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惜儿缠着云扬,在她屋子里两人窃窃私语,不时传来欢笑声,我站在厨房里洗碗,心里一阵阵的恍惚,耳边的笑声回荡在耳边,有时听来这般不真实,一瞬间,所有的幸福都实现了,人生再也别无所求,圆满的让人心痛。
“在想什么?”他不知何时站到我身旁。
我回身一笑:“想你”
“我?”他佯装诧异:“我不是就站在你面前吗?”
“是啊”我把淅淅沥沥低着水的手放到他脸上,细细抚摸:“你都在我面前了,我都可以触摸你了,可我还是那么想你,想的心都跟着痛”
“对不起”他宽厚的大手覆盖我的手:“我来晚了”
“不”我摇头:“不晚,只要你来,多久都不晚。我知道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墨玉般的深眸锁住我,眼中的神情把我吞没:“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边安排好了吗,我不想你不安心”我有些违心道。
“呵呵”他笑着调侃:“我怕我再不来,老婆孩子都被人拐走了,那时我才是真的欲哭无泪”
“你…”我诧然:“你知道雷凌来过?”
“嗯”他抵住我的额头:“我一年前找到你的,可那时还有一些事情,我不敢来见你,怕自己见到你就走不了了。我知道你在等什么,我要给你一个完整的我,不是皇帝,不是天子,只是个男人,是个父亲”
我的眼眶不禁湿热,靠在他怀里:“你都不怪我吗?”
“怪,当然怪”他毫不犹豫回答:“你走时,我想不通,我以为你是愿意相信我,陪着我,等着我的。可你还是走了,我真恨不得把云识给废了”
“啊”我一惊:“那你有没有…”
“我要是真把他废了,你就会回来吗”他苦涩的笑着:“他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像个无头苍蝇,又气又恨又失望,却找不到一个人发泄。直到我看到你留给我的那封信,你说让我不要忘了你”他温柔的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我怎么可能忘得了你呢”
“还有那一千只千纸鹤呢”我哽咽的笑道:“你知道我当时许的是什么愿望吗?”
“什么?”他神色缓和。
“我的愿望是我们终有全家团聚的一天,你看,我的愿望实现了”我得意的笑。
“好了,还像个孩子似地,一会哭一会笑的”他宠溺的擦**的泪水:“呆会惜儿看到要笑你了”
“云扬”我突然严肃道:“人家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你会不会爱惜儿多过我”
他整个人愣住,随即大笑道:“你这脑袋瓜子都装着什么啊?”
“不要扯开话题”我很认真的。
“好”他努力止住笑:“就算是情人,那也是前世的,我现世的情人,是你,不是吗?”
“啊”我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亏我差点吃女儿的醋呢”
“你啊”他无语问苍天。
“不过我也吃你的醋,你才来就把惜儿俘虏了,我养了她十年哎”我还是忍不住抱怨:“你才来一天”
“这就叫血脉相连”他笑道。
血脉相连,可这个世上不只惜儿一个和你血脉相连,你还有其他孩子,你抛弃了他们,为了我们,剥夺了他们享有父爱的权力,这样义无反顾的放下一切,你知否真的无悔,我想问,却永不敢问。
“好了”我甩开无谓的情绪:“收拾好了,出去吧”
“等一下”他走到一旁,从炉灶里拿出一碗药:“你的药还没吃呢”
“啊,不是不用吃了吗?”我苦着脸。
“我可没那么说”他把药放到灶台上,从衣襟里拿出一包东西:“那时没有糖,我特意让惜儿去买了,这下就不苦了,给”说着把一块黄糊糊的糖块递给我。
“我不是惜儿”我哭笑不得。
“我知道”他理所当然:“不过你得把药吃了”
“好吧”我屈服,端起药碗闭着眼一饮而尽,苦的泪都快出来了。忙就着他的手就把糖吞了,缓过来才发觉那姿势**的意味太过明显。
“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红着脸解释:“是太苦了…”
他只微笑不语凝视着我,墨玉般的眼眸荡漾着柔情。
“都老夫老妻了,你别想太多了”我开始语无伦次了。
“是啊,都老夫老妻了”他笑的意味深长:“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红的跟我第一次吻你时一样”
“我…”我张着嘴却不知如何别解,他更是没给我时间,一俯身便吻了下来,一开始便长驱直入,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嗯?”我挣扎着:“惜儿”,话音还没从喉间出来便被他吞进嘴里。
“她已经睡了”他笑一笑,霸道的吻又落下。
我全身瘫软的依偎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只能承受他热烈激情的吻。他拦腰一抱将我抱到卧室,放在床上,自上而下俯视我,眸中溢满浓情蜜意,我被他看的难受:“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你好美”他呢喃道。
“还用你说”我又羞红了脸,嘴硬的顶回去。
“我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他微笑道。
“那就不要看”我勾着他的脖子吻上去:“用做的”
他闷哼的笑声让我心中羞赧不已,闭着眼睛不敢再看他,感觉他的双手在我身上游离,每一处都轻易点起火苗,十年的时间仿佛幷不存在,我们依旧熟悉对方身上每一处肌肤,每一个敏感点,一点就着,意乱情迷。
“爹,娘“门外突然响起惜儿的声音,敲了两声门就要推门而入。
我一激灵回过神,愣愣的望着云扬。
他倒是反应快,扯过被子盖住我们的身子,声音还有些喑哑:“怎么了,惜儿?”
