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人之初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长得非常不错的女人,所以眼神之中有了许多莫名的探视,人之初虽然人小,但灵魂却是实打实的老司机。
“仙女,请”
说句实话,长得是比小道姑要好看,胜在气质上,与千寻公主有些相像,实力与美貌并存,这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果然不堪,看招”
与人之初能好好聊的女人绝对不会是眼前的俏丽女子,人之初一直叫着道姑,其实道门不禁婚嫁,只有佛门才戒各种****,人之初自己认为道士就是山里的闲人,不过他自己肯定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见鬼了,这女娃子使得莫非是玄冰神功?”
天远峰掌座是道宗现有八峰唯一的女掌座,其脉只传女弟子,但所使清一色法剑,研习的也是剑诀,玄冰神功是天远峰一位祖师所研习的功法,只是在天远峰杂记里有提到过,与道宗其他功法一样,都失传了,玄冰神功不同于天远峰上的传承,所以一直都不认为是天远峰的功法,如今再见,就是以她掌座之尊,也失去了应有的淡定,尖声发问。
“莫非是那位传说中的忘忧神女留下的玄冰神功,据说此功能让中招者瞬间冰封,能让对手神魂错乱,无声无息间陷入各种幻想当中不能自拔,练到极致,甚至可以一念冰封万里,端得厉害”
玄冰神功的威名不是一般的响,是不道玄功一样,少有的能以炼气期就能修行的功法,金木水火土五行是道宗的基础传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都断了传承,曾有人做出判断,道宗之没在于所涉太广,包罗万象,往往就不能做到纯粹而精,很多人赞同这样的看法,所以,现在的道宗才会将三千楼放弃,因为那里正是杂而不精的源头,如今这失传的功法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尤其这种在炼气期就能修行的功法,没有人会嫌弃,那是强大的代名词。
“小美人,不要那么心急,我们郎才女貌,先聊聊,增进一下感情再打也不迟”
人之初从美人身上感觉到了危险,比任何时候都强烈,一个炼气九层的小修,功法再厉害,也绝不会让他感到这么危险,就是金丹真人赐予法器,他手里有依仗的枯木仗,就是金丹真人封印在兵器里的一击,也不是没有机会抵住,他可以躲,还有童老在看着,不至于有这么强烈的危险,虽然先前耗费了不少精力,但他有练气十层做底气,所以一定有其他事情发生了,一边言语轻薄,一面找问题的所在,不过仓促之间一时半会他根本找不到,而对方冷若冰霜,丝毫不受言语的影响,人之初只感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所过之处,冰晶骤现,现在这种冷他尤其不喜欢,因为每一丝寒气都让他感到浑身哆嗦,他甚至能感到他身上似有裂缝,寒气寻缝而入,这功法不简单,他不敢再隐瞒,十层圆满显露,他曾一度认为,同阶无敌。
人之初的十层练气更是让一众掌座起立,失去了应有的镇定,就是童老也没有例外,练气期十层,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而另外一件事,就是人之初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道茫练到这样的境界,他现在的想法不过是想人之初能瞒过练气的小修士,不会那么早比针对,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在一众金丹真人眼鼻子下,他竟然能将自己隐藏都严严实实,丝毫不亚于十层练气给他们带来的冲击,修真界有很多铁律,比如人之初修炼道茫,最多也只能瞒过筑基期的修士,一个大境界界限是无法改变的,境界上的差异是一切实力差别的根本,比如,越级两三个小境界挑战,有些天赋异禀或者得了大机遇亦或者逆天的功法的修士可以办到,但这样的人无不是赫赫威名之辈,至于当年的情剑紫阳道人,那是因为摸到了情道边缘,所以,他以心动巅峰战金丹初期,那不在一般可比的范围内,这么多年以来也只有一个紫阳道人,所以境界是衡量实力的根本,但现在,一个练气期小修士,竟然可以瞒过金丹真人的探视,这事说出去没有人相信。
人之初不知道他表露练气十层对其他人引起了怎样的震撼,他只觉得自己的底气正在一点一点丧失,先前那一战已经耗费了他一半的真气,对方显然是比他状态要好,而且功法竟然可以克制住他,他的心里是不可置信,也绝不会相信。
这才是一两息的时间,人之初觉得不是对方的原因,一定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嘶”
人之初并没有管对方,而是直接用双手在胸口一撕,道袍瞬间被撕裂。
“小无赖去死吧,玄冰斩”
数把冰刀瞬间而至,而人之初却根本没看到,他的眼里全是茫然,他的身体就像一件瓷器,布满了裂痕,尤其是那个锁链,清晰而恐怖,就像下一刻,他就会破碎,散了一地。
直到冰刀近在咫尺,在不少人的微笑和童老的不知所措中,人之初毫厘之间躲了过去。
“影龙遁”
人之初倾心修炼的逃跑绝技终于救了他一命,可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改善,反而更加危险了,因为他刚刚的举动让他的身体再次渗出了血迹,就从那些裂痕边缘,他的天痕之体终于显露出了真面目。
“童老,你紧张什么,这小子绝对是万年难见的奇才,刚刚那样的情况都能躲过,他的战斗力就连筑基期的修士都不得不重视”
说的是实话,可天痕之体就要裂碎,战斗力再强,裂开的身体也无法支撑。
“你难道看不出,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道玄,我们不比了,你让道里撤了禁制”
童老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不止要面对身边八名金丹修士,而且已经被道里下了禁制,即便他是老牌强者,但由于年老体衰,战力与当年已经不能相比,他无法在短时间内去救下人之初。
“童老,天痕之体只是传说,我等都无颜得见,他的宿命早已注定,不如就为道宗的三千楼做些贡献,你也可以详细将天痕之体受到诅咒的情况尽述于书,岂不更好?”
天意峰掌座没说话,反倒是天足峰掌座五疵真人兴致勃勃,他一向话少,他的热情也让其他几人觉得与以前有些不同,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想的不是人之初的死活也不是五疵真人的不同,而是道菩提绝不能被人之初得去,因为道宗有自己的骄傲,只要胜出了道宗必会赐下,不管合不合适,因为这是天书老人定下的规矩,就是掌门都不能违背,所以才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一个区区练气士。
“哼”
童老的注意力一直在前方,他在想办法,这事得怪他,要不是他让人之初过来,这事情就不会到这种地步,在他心里,是他将人之初给毁了,以那小家伙的逆天之资,不要道菩提,一样能改变命运,可现在倒好,竟然亲手毁了那小家伙,他心里尽是自责。
“玄冰斩”
这个程度的玄冰斩,原本不会成为致命危险,可人之初的身体出了大问题,他终于相信,为什么很多人都说天痕之体一年必死,这并不是无的放矢,他试图催动枯木杖来抵挡寒意被放大无数倍的寒气,可根本没有作用,他的身体开始浮上了一层冰霜,他有预感,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的身体将会被冰冻,而后就像摔下的瓷器,变成一片又一片,这种预感是那么真实,他已经没有机会去寻找关于天痕之体的记载了,深深地挫败,不是败给了对面那个冷若冰霜的女人,而是这贼老天,非人力而可为。
除了童老,所有人都笑了,甚至将自己的兵器给了那个女娃子的道里,都终于放下了心,心里在想着,要是早知道这样,他也就不做那龌蹉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