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国国都西京,尽是奢华,与雍都相比这里的建筑处处透着精巧,极尽巧思,能工巧匠之能事,与乱世格格不入,少了雍都的大气磅礴和粗旷之美,与蓟后国的蓟都倒是相似,事实上不论是孟国还是蓟后国,上至国君下至官员百姓,每个人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捞好处,贪渎者众多,不论从衣食住行还是奇淫享受,攀比之风盛行,处处奢靡。
孟国皇宫,这里建筑风格影响着整个孟国甚至蓟后国的建筑特点和方向,不过规模比乾国皇帝的宫殿群落就要小很多。
“陛下”
“你这丞相是怎么当的,让一介流寇任意洗劫,来去自如,简直岂有此理”
“陛下,阎亓此人诡计多端,极善用兵,来无影去无踪,我们兵力分散不足,很难拦下他,即便碰上了又将重蹈先前的覆辙,只不过是多添几个阎亓手上的亡魂”
“那你说怎么办,一介流寇,你可是一国丞相,你先前不是信誓旦旦,说什么一箭三雕,现在如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几乎将孟国和蓟后国联盟葬送”
“陛下,世间之事本来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试问又有几人能侥幸言中,只不过是多做谋划,增添几率罢了”
“就你会说,说,现在怎么办?”
“陛下,臣弟将被蓟后国驱逐的虚公子请了回来,此人对蓟后国极为熟悉,应该能派上用场”
“你还嫌闹得不够,我们与蓟后国之间一荣俱荣,已经起了争执,这个时候要他作甚”
“陛下,既然我们暂时拿阎亓没有办法,不如派大军去征剿,将阎亓赶到蓟后国境内,让他们也尝尝苦头,等时机到了就联合蓟后国,合两国之力将阎亓这个流寇彻底剿灭”
“哼,派大军出去剿杀流寇,亏你还自称什么玉谋子,小人之言也轻信”
“陛下,何不知会蓟后国,就说为了替蓟后国追回被阎亓夺走的辎重兵器,我朝不惜大动干戈,想必蓟后国不至于再在此事上纠缠”
“有些道理,就依你之言”
“谢陛下”
“不过我有个条件”
“陛下请说”
“我将派钱公子做帅,全权由他负责此事,你为辅”
“陛下,臣弟堂堂一国丞相,为他做副,陛下既然不信臣弟,臣弟不参与便是”
玉谋子玉康转身就离开,丝毫不给皇帝面子。
“如果你不是与我一母同胞,我早就杀了你,混账东西”自言自语,声音很小,但言语中显然还是对这个任性的亲弟弟不忍下手。
“拜见丞相大人”
“虚公子免礼”
“丞相大人为何脸色这么差,莫非皇帝没有采纳丞相大人的建议”
“采纳了,不过却让钱公子做帅,做主此事,还要本相为辅,简直昏聩”
“原来如此,丞相大人不必多过多忧虑”
“本相可没有虚公子的心情,皇帝已然怀疑本相,本相有感,若不是一母同胞,恐怕他要对我下手了”
“丞相大人也说皇帝顾着亲情,这就知道了皇帝的顾虑和底线,经此一事,丞相大人只要日后日渐恭顺,那皇帝必然会认为丞相已潜心改过,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皇帝应该已知道那批丢失的甲胄的去处了,现在大权交给钱公子,提防之下恐怕再难有作为”
“丞相大人,不知有句话在下当不当讲”
“虚公子尽管直言”
“其实皇帝未必知道丞相的所有事,恕在下直言,不论是孟国还是蓟后国,先后建立国家都是效仿乾国,朝制也全然照搬乾国,而乾国立国之初,皇帝只不过是个象征,根本就是个摆设,丞相才是大权在握,说白了这样的朝制出现的就是皇权与相权必然相冲突,但凡一方有权,则势必对另一方造成威胁,依在下认为丞相大人与皇帝之间不过是越来越冲突的权力之争,暂时不会有实质性的冲突,不过丞相大人顾虑的是,迟早皇帝会对丞相大人动手的,即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听你一席话,本相就不悔将你请到孟国来”
“丞相大人过誉了,丞相大人不过是明珠蒙尘,一时未曾察觉,在玉谋子面前在下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了,依在下浅薄之见丞相大人一是要对皇帝更加恭顺,谨守君臣之礼,二是要忍辱负重,只要成功将阎亓赶到蓟后国,再联合蓟后国铲除阎亓,到时功劳最大的依旧还是丞相大人,皇帝势必对丞相大人刮目相看,由此借机麻痹皇帝,再……”
“虚公子言重了,本相不过是想自保,并无僭越之心”
“是在下唐突了,口不择言,还望丞相大人莫怪”
“你也是无心之言,不怪”
“不过丞相大人日后务必隐秘,像先前阎亓这样的事件是绝不能再发生的”
“这个本相自然知道”
玉谋子在虚公子的说道之下渐渐又活跃起来。
“虚公子果然大才,你说,要本相如何赏你”
“丞相大人折煞虚某人了,大人能在在下走投无路下收留,已然感激不尽,这足以抵上任何重赏”
“虚公子有才有德,我辈楷模,令本相汗颜,这样本相赏你几个佳人,以表谢意”
“丞相大人,在下有个不好的雅好,最好俊俏妇人”
“虚公子与众不同,只是此事本相做不到,这不论妻妾皆是男人禁脔,这……”
“丞相大人误会了,此事在下自会解决,大人放心,在下更喜山野原生俊妇,大人不必疑虑,可以对虚谋放心”
“这样最好,说实在话你这嗜好让天下男人难安呐”
玉谋子也仅仅是道听途说,对这位虚公子他是调查过,如今此人亲口承认,这的确是桩难事,虽然信誓旦旦表忠心,但此人竟然对蓟后国皇妃都敢调戏,谁又能保证他不敢在孟国再来一回,不过目前此人有用,只好多做些防范。
“丞相大人,在下从不用强,皆是她情我愿,且在下有原则,是色中君子”
“这个本相绝对相信”
两人又密谋了一阵,各怀鬼胎,却是谦爱有加,难得都是智谋之辈,原先的无双‘贱’公子,在逐水先生的调教下竟然脱胎换骨,顶上色胚竟似有通达之象,也算是奇了,而且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在阴谋诡计方面,他竟然如鱼得水,简直就是天生的坏胚子,加上他那宇宙无敌的厚脸皮,实在是天生我才必有用,而他除了爱俊俏妇人以外竟然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了喜好,不是先前的捉弄人,而是那种视人为棋,天下有我的感觉。
“虚公子,怎么我听不少百姓在下议论你,说你……”
“哦,那个坏胚,他是我孪生兄弟,与我一摸一样,品行恶劣,就是我虚家也没有人愿意承认他的存在,尤其是家父,如果有人胆敢提起他,家父必定要治罪,不过他始终都是虚家的子孙,在外面只要不太过分,不论是本家还是其他势力都会给些薄面”
“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
“有这样的孪生兄弟我实在难以启齿,与我血脉相连是改变不了的,但他坏事做绝,我也没有例外,除此之外我真的不愿提起他”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两人正是真正的虚公子和无双妙音,他们游历到了蓟后国,很巧合地避开了被驱逐的‘虚公子’,无双妙音不疑有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他们就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结伴游历的红颜知己,但两人之间都感觉到有些事他们始终没法真正的去爱,接触越多,无双妙音的感觉越甚,都像是圣人,自然就做不了赤裸裸的男欢女爱。