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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拆城”“挖挖”与土豪

近来,有“好事”的媒体盘点落马贪官,认为有80%的贪官与城市建设有关,譬如李春城被称为“李拆城”、倪发科被称为“扒市长”、季建业被称为“季挖挖”等。媒体发问:大兴土木为何走向“歪路”?其实早在几年前,因为大学“动土”而落马了几个大学里的官员,杂文家阮直先生就此写过一篇稿子,认为只要动土就来钱,就有可能使一些贪官成为名副其实的土豪。

这话一点不假。所谓动土其实就是建设,大到一座城市小到一个单位,即便是哪个人家,没有钱能搞建设吗?于是,通过建设把钱搞到手直至搞到自己的荷包里,便成为一些贪官的“双赢”路径。一方面是因为建设而使城市发生了变化,“旧貌换新颜”,政绩实实在在摆在大家面前;另一方面,因为“寻租”几率大增,自己的荷包便自然会鼓起来。试想,如此“皆大欢喜”的路径,不“胆子再放大一点、步子再迈快一点”能成么?

王岐山同志最近指出,不能让有问题的人心存侥幸,不能让腐败分子有立足之地。涂鸦以为,特别是前一个“不能”,应该成为一些领导干部的“戒律”。为什么这样讲?因为大多数贪官在事发之前都是抱有这种心态的。莫非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违纪违法的么?那么为什么要明知故犯?很明显是心存侥幸。譬如,看到某个与自己级别相当的官员,而且多多少少听说或知道该官员存在一些问题,但是却没有因为问题而下马,反而步步高升,心里自然会有一些“落差”,同时便会产生侥幸心理,甚至会产生越是“带病”越提拔的误解。不可否认,我们在这方面的确存在体制机制方面的缺陷和疏漏,很多贪官就是在前一任上犯的事,直到被提拔后才出了事,李春城、季建业都是如此。但是如果就此来为自己的侥幸心理释解和开脱,未免有些幼稚和滑天下之大稽了。

那么,既然动土就会产生寻租产生腐败,是不是我们就不要动土不要建设了?这也有些荒唐。我们承认动土与腐败有关联,但绝不认为它们就一定应该画上等号。我们在以“德”治官的同时,更为要紧的是建立使官员不敢贪、害怕腐的机制。还有几句当属题内的话,在此也略表一下。当我们举目四望,几乎无处不在大兴土木的情况下,城市的建设是不是应该放慢一些脚步?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单纯靠GDP来衡量政绩的时候了。而且,如果从深层次的角度来看,我们对一座城市的理解还远远不够。甚至我们还不懂得,什么才是更适宜人类生存的城市。一些发达国家正反两方面的经验和教训,其实都值得我们深思和借鉴。还有,从老百姓给李春城、季建业起的绰号上,也可以看出来他们的态度和反应。必须承认,因为很多盲目的“拆”,已经让很多城市的文化根基丧失殆尽。云南省原省委书记秦光荣的一个讲话,就非常明确地指出了昆明城市建设中存在的问题,可谓一语中的,值得我们细品。

“李拆城”“扒市长”和“季挖挖”显然都不是什么雅号,老百姓对他们这样的称谓也不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涂鸦相信,老百姓也不是心存恶意,故意为之,这不过是他们表达意愿表示不满的方式而已。而且涂鸦以为,我们各级官员千万不要对此漠然,应该通过群众路线教育活动,以最切合群众意愿的实践,实现经济社会的科学发展与和谐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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