惜儿进来望着我们尴尬的姿势,注视云扬半晌,才缓缓的开口:“爹爹,你别欺负娘”
我们疑惑的看着对方,不明所以。
“惜儿,爹爹没有欺负**”云扬笑着道:“我怎么会欺负**呢?”
“可是…可是…”惜儿吞吞吐吐:“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打娘,你要是欺负娘,我就不要认你了”
“我没有打她啊?”云扬和我更是二丈和尚摸不到脑袋。
“你明明就有,我在门外都听到声音了,娘还叫呢!”惜儿义愤填膺,义正言辞,大义灭亲道。
“哈哈”我忍不住喷笑。
云扬更是哭笑不得:“惜儿,那不是欺负**”
“是,那就是”惜儿完全不买账:“花心说她爹就是这样欺负她娘的,每次她爹欺负她娘,她娘第二天就受伤到起不了床”
“哈哈”我躲在云扬背后拼命的忍住不笑出声。
云扬无奈,回过头瞪着我:“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说什么,你本来就是在欺负我啊”我笑到肚子疼,对着他小声道。
可显然惜儿听到了,更加气恼的瞪大眼睛:“你看,娘都说你欺负她了”
“**是开玩笑的”云扬彻底的受挫了:“不然你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受伤”说着就作势要掀开被子。
“啊?”我慌忙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狠狠的拧他的腰:“你疯啦?”
他挑眉得意洋洋的看着我,那眼神我再熟悉不过:想算计我,没那么容易。
我无法,只得去哄惜儿:“惜儿,乖,爹真的没有欺负娘,娘更没有受伤,是花心自己理解错了”
“真的吗?”惜儿不放心。
“真的”我和云扬同时用力点头。
“不是爹爹威胁你?”惜儿不放弃。
“不是”我和云扬同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可是….”
“没有可是”我急忙截住她:“惜儿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课呢,你在拖下去,那娘明天真的起不来了”
“那好吧”她终于松口:“那我去睡了,爹爹你…”
云扬立刻抖擞精神像接圣旨。
“你不许欺负娘”惜儿郑重其事道。
“我一定不会欺负**”云扬都快发誓了。
看着惜儿出去,我立刻忍不住,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
“你还笑”云扬苦笑的瞪着我。
“人家…呵呵…人家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我笑得说话也断断续续:“果然…如此”
“你还说”他无奈的捏捏我的鼻子。
“哎,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惜儿上健康教育课啊”我渐渐冷静:“不然说不定以为亲个嘴就能生孩子了呢,我有个***就是这样的”
我一个人在这儿自言自语,他已经又开始上下其手了,我被他弄的心神不宁的,忍不住推他:“喂,你听到我说话没?”
“听到了”他抬起头:“不过今天的‘课业’还没做完呢,今日事今日毕”
“哎,你这样我明天真起不来了”我躲闪着笑道。
“没关系,我一定让你起来坐到桌前”他眨眨眼睛,眼中明显的欲求不满。
“好啊”我得寸进尺:“那明早你起来做饭”
“行”他毫不迟疑答道,随意吻下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