发现场看看。把近期跟陈宇南有联系的人锁定起来，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
吕冰微微颔首，从上衣袋口里取了包烟递给他，“来一根吧，不然我看你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
“不了，现在还不用。方远哲的线索不能断，他那里肯定知道点什么。”拒绝了她的好意，姜纬撇撇嘴，以往他每次遇到棘手的案件，总是忍不住抽几根缓解缓解情绪，有时候甚至一天几包。
现在，他觉得还不用。这件案子，肯定还有细节可以突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